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拿着手电查看这些机关转轴时,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我身旁传来,这猛然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我连忙扭头一看,原来是韩明虎无意间搬动了一个石灯;老虎,你瞎动什么吓了我一跳。
“老张,你看这玩意好像能动”,韩明虎将手电叼在了嘴里,双手抱着那个石灯使劲一推。
顿时某个地方发出“咔”的一声响动,我连忙冲着韩明虎喊道:老虎,别动!
可这时随着韩明虎的最后一下,我的话已经晚了,一阵机关转轴的声音发出沉闷的“咔咔咔~”的响动,我顿时紧张的看向了四周。
在古代那会,古人非常喜欢在洞穴,墓穴里面装暗器机关,眼下这个古时的兵工厂也是一样,从我身旁这一堆已经粘连在一起的石齿轮便看得出来,这个洞穴恐怕机关也不少吧!
随着那一阵阵机关转动的声音,我眉头顿时紧锁起来,心中开始不断祈祷起来。
终于机关转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听见“当”的一声,好像机关上铉了,此时的我顿时冷汗直冒,鬼知道接下来会不会突然冒出千万支飞箭毒烟。
“嘭嘭嘭~”
突然我的眼前一亮,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周围墙壁上冒出悠悠火焰的墙灯,这,这是不灭长明灯,这玩意不是墓穴里面的东西吗?怎么这里也有,难道那个王爷真的葬在这里?
“老张……”
正在思考问题的我,被韩明虎一声大喊,吓得三魂都飞了二魂了。
等我扭头看向韩明虎时,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了祭旗台那边去了,我顿时郁闷了,这货该不会是患了多动症了吧!
“老张,你看这玩意是个啥?”,韩明虎指着旗杆上的黑影。
我连忙走了过去,抬头看向那个黑影,一看之下顿时头皮发麻。
长明灯下,祭旗上挂着的东西,不是一个人嘛!一具已经早已风化的尸体,不,准确的说是一副骸骨。
“老虎,这里是荒冥骨洞,你别到处乱碰,这里鬼知道会出什么状……况”。
我话刚刚落音,韩明虎已经走到旗杆下面,伸手触碰了一下旗杆,顿时“哗”的一声,旗杆居然化成木屑倒落一片,要不是韩明虎这家伙跑的快,上面挂着的尸体骸骨就要砸他脑门上了。
“呸!这啥破玩意?说碎就碎”,韩明虎抱怨的跳下祭旗台,向着我这边走来,就在我刚想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没事净惹事的韩明虎时,韩明虎突然站在了原地。
我顿时神奇紧绷起来,因为我看见韩明虎这家伙脸色剧变,手中更是摸出那把剑形宝器握在手中。
此时周围的空气也开始急剧的降温,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周边的温度就好像从夏天直接跳到冬天一般,变得刺骨。
我知道,我的身后~应该有东西。
我想也不想的掏出了三清破煞符,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转过身去手中符咒便要朝着身后印去。
当我回头的一瞬间,手中已经激发的符咒楞是停在了半空,我楞住了,眼前居然~密密麻麻的站了至少七八十个身穿沾满灰尘土斑的“人”,高矮不同,甚至我还看见了好几个看样子只有十几岁的孩子。
这些“人”,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我连忙后退到韩明虎身旁。
“老~老张,我们这下好像捅到马蜂窝了”。
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韩明虎这家伙,还不是你这家伙惹出来的麻烦,眼前这么多鬼魂,看来今天是一场硬仗。
就在我两手抓满符咒,一有情况直接开干时,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我连忙扭头看去,顿时被吓了一跳,原本那个被挂在旗帜上已经掉下来摔成骨末的骸骨尸体旁,冒出一股青烟,紧接着我便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成形。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尖嘴猴腮的壮汉显露出来,我紧盯着他的脚下,发现这个也是鬼魂,顿时有些苦笑起来,这丫的全他娘的鬼魂大复活啊!
这时我身后的鬼魂好像清醒过来,从腰间拿出一个大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地下,不满的冲着我们嚷嚷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说你呢!给老子干活。
我顿时一愣,这是怎么回事,看着气冲冲走过来的鬼魂,我连忙亮出手中三清破煞符;等等!韩明虎一把拉住了我的右手,冲着我摆了摆手。
我不明白韩明虎的意思,顿时皱起眉头来,韩明虎见我不懂他的意思,连忙拉着我走到一旁,刚好让开那个好像是监工的鬼魂。
“老张,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
韩明虎的话让我一愣,我连忙扭头朝着那几十号“人”看去,顿时发现眼前的景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了。
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居然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一片荒芜的废洞了,眼前居然成了一个兵器流水工坊,眼前的几十号鬼魂全部都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开始打造起兵器来,我和韩明虎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般,我们能看见他们,他们却看不见我们。
“磨磨蹭蹭的,一个个没吃饱饭啊!给我快点,21号,快点,再不快点今晚别吃饭”,监工鬼一鞭子抽在了流水线上的一个鬼魂身上,不过奇怪的我发现这些鬼都默不作声的赶着手中的活,任由这个监工鬼魂又大又骂。
很快我们眼前的景色再次一变,监工指挥着两个骨瘦如柴的劳工拎着两个大木桶走了过来。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大桶黄馒头和一桶稀饭,看样子是要开饭了,这一切显得都很正常,除了那个监工鬼对这些劳工比较刻薄之外。
可接下来,画面再一次转变,依旧是这个流水线,依旧是那个开饭点,可流水线上人数却开始慢慢的在减少,两桶的量也缩水到一桶,而且还是稀饭。
终于在最后一次景象转变之后,平静的流水线上终于打破了原先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