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蝶依又闹腾起来,她双手早已挣脱了束缚,正努力朝棉被外面挤。九方炎立即按住蝶依,问木樨:“就这样捂着能不能让她出汗?她都觉得热了。”
木樨神情严肃,摇了摇头道:“不能!她现在体表依旧冰凉,根本无法捂热。现在也无法给她补水,一旦她体表升温,身体水分会随着她体内越来越澎湃的热力蒸发掉,到时候她会成为古今第一具自己蒸发掉自己身体水分的干尸。”
“你是说她体表的冷反而是她的保护层了?那我们要不要一直维持她体表的冷?”九方炎问。
“不能!”木樨说,“她体表的寒只是暂时的保护,它体内的热力没有宣泄口,时间一长,会灼烧掉她的五脏六腑,她同样会死且死得更痛苦。我们只能根据她的感受调节她周围的温度,减轻她精神上的难受和给她些求生的意识。”
九方炎立即抽掉蝶依身上的棉被,还给她扇风以降温。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这两天九方炎不眠不休地伺候蝶依,整个人又憔悴了几分。他不停地给蝶依盖被子、掀被子、扇扇子,绕得他脑袋更加昏沉。
九方炎正拧着一条热毛巾给蝶依擦拭着脸庞、脖子和手臂。洞口闪进来一个身影,九方炎看去,是木星。“怎么样?都死了吗?”九方炎没头没脑地问。
木星知道九方炎说的是前两天他偷偷安排了几批手下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往庆州赶去。他想给敌人来个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同时减轻他们被发现的几率。人都逃了,他们就不会在搜查了,就算会搜查,也不会那么严了。
木星跌坐在地上,疲软无力。“五批人,全部被劫杀。”他现在唯剩的就是庆幸,幸好他们没走,不然现在那些人的结局就是他们自己的结局。还有那些代他们死去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啊!
“该死!”木星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
“好了!”九方炎安慰道,“这错也不怪你,你只是为谨慎行事而已。”
木星抬眼看着九方炎,心里感激,还好九方炎不曾怪罪他擅作主张导致弟兄们丧命。但这种感激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更深的愧疚。“接下来怎么办?”
九方炎眨眨刺痛的眼,疲惫的身体使他大多数想法都无法付诸实践。“先休息以保存体力吧!等木兰伤再好一点,我们就行动。”九方炎说得很轻松,实际上以他们现在的状态,想要在短时间内去庆州根本不太可能。更别说蝶依和小叶没有半点战斗力还要有人照顾。但又不能放下她们不管。
木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刚摘得野果。九方炎看到他,眸光一亮,问道:“木兰怎么样了?”
木兰一直在山上警戒周围一切可疑事物,九方炎也有两天没见到他了。“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不过实际情况我也不清楚。”木樨还是有些恼怒木兰的冷漠,把别人的善意一道关在门外,就连相处了多年的他们也不例外。
“木樨,我有个办法能够救蝶依,你看看可不可行?”九方炎说道。
木樨心头一喜,能有办法救这样的病症,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