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元军下城选择投降。
肖玉林率军进城。
进城以后,肖玉林让军中副总都统在城头收拢降卒,打扫战场,自己率着数百人匆匆向着府衙而去。
到府衙里后,前面大院虽是空荡荡的,但进后堂,他看到有数十人汇聚在院子里。
肖玉林看到人群中那个穿着官袍的县令,微愣,道:“你就是这南阳县的县令付永年?”
那县令越众而处,到肖玉林面前,神态并不显得谦卑,道:“正是本官。”
长得像个教书先生的付永年失笑道:“呵呵,本官身为南阳县令,南阳百姓的父母官,怎能弃城而逃!”
付永年道:“以死明志!”
“呵!”
付永年眼神冰冷,“你们宋国掠我国土、犯我边疆、欺我百姓、害我军臣,便是贼!”
付永年闻言怔怔看着肖玉林。
虽然的确是大宋主动发起的战事,但肖玉林提到之前元朝打大宋的事,论起来,那还是元朝没有道理可讲。
付永年心有不忿,说穿了,其实不过是因为此时他是处于挨打的地位而已。
好半晌,付永年才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宋将!”
“那你们就能保证你们永远都不鱼肉百姓么?”
肖玉林看到她,微怔。
而她咄咄逼人的模样,就更是将她的气质彰显出来。
这姑娘闻言也是怔住。
他在各军总都统中,应该算是最为了解赵洞庭的。
纵然天下人都认为赵洞庭攻元乃是为大统天下,报复前仇,但肖玉林明白,皇上心中最想的,怕还是将元朝百姓解救出来。
说罢,他又看了看付永年,道:“还请付大人将你府中这些人都遣散下去吧,后院归你,前院归我。至于朝廷会如何发落付大人你,那就得等朝廷的消息了。”
一众天捷军将士收起枪,跟着他又向前院走去。
那姑娘忽的又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们跑掉?”
话音落下时,人已经是走出院门去。
付永年轻叹,“爹又何尝不知宋君是明主,只可惜,爹是元臣!又岂能背负那千古骂名……”
说罢,她也回头向着屋内走去。
穰城西侧。
在顺阳、板桥以西,尚且王子山、跍山等寨,但他并未去理会。
他们的地位向来都是有些特殊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自治。没必要去招惹他们。
到时候如何让他们接受朝廷的政策,那都是皇上和中枢内阁该去操心的事。作为将军,他要做的,只是领兵打仗而已。
天牢、天慧两军在分别曲线遂平、上蔡两县以后,如今也是到得西平县外。
而面对着天牢、天慧两军接近两万将士黑压压压到城外,西平县内的千余守军并没有多少战意。
而元屋企从鄢陵派出的五万大军现在尚且还没赶到郾城,距离这西平就更是没影了。
继蔡州以后,唐州也全部被蜀中军区大军占据。
从饶风岭和石开济分别的夔州守备军两万将士赶到邓州穰城,和岳鹏会军。
到城外时,内乡县内守军、官吏们已经随着难民向北逃离许远。
城内显得很是荒凉。
那付永年的闺女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自前两天和肖玉林初次见面后,仅在翌日,就去找到了肖玉林。
“是真的。”
这姑娘眼中似乎放出些光彩来,“那女人是不是也可以从军入伍、上战场厮杀?”
这姑娘道:“好像没有,那就也可能有咯?”
“那好!”
肖玉林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