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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回忆往事

三十年前,巨神兵武威在凉州觉醒,武威之乱,肆虐整个西北之地,西北辽阔的地面上,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死在武威之下,为了防止武威暴动,为了阻止武威在凉州的杀戮,在戒律的领导下,异族与中原各大强者联合进行了一场规模浩大的镇压武威活动。

那一战,参与之人无数,强者无数,整个中原,几乎所有有名有姓之人全部都加入里面,镇压武威,而最终的结果,武威虽然被镇压,可是异族与中原群雄却损失惨重,才才一张脸被武威给毁了,人马一族也被武威击杀了十之六七,双方均是损失巨大。

凉州一战,使的中原诸侯第一次彼此之间有了交集,那一次,也是曹操与马腾第一次相见。

曹操至今都清晰的记得他与马腾并肩而立,激战武威实力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很年轻,天下很太平,中原大乱才刚刚露出一点苗头,而他们在当时,都还是小人物。

如今三十余年时间过去,谁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青涩少年,马腾也不再是普通人马,他成为汉庭丞相,而马腾则成为整个异族的首领,这么长的时间,一切都已经变了。

此时再临西北,曹操心中是颇多的感慨。

盯着马腾,曹操道:“马腾,其实说实话,凭个人情感来说,我是挺佩服你的,当年如果你是你率领人马一族与巨神兵武威对抗,如今的西北之地可能就不是这么风调雨顺了,整个天下的格局可能都会因巨神兵武威的觉醒而改变,你舍生忘死,带领人马族封印巨神兵,这种大无畏的情感,我很是敬佩。”

“这三十余年时间,每每回忆起当初的凉州武威一战,我都感慨颇多,我的一生,都是因为巨神兵武威而改变,我相信你也是,三十年前那场大战,改变了你我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了整个中原的命运,如今想来,一切就像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深刻,虽然我们目前处于敌对双方,到那时对于你,我还是非常敬佩的。”

马腾闻言,长时间没有说话,凉州武威一战,是他一生最值得铭记的时刻,能够与巨神兵一战,是所有人的梦想,他不但与武威正面相战,而且,最终还成功封印了巨神兵武威,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直至今天,想起当初的武威一战,马腾还是感觉热血沸腾。

年轻之时,能够有这么一件足以值得他铭记一生的事情,的确非常不错。

微微摇了摇头,马腾道:“当年之事,都已经过去了,不用在说了,当初封印武威,我是为了异族,如今抵抗你,我同样是为了异族,我的心没变,你早已经变了。”

“变了吗?”

曹操眼睛微微眯起,马腾说他变了,但是,他却感觉他从来都没有变过,当年封印武威,是戒律交给他的任务,而正是因为参与了武威那一战,他才更加确信了要觉醒巨神兵的想法。

巨神兵,太强大了,说是逆天一点也不为过,当初的武威并未完全觉醒,便已经有了那么强大的力量,试想,如果巨神兵完全觉醒,那又该是怎样一种情况,天下之间,谁能是巨神兵的对手。

别说对手,就算是整个天下强者一起上,都不一定能对付的了巨神兵。

凉州武威之战后,他回到中原,开始秘密筹划觉醒巨神兵河洛之路,整整花费了数十年的时间,他一一击败董卓,袁绍等中原最强大的诸侯,最终将河洛成功觉醒,原本想依靠河洛横扫南北,建立不世霸业,然而,最终结果,却让他心碎。

在东南之地,孙权同样觉醒了巨神兵赤壁,赤壁与河洛一战 ,最终因为河洛能源耗尽,最终败北,他距离取得天下,原本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距离,最后却输了,他的内心不甘,真的很不甘,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尽人事,听天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他付出了足够多的努力,至于最终的结果,却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曹孟德,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这时候,马腾盯着曹操,突然开口说道。

“你问。”

曹操平静道,战斗到现在,他的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与马腾,此时不像是对手,更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一般,在闲聊,在回忆。

两个同样强大之人,他们是对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流,或许,如果不是站在不同的对立场上,他们两人,还会成为朋友。

“你这么多年所做这么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你战董卓,败袁绍,觉醒河洛,进攻东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皇帝吗,如果是为了当皇帝,你应该早就可以了吧,汉帝在你手中,你只需杀了你,你就是当今天下之主,但是你却偏偏不这么做,但是如果你不想做皇帝,那你所做着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你背叛戒律,背叛你的老师,背叛左慈,背叛最信任你的人,你一步一步成长到现在,却付出了无数人的代价,为什么?你的目标,你的未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恐怕不仅马腾想问,左慈想问,水镜想问,整个天下所有人都想问,曹操所做着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皇帝?

他早已经有了当皇帝的能力。

权利?

如今的他大权在握,整个天下没有比他权利更高的人了,就算是孙权刘备都比不上他!

金钱?

金钱对曹操来说,只是一个数字,整个国家都是他的,还差钱吗?

女人?

如今曹操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占据中原最大的领土,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

名声?

如今的曹操,已经是整个天下名声最大的人了,试问中原谁不知道曹操的大名,恐怕不仅是当下的中原,就算是日后,百年,千年,万年之后,也没有人会忘记曹操这个名字。

权利,地位,金钱,女人,名声,世间几乎所有一切,曹操都已经拥有了,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已经得到了世人梦寐以求的所有东西,他还想要什么?

马腾直直盯着曹操,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目标吗?”

曹操喃喃说了一句,他双目看向天空,天空中飘过淡淡的白云,轻风吹过,吹在人身上,略微有些阴凉。

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的想过,他的目标是什么,从开始到现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前,他是为了极力摆脱戒律,摆脱左慈的控制,为了让他能够自由,超脱于戒律的生活,而等到真正控制半个天下之时,他突然感觉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他已经比左慈更加强大了,就算是戒律,都阻止不了他的发展,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早已经远远超出了戒律的想象。

“也许,只是一个期待吧。”曹操喃喃说了一句。

“期待?”

马腾没有明白曹操的意思。

曹操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志取天下,但是我并未真正得到天下,也许,等到我真正得到天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原来,你连你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很可悲吗,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并不是你想要的,你会发现,三十年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

马腾有些讽刺的说道。

一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取得了天下,这真是一个讽刺。

“或许吧。”

曹操耸了耸肩,无所谓的一笑,道:“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不断尝试,不断探索的过程吧,如果连一份进取之心都没了,那么,和畜生何异?”

马腾没有再说话,他想知问的,曹操都已经说了,虽然答案并不让他满意,但目前来说,已经足够了。

“战吧!”

马腾长呼出一口浊气,手中长枪紧紧捏在手中,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与之前相比,马腾像是换了一个人一眼,浑身上下充满了战意。

“战!”

曹操同样轻呵一声,他长袍在风中鼓舞,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无比凝重,手掌一伸,那一把折扇再次出现在他手中,身上气质,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前一刻,他们还在谈论故事,而这一刻,他们已经成了彼此之间最强大的对手。

作为异族与中原最强大的统帅,这一战,不可避免,这一战之后,异族,亦或者大汉的命运,会在短时间之内,做出一个决断。

异族军团,曹操手下青州军团,都感觉到了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战斗气息,自发的,数万人朝后退出千米距离,在潼关之下,给两人留下一个辽阔的空间。

整个潼关四周,几万双眼睛,直直盯在曹操与马腾身上,那是他们的统帅,同样,也是这一场战斗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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