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清亮的女声在客厅响起,只见一位怀着身孕的准妈妈坐在钢琴前,一只手在黑白键上跳跃,奏着简单的曲调。另一只手则轻抚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只听她唱到:“
minne,minne,trauteminne,(我最亲爱的小宝宝)
swiz,ichwildichwagen.(安静下来我来轻摇你)
wigenwagen,gugengagen,(婴儿车咕咕嘎嘎)
wennewileztagen?(何时将举行婚礼)
minne,minne,trauteminne,(我最亲爱的小宝宝)
swiz,ichwildichwagen.(安静下来我来轻摇你)
wigenwagen,gugengagen,(婴儿车咕咕嘎嘎)
wennewileztagen?(何时将举行婚礼)
……”(节选自德语歌《wigenwagen》byAdaro)
她唱着,笑着,眉眼弯弯,间或轻轻侧头,姣好的面容更是因为初为人母而染上一层名为慈爱的光辉。
几分钟后,当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消散在客厅,她才轻轻转头,向着站在一旁的丈夫说道:“感觉我唱的怎么样?”
“一个女人一生中有两个时刻最漂亮,一个就是作为新娘披上婚纱的时候,还有一个,则是作为一个母亲表达对孩子的爱的时候。”安谨透过摄像机的显示屏,对着眼前的妻子说道。
“宝宝,将来长大了可不要学你父亲这样整天的甜言蜜语啊,不甜死人也要腻死人……”顾瑾轻笑着,微微低着头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
似是呼应,那还未出世的孩子轻轻动了动手脚,于是就见顾瑾手覆盖的地方微微弹起。
“宝宝回应了……”顾瑾感受着手掌下传来的力量,一脸惊喜,又不由得对着安谨笑道。
“我很期待着他来到我们之间……”安谨一脸傻笑,应和着妻子的话语。
“是啊,陪着他出生,陪着他蹒跚学步,陪着他牙牙学语,陪着他度过欢乐的童年,陪着他进入逐渐独立的青少年,然后看着他因为第一次恋爱而神伤,又在爱中学会如何爱与被爱,还看着他进入大学,看着他参加工作,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因为生活而欢乐,忧愁,黯然神伤,斗志昂扬……直到我们逐渐老去,再也看不到为止……”顾瑾低声呢喃着,不断设想着未来的一幕幕场景。
“我们将陪伴着他走完前半生,见证一个小小生命的逐渐成长……”安谨将摄像机轻轻放下,缓步走向妻子,边说边将妻子拢在怀中,微笑着对着镜头说道。
“添丁日记第233天,宝宝,期待你的出现。”惯常地,顾瑾以这句话做结尾。
旋即安谨起身,将摄像机收起,轻轻地亲吻了下妻子的嘴角后,就去往书房处理手头上的其他事情。
顾瑾慢慢地坐在沙发上,背靠着夕阳的余晖,看向丈夫离去的背影,油然而生的幸福再一次地出现在心头。
于是,低头,轻笑。
她放在扶手上的手下意识地打着拍子,轻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复又想起这七个月来的种种——
突然知道怀孕后的惊喜,前期剧烈的孕吐以及为了孩子的健康而强迫吃东西时的难过,身材逐渐沉重时的各种不便,某些时候深夜的难眠,以及对身体逐渐加重的负担。
一切的一切,在得知孩子一切健康后的欣慰齐齐交织在心头,似苦实甜。
“感谢你……”顾瑾喃喃着说。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