酒聆还在屋内休息,木门已被叩响,她睁开眼睛,问了句:“是近陵么?”
门外人应道:“是我,酒聆。”
——今日我们却是赶上了典同城庙会,你我一同去看罢。
酒聆果断拒绝。
门外近陵问她:“酒聆,你是当真不去么?”
酒聆起身开门,近陵见了她一脸的委屈:“酒聆,你为何不肯去?”
见状,酒聆忙道:“近陵,你自己去罢。”
近陵犹豫一下,便点了头,转身走了。
酒聆合上木门,坐回榻上,终于能清静一天。
不过是多想。
半个时辰之后,有人叩门,酒聆以为是近陵,便道:“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门外却不是近陵,声音却是熟悉,那人道:“酒聆姑娘,与您同来的近陵公子要我来找您。”
酒聆打开房门,却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酒聆见过他,是偃府的那两个把守之一。
酒聆问他:“近陵公子他怎了?”
那人道:“近陵公子原先绕着我们偃府走,我们并未在意,只是他竟然试图翻墙而入,我等发觉时已有些晚了,赶到时却见他倒在墙外。”
——我等已在几日前知会了李管家,如今他已赶至府中,近陵公子亦在,他特意要我来寻酒聆姑娘,去见我们李管家。
酒聆听罢,心中几分好笑,还是关了房门,随那人去了偃府。
此次进府,却是无人再阻。
近陵早站在府门前迎她,见了她,立即上前拉住她,笑道:“酒聆,你快随我来罢!”
酒聆任他拉着,见到了李缮李管家。
酒聆是初次见他,却也是吃了一惊,这个李缮……年已半百,眼睛却是灵活似少年人,不见半点沧桑。
李缮见了酒聆,便作了一个大礼,他道:“不知天师前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近陵问出酒聆心中疑惑:“你看得出她是天师?”
李缮笑道:“不过是行走多年,见了许多人,能辨认些。”
——不过,这位近陵公子却有些失礼了,他竟是要攀墙入我偃府。
听李缮如此说他,近陵有些气恼,他向酒聆道:“酒聆,若是寻常墙壁是难不了我,只是此处并不寻常。”
——李管家说,此墙若是一般人,是攀不上的。
——只是你看我,哪里算得是一般人?
酒聆微微笑了,心中埋下疑惑,却并不发问。
李缮问了酒聆:“天师前来,是为的甚么?”
酒聆闻他发问,也还了一礼,道:“我此来,原本是要寻你家主人……偃家一脉。”
李缮惋惜道:“只是不巧,三个月前,我家偃姓主人已外出了,至今不曾有音信。”
近陵却向他道:“我听说,偃家主人每次出行必要李管家跟随,如今却是奇怪了!”
酒聆却见李缮苦笑道:“公子想不出,李缮更是无从想出。”
——三个月前,有一黒衫男子突然出现,只同我家主人说了几句,我家主人便已决意要随他去。
——至于去了何方,我无从得知。
——不过,我曾听他们说了《九聆》……莫非是指姑娘你?
酒聆也是一惊,她忙道:“可还有甚么话?”
李缮低头想了,却是无果,他道:“并没有,不过,倒是提了两个字。”
——是甚么?
——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