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言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简略地回了一声:“随便。”
白羽冰冷的表情瞬间春暖花开,笑道:“言儿不必紧张,我不是那个斤斤计较的慕容‘老’庄主,他是生意人,凡事以利为先,见钱眼开,你莫与他一般见识。倘若在慕容山庄住不习惯,济世在这里也有几处闲置的别庄,你随时可以住过去,当然烺纯也是一起去的。”
听他的言辞,显然早已从慕容雅的书信里知晓苏简言对烺纯的感情。
慕容雅的脸一下子变黑,沉声道:“白‘少’庄主,既然济世别庄闲置在外,何必住进我慕容山庄?”
“我是打算接走言儿与烺纯,就怕你舍不得,我只好将就住下。”
白羽笑得戏谑味十足,却突然神情一滞,疑惑地瞥向烺纯。
他的手指仍旧搭在烺纯的腕脉上,似乎感应到什么,又不敢确定,疑惑的同时也带上了询问的眼神。
烺纯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对他的询问视若无睹。他也不傻,熟知烺纯的个性,当即压下心头的疑问,松开了烺纯的脉搏。
“怎么?有何不妥?”慕容雅瞧出异状。
他不是不信任姜老爷子的医术,但姜老爷子毕竟年迈老眼昏花,难免力不从心出现纰漏。而白羽从小便参与烺纯的治疗,他是真正熟悉烺纯病理的大夫,医术亦不容小窥,由白羽仔仔细细重新诊断一遍,他才能相信烺纯确实是无碍了。
烺纯淡若清风似得瞥了眼白羽,也没说什么。
白羽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没……我突然想起一事……此处风寒,我们进屋详谈。”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那些从济世山庄远道而来的年长的医师们歉疚地施了一礼:“各位伯伯,实在抱歉,让你们白跑一趟。方才替烺纯号脉,并无异状,这里由白羽一人便可以了。”
老医师们并无怨言,唠着家常撤了出去。几个年轻的学徒、药童则面带埋怨,但碍于白羽少庄主的身份不敢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