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真的是一个听话的属下,现在主人没了,你是不是就自由了,是不是就不用再坚持贯彻主人的命令了?”
听到蝶依的责怪,木兰微微皱眉。随即他将手中的长刀往后一丢,说道:“他虽看淡生死,但从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不要经不起挫折,你要相信他在等你。当初你被压在地宫里他都敢去把你捞出来,现在你敢不敢去把他捞出来,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木兰说完后,不管蝶依的反应,一扬手甩出手中的刀刃,踩着刀刃往城墙上飞去。
此时李乾成刚好冲到蝶依身边,他身后纨绔们两两一组背对着背组成一只长蛇阵,缠住雄虎师。蝶依捡起长刀,站起来。
“还有力气再战吗?”李乾成靠在蝶依背后,警惕地盯着雄虎师。
“怎么没力气?战斗才刚刚开始呢!我们要不要比一下?”
“随你的便,你要比就自己比,反正我也不想跟你比。”
蝶依听完后就笑了,什么叫随便又不想跟她比,这个李乾成拒绝人都这么奇葩。雄虎师越来越少,纨绔们在中间牵制住雄虎师,一千赤炎军从两翼包抄,把雄虎师围在里面打。而木兰踩着重重箭雨跃上了城墙,开始了他的杀人艺术。
城外的雄虎师很快被消灭干净了,寒风卷过狼藉的战场,在几欲作呕的血腥味中蝶依也能平静地观看战场。无数断肢残骸和地上的鲜血凝固在了一起,天幕上有几粒星子闪耀。
城墙上时不时砸下一两具尸体,那是木兰的杰作。城中的雄虎师很多,木兰一时半会也无法接近城门。
无数飞索甩上城墙,纨绔们身手矫健,不一会就全部翻上了城墙。木兰看到蝶依他们翻上来后,立即一跃,身形飘飘荡荡,如白鹭展翅,优雅地落到了城里。四周无数雄虎师向他攻去,却没一个能够近他的身。
李乾成愣了愣,才赞扬道:“看木兰打架,简直就是赏心悦目啊!”
蝶依解决了一个想要偷袭李乾成的雄虎师,淡淡道:“想看赏心悦目,你也得有命才行!”
越来越多的赤炎军翻上来,赤炎军这边气势正甚,便一鼓作气压得城墙上的雄虎师往城内逃去。
城内木兰已经接近城门了,但城门巨大而雄虎师又太多,木兰无法打开城门。蝶依和纨绔们已经冲进城内,纨绔们照着以前练习时结成阵型对抗雄虎师,蝶依从往城门去帮木兰。
“西边有赤炎军进攻,请求支援。”一声高亢的声音传遍整个战场,那个早在木兰飞身上城墙时就已经躲得无影无踪的守将只得出来。
等他出来就发现不对劲,他身边的人虽然都穿着雄虎师的军服,但个个看他的眼神却不同。一把匕首在不知不觉间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说着:“赶快下令让你的兵从西门出去,不然,你可以试一试我匕首的锋利程度。”
很快蝶依和纨绔们就发现不对劲了,围攻他们的雄虎师越来越少。他们心里疑惑,却开导自己可能是他们逃跑了。
逃跑了,怎么可能?这里有是他们人数十倍的敌人,而且更有五十万援军能在半个时辰内赶过来,就算再怕也不可能逃跑。一旦逃跑了将被脱离军籍,那是一个军人最大的耻辱。蝶依不禁皱眉,同时暗暗观察附近的形势,想找出雄虎师撤退的缘由。雄虎师突然的撤退,实在很诡异。
没等蝶依看出头绪,城门又开启了。这不是蝶依和木兰动的手,是雄虎师自己打开了城门。正当蝶依惊讶时,雄虎师们冲出城门,却不是向着城外的赤炎军。
“是他们出城的号令,主将下了命令。”木兰的声音传来,蝶依看到城墙上一个雄虎师挥舞着手中金黄色的旗。
“主将下的命令?”蝶依搜寻者主将的身影,才发现自从战事一开就没见到过这里的主将。四处都是穿着雄虎师军服的人,根本非不清敌我,除了蝶依和木兰两个像雪人一样一身白得非常有标志性之外。
蝶依伸出手捏了个手势,纨绔们集合到蝶依身边,纨绔外围,是蝶依带来的赤炎军。无数雄虎师从赤炎军们围成圈的外围跑过,往城外跑去。城外赤炎军看着雄虎师越跑越远,一直到被夜色吞没。
蝶依终于见到了守城的主将,他身边围了一群雄虎师,将他保护得很好。雄虎师往城外跑去,在这股人流中,两团纹丝不动的人马像两颗顽石两两相望。
当雄虎师大部分出城后,赤炎军牵着马走进城来到蝶依身边。两方人马依旧对峙着,谁都没有动作。卷过荒野的大风忽然慢下脚步,气氛在两方人马中渐渐变浓,血腥味混着寒风的清冷,变成了战场上无往不利的杀气。
格格格——咚!蝶依一回头,城门已经被四个雄虎师关闭,主将所在的那群雄虎师依旧警惕地盯着蝶依他们,蝶依的人也手握长刀,紧盯着前方的雄虎师。天际星辰闪耀,天地都被浓稠的深蓝笼罩。
一个人影慢慢从主将身后移出,先看到乌黑的鬓边,接着是斜飞入鬓的眉,随后是深邃的眼,高挺的鼻,精致的唇。那张脸,在深蓝的夜色里透出。
蝶依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