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了?”苏简言双手捧着幽山白雾茶,坐在烺纯的身边,悄悄地斜睨着他手中黑溜溜的药茶,“你的病是不是很严重?白天的时候看见你的皮肤好像要燃烧了一样,是什么病?”
“怪病。”
“怪病?”苏简言思忖着这两个字的含义,又想起离开幽蓝城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说道:“我听说你们济世很厉害的,你们的历史上好多有名的神医都是出自济世,出产这么多神医的地方,也治不好你的病吗?”
济世的名号走到哪儿都能听见,据说大到皇亲国戚,小到乞儿难民无不接受过济世的救治。无论是圣人英雄,还是地痞流氓,济世都一视同仁。
苏简言对济世的了解基本已是耳熟能详,尤其是济世神医的故事。
“从母体带出的先天怪病,古今首例。”烺纯抬起头,看着坐得比他高一个头的苏简言,“纵然济世神医遍布,也需要时间研究。”
“研究的怎么样了?”
“只要不接触阳光,按时吃药,还可以活很久。”
“那你白天就不能站在阳光下了,你的车夫也找不到了。”苏简言想了想,忽然咧嘴笑道:“我当你的车夫吧,你要去哪里?”
“车上。”烺纯饮下温药茶,旋即起身,向马车缓步走去。
“我不是问现在,是问你计划想去哪里。”苏简言急忙放下茶碗,跳下高高的石块,跟了上去,“好像瑾然说过你要去幻夜城,你是不是要去幻夜城?我送你过去吧,正好我也要去幻夜城,我们一起去吧。”
“你不去找你的同伴吗?”烺纯言辞平和。
他似乎总是用一种波澜不惊的态度应变周遭的情况。
举止翩翩,洁净的白衣更添高风亮节的风姿,似乎可以用“冰清玉洁”这个词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