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明明有一具尸体的!”
我相信我不会摸错的,总不至于那双手是苏景铄的吧?
不对,苏景铄明明是在棺材盖子上的,而我被苏景铄抱在怀里的时候,垂着的脚尖是清楚的碰到过棺材底的尸体的。
而且当时我闻到的那股子刺鼻的腐臭味,也绝对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我当时都被呛得流眼泪了,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苏景铄的身上是没有那种腐臭的味道的,这是我再清楚不过的了,毕竟我们坦诚相见过,他身上的气味我清楚得很,是一种清冽的好似薄荷一样的味道,绝对不是腐臭味!
难道……
苏景铄消失的时候连带着那具腐尸……也被他给带走了?
这么说来,难不成那具腐尸也是苏景铄捣的鬼?目的就是为了吓我,然后又趁机出现,英雄救美,博取我的好感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再联系我在棺材里时的分析结果,怎么想怎么觉得八九不离十。
这个苏景铄,还真是个心机boy!
得亏姐姐我聪明,不上他的当!
否则的话,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时候我估计我不仅得心甘情愿的给那雅乐做了药引子,一准儿还得对苏景铄感激涕零的。
“沐雪,你想什么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顾南安估计是看见我盯着棺材里一动不动的,有些担心,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朝着他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估计是我出现幻觉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的就不想把苏景铄算计我的这件事情跟顾南安说,按道理来说,顾南安跟我现在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我应该跟他把我心里的想法全盘托出才是。
可是不知怎的,我就是不想说。
我心想,这也算是我跟苏景铄之间的私人恩怨,反正我也没上当,说不说一样,他毕竟也没怎么着我,反倒是还缓解了一下我的害怕情绪。
说到底,我也没吃啥亏。
“行,你没事就行。”顾南安凝视着我,那双大眼睛深邃的厉害,里面好像灌上了墨汁似的,还蛮好看的。
“嗯嗯,咱们赶紧走吧,天儿也不早了,希望你爷爷不会觉得咱们叨扰了他老人家。”我这会儿终于得空好好看看这顾南安的爷爷居住的地儿了。
虽然天色不早了,这顾南安的爷爷居住的地儿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我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特别大的院子,院子的四周有许多的平房,一间挨着一间,在那些平房的台阶下,却是放着许多许多的大水缸子似的的陶瓷缸。
那些缸子上均盖着尖头圆顶的盖子,在每个盖子的那个小小的尖头上,却是都顶着一个小小的陶瓷球,陶瓷球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琉璃色,流转波动,很是漂亮。
在那些缸子的圆柱形身体上,却是粘着许多张的明黄色符箓,规律的密封着盖子和缸子的身体,将他们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很是神秘。
我一一的扫过那些大缸子,却是发现这些缸子好像有些熟悉的样子……
我下意识往那缸子前凑近了几步,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快速的在脑子里翻找着关于这个缸子的记忆。
我记得……我好像在梦里见过这样的陶瓷缸子……
对了!
是苏景铄之前手里拿着的那个!
就是我第二次做梦的时候,他拿着我的手,塞进去的那个陶瓷罐子!
只不过他拿着的那个是这些陶瓷缸子的缩小版!
虽然从缸子变成了罐子,但是他们的形状却是一样,就连上面贴着符箓的数量也差不多!
奇了怪了,这些缸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我皱了皱眉头,想不通,干脆就将视线从那些大缸子上面移开,再次观察起这个院子来。
这个院子是个长方形的院子,面积的非常的大,在院子的四周,盖满了一个样式的平房,在我的身后很远处,是这个大院子的大门,看起来好像古代的那种大宅门一样,盖得很讲究,很漂亮,也很恢宏。
而在我正前方很远处,却是一间跟周围的平房都不太一样的房间。
怎么说呢,在我看来,这间房间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人会住的房间,反而……更像是一座庙。
不因为别的,就因为它的外形实在是长得太像是寺庙了,弯檐琉璃顶,红漆大圆柱,完了还焚香味儿萦绕弥漫,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就是一座庙堂。
而且啊,这座庙堂还不和周围的那些平房同高,反而凌驾于它们之上,高高的悬在半空中,在那庙堂的下方,却是蜿蜒着长长的台阶,一直延伸至我前面的不远处。
那些台阶不像是故宫里的那种白色镶龙纹汉白玉台阶,而是和刚才我睡的那副棺材是一个色儿的。
漆黑漆黑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若不是这院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有人走上去,一准儿得摔个狗啃泥。
我皱皱眉头,顺着那台阶往我这个方向看。
在那台阶的末端,离我很近了,约摸着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距离出,有一个巨大的水池子。
我瞧了瞧,是个喷泉池子。
在那喷泉池子的周围,却是种满了梨树。
在看到那梨树上开满了雪白的梨花的奇景时,我登时反应过来一件事情。
现在好像是冬天有木有!
