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影,真是的……明明心里想和苏墨和好,却仿佛漠不关心……”雨蒙一边嘀咕着抱怨夏影毫不领情,一边丧气的踢着小石子。“唔,这个苏墨,没有一点君子风范,我们这么煞费苦心,他明明想和好,还老是躲着我们,真是……”程愈也垂头丧气的从雨蒙对面走过来。看见程愈,雨蒙有些激动的迎上去问情况,她可丝毫没有捕捉到程愈的语言神情:“怎么样?苏墨有没有打算主动找夏影和好?”“哎,别提了。”程愈烦躁的说:“苏墨真是的,假清高,害我们用心良苦这么久……”“啊……”在雨蒙眼里,这个劝和解这个方法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总是躲着我,我跑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躲着我,是不是因为夏影,他装出一副很令人无从下手的表情问:夏影是谁?无论我怎么劝,讲多少道理,他只是摇头,并许多次转移话题或借由头脱身……”
“咴……“雨蒙和程愈同时疲惫的打了一个哈欠,无奈的对视一眼,分头走开了。
天,仍是那样晴好,微云风淡,荡漾在景物印象中。花花绿绿的帐篷组成的营地一字排开,几根编织起来插在地上纤细的柳枝为每一个营地分出间隔。草木微稀的山坡上铺散的营地,若帽子上环绕着花朵,别有风味。河流则如锦缎,溪流从山坡上汇集河流,蓝色的彩绸漂游与帽子的边缘,动态的仿佛随风延伸,蜿蜒至远方,呈淡淡的晶蓝。
“阿婆,我想借点柴火”趁着夕阳还未至时,雨蒙去附近农家借点柴火,在夕阳西下之前点燃营地前的篝火,院里却是0毫无生机的寂静,雨蒙觉得奇怪,一只脚探进门槛,试着再叫了一次:“阿婆?”院角深处光线幽暗的破木门打开了,里面,仿佛是无尽的黑暗,也好似永远没有出口深渊。雨蒙向门缝扫一眼“啊!……”接着,她的尖叫声划破长空,撕碎夕阳的宁静,一种吃惊和恐慌穿透山丘山谷。“吱呀——”那扇破旧的木门,关上了。
夕阳渐渐消失,西斜的红日被吞噬,消失在天际,夜的到来,使院子完全陷入一种死寂,那扇木门再也没打开过,这个山谷角落铺上神秘和危险的影形。
不远,抱着一些打火的枯树枝向村庄走去的程愈听见雨蒙无助恐慌的尖叫,不顾扔下辛苦找了好久的柴火,侧耳细听,却再也没有听见任何动静,随风声传来的是一片死寂。程愈蹲在地上,想了好久,最后毅然站起身,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张纸,随手扯下一根冷杉树条,用冷杉分泌的汁液在纸上写道:
苏墨(夏影),我听见雨蒙的尖叫声,她可能遇到的危险或是需要帮助,我先去看看,你们别担心了。——程愈
觉得少了点什么,程愈接着在下面加了一行字:“放心,我一个小时后会自己会营地,如果我没有回去,你就打我的电话好了。”写毕,程愈顺手用冷杉树条刺破纸的边角,用一头反定在一个显眼的树干上。“字迹有点淡……”程愈打量着钉在树上的纸条,咂咂嘴自言自语着,他接着将一地柴火简单拼成一个箭头指着自己即将去的方向,等一切做完,他拍拍手上的灰,向山谷的村庄走去。
山谷中渐渐腾起冷雾,如林中多年的树吐出的点点气息,在幽幽月影折射下,林中雾气呈一种深紫色。多年缠绕的藤蔓错杂在小路上,潮湿,阴森,上面生着不知名的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