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能先去毒日族帮助我们治好病人,我们一定会派人守护你们到要去的地方,族长必会赠送宝物给你们的!”老妇巍颤颤的站起来,半晌,突然朝三人“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元素看不过眼,看着那女孩朝老女人呶呶嘴:“哎,把你奶奶扶起来说话。咱们年轻,接受不来这么大的礼数。”
女孩连忙点头,上前扶起老女人,抬着亮晶晶的眼眸问他:“那你们肯帮我们吗?”
元素看向庄硕,而庄硕居然睨着陈宇,不说话。
陈宇被他看得更不自在,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和那女孩自小一块长大,我真不知道她能治病救人,万一……救不了人,你们恼羞成怒,把我们弄个……岂不冤死?”他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女人激动起来,一迭声说一定不会找错人的,万一救不了,也绝对不会加害他们,否则天打雷劈,司毒神毁,全族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陈宇也不知说啥了,只得望着庄硕。
庄硕也是嫌烦了。两个女人哭天抢地,又求又跪的真是瘆人,三人没辙。只得拿过女孩眼巴巴地递了半天的地图,说是途经时会进去看看,着老妇人先去打招呼。老女人高兴得不行,又说明天出发,朝北边森林走,脚程三四天就能到达了。沿途还有落山族和寒星族,这两部族与他们都鲜少交往,但只要说明是擅长炼药的毒日族客人,一般都不会为难的。
三人上车回酒店去,途中,陈宇问出搁在心头好半天的疑问,为什么屎毒蛋的雾伤不了他们。元素甚至不怕老毒物在茶水中放毒,喝得五滋六味的。
元素一脸的嫌弃看向他,说晚饭时接到邀请的纸条时,就已经把解常毒的七色花放在茶壶中一起泡着喝了。出门在外,没点预防手段怎么行。而且这毒日教也就是个小家小气的部族,人丁不旺,要手段高明,早都雄霸一方了。
陈宇不由赞叹,元素果然深藏不露,怪不得庄硕死皮赖脸都要他同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在旅馆吃过简单的早餐,收拾检查好各种行装,准备登上七座四驱车。
三月的天空有点沉闷,阳光吝啬着,天灰蒙蒙的罩着密云,却又下不出雨来。
大家都坐在车上时,庄硕支走阿非去购买些调味料。老纪听到竟是拍手说好。阿非离开后,庄硕和叶苋说了昨晚的事。叶苋一脸茫然,呐呐的问:“我虽然学的是生物学,但连把脉都不会,怎么救人?”
陈宇搔搔头,心想会不会是和她的鬼眼有关,但又不好说出来。
庄硕问:“你那饰物,有什么特别吗?”
叶苋一愣,视线不由自主地闪缩了一下,呐呐说:“我也不知道呢……戴着二十多年了,不觉得有啥特别……”
庄硕一脸阴深地盯着她。
叶苋莫名心虚,垂下视线避开他的目光。两只小手轻轻互绞着,抿嘴不说话。
想到昨晚的喂血事件,心还是莫名乱跳。——深夜十二点正,她刺破指尖,当血液滴落时,分明看到类幽灵花的花蕊腰肢腾地挪动起来!那三条长长的吸盘般嘴好象长了好些,圆嘴也宽了。它们象是独立的生命体,扬着长腰肢伸了个懒腰,看着悬空坠落的血,发出“吁”的一个欢呼声,然后“嗞”的一声张开圆圆的大吸盘嘴!
碗口般大小的内里黑漆幽深,如无底洞一样,撑得大大吸嘴迎着悬空滴落的血珠“咕咚”一声全吸了进去!满足地一收一缩张合了几下,然后朝着她扬了扬长腰子,欢快地扭着腰肢,发出“嗞嗞”的欢呼声,象美杜莎张牙舞爪的蛇发,呲着尖利的红牙弯曲摇摆,旋转玩耍着扭了一个圈儿,才缩了回去……
叶苋毫无例外又是脸如土色,不知所以,——如果,如果,用她的血,养到这个邪门东西足够强大时,那如吸盘般妖气的嘴会不会越来越长,越来越宽,然后突然缠住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颚,从微张的嘴里引进去,一直引进去,然后一口含住她的心脏,乐不可支地“嗞嗞”地叫着,吸着走她全身的鲜血,耗****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