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苋生气,小嘴倔强地抿紧,虽然还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心中忿气,这天杀的大块头真是不近人情,可惜她实在没有本钱威迫利诱,只能保望丁文和骆深一直一起了。
陈宇回来了。
“睡一会吧。”耳边转来陈宇的声音,“别担心,想多无益,你休息好了对所有人都好。”
“嗯。”她深吸一口气,眯上眼睛。
旁边的陈宇没多久就发出猪一样的鼻鼾声。他是个极其适应环境的人,特种部队的训练也不是盖的。机上没危险,自然就变成一头猪了。
隔一个位子的庄硕也一直在睡觉。叶苋觉得他并不曾熟睡,似乎周围有什么异动他就能够迅速睁开眼睛。
不知为什么,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关注——不敢直视观察,却不由控制地侧耳细听——鼻鼾声冗长起伏,果真是熟睡的模样,却好象仍然能控制自己的肢体动作,或者说,旁边有一点异动,他就会嚯地弹起身子。
是个厉害人物吧。怎么样才能和他搞好关系呢,要是关系铁点,兴许就会帮忙寻找骆深吧。人多点总是好的。
心里有思虑,这样的感觉让叶苋不自在,对某一个人特别注意,不是她的风格。她讨厌被人占据思维的感觉。
突然有些渴望另一个叫元素的队员快点出现。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冷酷得形似西部牛仔,形似浪客剑心式的男人相处,他可以不嫌沉闷,她却希望气氛尽可能正常一点,情绪更忠于自己一些。
深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去了躺洗手间,用细针刺了一下无名指指肚,挤出三滴鲜血,各滴在吊着链头和两侧的类幽灵花花蕊上。反正外形相象,就暂时叫它幽灵花吧。
当鲜红的血液滴在花蕊上的时候,她眼珠都快瞪到掉出来了!尼玛的太玄乎了吧——血液触及银色的花蕊,瞬间被吸个一干二净!恍然间,好象看到那些如蝴蝶吸盘嘴一样的花蕊竟然动了起来,扭着细小的腰肢,抬着可怕的吸嘴,发出“滋滋”的叫声!
叶苋脚都软了,耳朵嗡嗡地响,几乎晕了过去!闭着眼睛撑着洗手间的门,半晌才回过神来。眯着眼慢慢朝手上看去,银狗牙银亮如雪,毫无污迹,静静躺在她的掌心,没有任何不同。
唯一的是,血真的被吸进去了。
那,刚才花蕊吸盘一样吱吱叫着的嘴,是幻觉嘛?!
尼玛的,这邪门的玩意,有完没完了!
转了两次的机,到达麦国寒月机场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四人挽着行李一前一后随着人流步出寒月机场闸门。
不锈钢护栏外站着不少举牌子接机的人。两个男人看着他们。一个长得白净高挑,戴着墨镜,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头上戴着牛仔色鸭舌帽,一身洗水牛仔衣裤,顺眼好看得不行。他朝旁边略矮黑的男人说了句什么,矮黑男人的随即扬手“庄先生庄先生”地叫,口音不太纯正,应该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