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言自从喝下第一杯酒,只觉得香甜适中,味比琼浆,滴滴入口,好喝的不得了。于是和慕容雅你一杯我一杯,喝到现在俩人都已经不知所云,一个劲的再说“我没醉”,可想而知这已经醉成什么样子。
与这二人相反。
莫杰一边喝酒,一边摇手,对着正在和他碰杯的白羽说:“少庄主,我真的醉了。”显然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的典型例子。
“你若醉了,那我也已经醉了。”白羽浅笑不止,又替各自满上一杯。两人悠闲地吃了些菜,然后笑看那比戏台上的曲目更有欣赏价值的一幕。
只见慕容雅和苏简言不知何故都急着趴地上往桌底钻。
烺纯和宇文俊眼见他们俩越闹越凶,终于按捺不住,双双起身去阻拦。
苏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探进黑漆漆的桌底,突然黑暗压顶,令她心头一滞,不敢再深入。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唤她“言儿”,温柔的语气又满是担忧。她下意识地回头,头顶撞到一方柔软。
烺纯的手护在她与桌子之间,温柔小心地将她拉出桌底。
岂知苏简言一见是他,立即扑了过来,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似乎是闹得很累了,她枕着他宽厚的肩膀,就打算睡觉。
他们这是第一次于大庭广众之下亲密相拥。苏简言醉醺醺的,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觉得哪里不妥。只是苦了烺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僵在那里。
另一边的宇文俊就没有烺纯那么细心了。
他一把逮住慕容雅的足踝,使劲往外拖,边拖边道:“老爷,你醉就醉了,别不承认。”
白羽和莫杰再也忍不住,趴倒在桌面,狂笑。
笑了一阵,想起烺纯的尴尬,又感受到宇文俊的杀气,这两人才收起笑,正了正色。
白羽道:“他们俩看起来闹够了,想睡了,先送他们回屋休息。外面天寒地冻,就算里外三层燃炭火升温,也总是不及屋里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