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终究不是铁打的,侯靖城竟然也感冒了,还发起烧来。
人一旦发烧,就会觉得晕晕沉沉,浑身无力的。
侯靖城就算是一个大男人,发起烧来也甩不掉头晕感。安若水和那个军医都强令他躺在床上休息,沈文雨更是围着他打转。
“阿城,渴吗?”沈文雨从楼下打来了一杯滚烫的开水,推开了现在侯靖城住着的那间集体大宿舍的门,人还没有走进房里,关心的话就先问向了侯靖城。
房里还有几名战士正围坐在侯靖城的床前,几个人在说着什么话,看到沈文雨推门进来了,他们立即站了起来,其中之一的关云怀更是笑着说:“嫂子,我们陪营长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话了,想必营长肯定是渴了,你这杯水送得太有时了,简直就是及时雨呀。”
“云怀!”半躺着的侯靖城立即阴着脸低喝了一声,关云怀便嘻嘻地笑着,闭了嘴。
“嫂子,你先陪陪营长吧,我们出去了。”几名战士都非常识趣,沈文雨一进来,他们就赶紧往外走,把空间留给了这两个人。
他们也很喜欢安若水和方惜雪两个人,但侯靖城爱的人是沈文雨,他们更清楚,自然也希望沈文雨借着侯靖城生病,感情最脆弱时,一举攻下阵地,让侯靖城正式接受沈文雨的感情,那他们也算是见证了一对有情人的结合。
沈文雨端那杯水走到侯靖城的床前,床前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小桌子,她便把那杯水摆放在小桌子,然后就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侯靖城炯炯的双眸像钉子一样盯着她,或许正如战士们说的那样,人生病时,感情是特别的脆弱。
“退烧了吗?”沈文雨一坐下,就抬起白净修长的玉手欺到了侯靖城的额上。
“差不多了。”侯靖城她的手在他的额上停顿了片刻后,就把她的手挥开了,盯着她看的视线敛了回来,语气不像平时那般的冷漠,但也不温和,就是不咸不淡的。
手被侯靖城挥开,沈文雨脸上有一分的不自然,随即她又找着话题问着:“吃过药了吗?”
“若水刚才开了药后,就让我吃了。”侯靖城依旧不感不淡地回应着,对安若水的称呼竟然显得亲热起来。
沈文雨听着一怔,心里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突地就痛了起来。但她还是强作欢颜,强作镇定,关心地说着:“饿吗?要不要喝些粥?我下楼去帮你煮。”
“不用了,若水已经端来了。”侯靖城淡冷地拒绝着,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安若水果然推开了房门,端着一碗新鲜的白粥走了进来。
沈文雨大怔。
侯靖城是今天才感冒了,从知道他感冒开始这几个小时,她几乎都是围着他转,她怎么不知道他让安若水替他煮粥了?
心,再次被针刺了一下。
痛楚加剧。
“靖城,饿了吧?”让沈文雨意外的是,安若水竟然不再叫侯靖城做营长,而是亲切地叫着靖诚。
她把那碗加了些许盐的白粥也摆放在小桌子上,笑着对沈文雨说道:“文雨,天气冷,粥很快就会凉的,你坐在床上,就近,扶靖城起来吃吧。他早饭都没有吃。”
“好。”沈文雨就想扶侯靖城,被他拒绝了。
“若水,我牛高马大的,像座山,她力气小,怕扶不起,你来吧。”说完投给安若水温和的眼神。
今天这两个人唱的是哪一出呀?
沈文雨心里酸得可以腌咸菜了,总觉得这两个人有鬼,却又没有办法阻止他们任何一方开口说话,更没有办法让她自己的心不受影响,那酸意,她自己都闻到了。
“我可以的,阿城你别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人。”沈文雨伸手就扶侯靖城,侯靖城是她的,她不想让安若水染指。她在这里赖了一个月,她不能前功尽弃。
侯靖城瞪她一眼,那眼神相当的不悦,让沈文雨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委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