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纯殿下。”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相处融洽的三人,“三殿下身子不适,未能出门迎接,也不能亲自为您接风洗尘。对此,三殿下命我向您传达他的歉意。”
面对面的三人同时侧头而望,只见一个冷若冰霜的黑衣女子在他们十步之外驻足,
“是烺纯多有打扰,请问姑娘,三殿下何时会醒。”烺纯转向黑衣女子,他已从她的言辞里判断出三殿下此刻的状况。
“三殿下临睡前交代,明日即可醒来,但不敢确定具体的时辰。”
“有劳姑娘。”
“您可以叫我‘如画’。”如画侧过身,将过道让出,“烺纯殿下,客房已为您准备,与三殿下的主卧相距不远。您与苏姑娘是住同一间房,还是分别居住?”
她外表虽冷,心思细腻,看得懂人心情感。
“同一间房。”当事人没来得及回答,竟被白羽先抢了去。完了,他还很是暧昧地朝苏简言眨了眨眼睛。
惹得苏简言赶紧垂头不语,并不是感到羞怯,而是窃喜,心底的喜悦太强烈,已经忍不住爬上脸庞,她不得不稍加掩盖,稍作矜持。她已感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大,不只是一个吻,一个拥抱,她想要更多。但是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提出,即便她来自一个过于开放的世界,但不代表那里的每个人都一样的开放。
如画显然不准备听取白羽的意见,依旧固执地看着烺纯,等待答案。
烺纯正要回答。
早已看透他心思的白羽突然凑过来,在他耳畔低语:“有的时候并不需要君子作风,你做君子,别人可不一定会同样君子。当年的六王爷儒雅俊逸,彬彬有礼,他对阿晴做到了君子,但九王爷呢?今日的你也是,你若想按照礼法行事,瑾然王爷迟早会不顾一切地对言儿下手。你何必在乎那么多呢?现在是先洞房还是先拜天地,对你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阿羽!”烺纯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浮现震惊,蹙眉似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