我的身上还穿着羽绒服啊……
蓝海市是海滨城市,森林里的树木有叶子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可是这梨花也能在大冬天里开放吗?
这特娘的也太玄乎了吧!
我吓了一大跳,也顾不上顾南安了,赶着走了几步,往那梨树边走去。
这梨树该不会是假的道具吧?
现在电视剧里的那些樱花树啊、桃花树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仿真的道具,难保这顾家老爷子也好浪漫这一口,弄了这些道具来。
我心里猜想着,没走多时就走到了那梨树边。
抬手刚准备摸摸那梨花瓣,看看是真的假的,就见那梨树的枝桠突然就躲开了我的手。
我愣了一下,抬手又去拽另一片花瓣。
还没碰到,那枝桠便再次躲开了我的手。
这下可把我给吓坏了!
我下意识吓得往一旁躲了躲,一下子就靠在了那个喷泉池子上。
那喷泉池子里的水水量还蛮大的,我刚刚靠过去,就有水溅到了我的脸上和手上。
我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咽了咽口水,赶紧抬手朝着顾南安招了招手,“顾……啊——”
我刚抬起手没多久,就看到自己的指头肚子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我噌的就扭头看了一眼那梨树丛里的喷泉,这一看,登时就被吓了个半死!
妈呀!那喷泉池子里居然喷涌着的是血红血红的血水!
此时正在我的身后咕咚咕咚的喷薄着,时不时溅出来一些,一下子就溅到了我的手背上,形成了一个小血珠!
看着这一渗人的场景,我猛地就跳了起来,迅速的朝着顾南安的方向窜了过去,一下子就躲在了他的身后,“顾,顾南安,那个,那个池子和梨树……”
“沐雪,我说过了,你要乖乖的跟在我的身后,别乱说话别乱跑,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你知不知道,有时候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顾南安显然对我冒冒失失的行为感到十分的生气,声音也跟着严厉了许多。
他扭头严肃的看着我,认真道,“张沐雪,你乖一点,不然一会儿你真的闯出了什么祸端,下次你就再也难见到我爷爷了,明白吗?你干什么事情之前记得考虑一下你的父母吧!”
听到“父母”两字,我眼瞳一缩,心脏跟着就抽痛起来。
心里的害怕与好奇一瞬间都消失殆尽。
我木木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
顾南安看着我的反应,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竟是拿出一块儿手帕来,轻轻的擦了擦我的脸,而后又拉起我的手帮我擦了擦手指头。
没多时,他的那块白色的手帕就变成了红色。
“那些梨树不是普通的梨树,而是我爷爷养的梨树精,它们是有生命的。”
顾南安将手帕塞回口袋里,拉起我的手,一边朝着那座庙堂走,一边轻轻道,“它们是我爷爷最珍爱的盆栽,那些血是供养那些梨树精的肥料,你要是摘了它们的花瓣,我爷爷一定会两雷霆大怒的,唉……你呀!真是个胆子大的!”
用血?供养梨树?
用血供养的梨树可不得成精了嘛……
看着不远处不断的喷涌着的鲜红血液,我后背登时就窜起了一股子凉意,连同后勃颈上的汗毛也倒竖了起来。
一直到走到那庙堂的台阶旁,我才终于忍不住弱弱的问道,“顾南安,那个……那些血液……是人的血液吗?”
闻言,顾南安拉着我向前走的步伐咻地一凝。
不过是眨眼间,他便再次迈动了步伐,点点头,轻声道,“嗯,是我爷爷托人从医院的血库里买的,为了养育这些梨树精,我爷爷真的费了不少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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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北鱼:请问沐雪小姑娘,快过年了,你没父没母的,还有人给你压岁钱吗?
张沐雪:妈蛋,你找抽吧!还不是因为你,我才没有父母的!现在居然敢跟我谈钱!打死你丫的!
北鱼:嘿嘿嘿,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我有压岁钱,追到我我就给你压岁钱,啦啦啦~
此时,苏景铄突然瞬移出现,咻地横挡在了北鱼的面前,伸出手指头慵懒的朝着她勾了勾,霎时间,北鱼便如同上了钩的鱼似的被悬空倒吊了起来。
张沐雪:哼哼哼,你倒是跑啊!跑啊!我让你嘿嘿嘿!
于是,北鱼被打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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