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题在月光下端详着干戈,突然说:“我们去凯里吧。”
干戈说:“那是……什么鬼地方?”
小题说:“我也不知道,忘了什么时候,也忘了在什么地方,反正我看见过这个地名,感觉很偏远的样子,不过在想象中它很美。我想去那里。”
干戈说:“好吧,只要它在地球上!”
小题说:“你答应我了啊。”
干戈说:“那地方叫什么?”
小题说:“凯,里!”
干戈说:“凯里……”
两个人回到帐篷门口的时候,小题小声对干戈说:“谢谢你,为了我留下来。”
钟离彩睡在夏邦邦的行军床上,夏邦邦睡在睡袋里。
躺下之后,钟离彩望着帐篷顶,说:“夏哥哥,我真幸福。”然后,她翻过身来看着夏邦邦,又说:“就这样,在一起。”
夏邦邦摆弄着卫星电话,很应付地说:“谢谢……其实你不该来的。”
钟离彩说:“我不后悔。就算你留在了罗布泊,我也会陪着你。”
夏邦邦放下了卫星电话,说:“不要说傻话。”然后他伸手要去关掉照明灯,钟离彩说:“不要!”
夏邦邦看了看她,满脸不解。
钟离彩说:“我就想这样看看你。”
夏邦邦躺下来,看着上方,表情有些难过:“我和妈妈联系不上了……”
钟离彩说:“她一定很着急……不过,你要放宽心,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啊。”
夏邦邦没有说什么。
安静了一会儿,钟离彩又说:“我从小到大一直是自己打拼,从来不相信老天会照顾我。现在我承认了,我的运气太好了,老天给了我这么美好的时刻……可是,有光就会有阴影,我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就像一个漂亮的气球,飞着飞着一下就碎了,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个悲观主义者。”
夏邦邦说:“我也是个悲观主义者,我们都不要胡思乱想了。”
钟离彩说:“夏哥哥,我有个直觉,今天晚上好像会出什么事……”
夏邦邦说:“徐镇长在外面放哨呢,安心睡觉吧。”
停了停,钟离彩突然说:“干戈和小题一起出去了。”
夏邦邦看了看钟离彩:“你怎么知道?”
钟离彩说:“刚才我看见了。”
夏邦邦说:“他们去干什么?”
钟离彩说:“孤男寡女,你说他们能去干什么?”
夏邦邦正色道:“钟离,你不要这么八卦。”
钟离彩说:“他们恋爱了。”
夏邦邦似乎很在意,他说:“你确定?”
钟离彩说:“难道你不确定?”
夏邦邦说:“不会吧……”
钟离彩冷笑起来:“怎么不会?你觉得干戈配不上小题,还是小题配不上干戈?他们两个人都是胡同串子,半斤对半斤,很般配啊。”
夏邦邦不再说话了。
很快,夏邦邦就睡着了。
钟离彩继续端详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悄悄从包里掏出一瓶安眠药,就着矿泉水吃了两片,这才关了照明灯,躺下去。她拍戏的时候落下了神经衰弱的病,经常失眠,她真的随身带着安眠药。
营地的人不知道,这时候有三个人戴着面具,已经悄悄走近了营地。而徐镇长在越野车里睡得正香。
第7节:骚叔在行动
骚叔回到密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薇拉睡得迷迷瞪瞪,给他打开了门。
骚叔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薇拉赶紧用手挡住了眼睛:“你干什么!”
骚叔兴奋地说:“我们得谈谈!”
薇拉把手放下来,说:“我要睡觉,有事明天谈!”
骚叔把她抱在怀中,使劲揉搓她的脑袋:“宝贝,清醒清醒,听话!”然后,他跑到厨房,冲了两杯咖啡,放在了茶几上。
薇拉看了看咖啡,说:“你还打算彻夜长谈啊?”
骚叔搂着她坐下来,喝了一口咖啡,激动地说:“我见到那个跟你很像的女孩了,她叫莉莉娅,俄罗斯族!”
薇拉很淡漠地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接着,她捶了捶骚叔:“人家正在做一个美梦,被你给弄醒了!”
骚叔说:“我就是给你圆梦的人,说说,什么美梦?”
薇拉说:“我好像得到了一双水晶鞋,从此我的舞姿就天下无双了,也不累,我就穿着它们转啊转啊……”
骚叔拍了拍薇拉的大腿,说:“你放心,我就算跑遍全世界的制鞋厂,也一定帮你找到这双水晶鞋!”
薇拉说:“你还制鞋厂,滚!”
骚叔说:“这个莉莉娅认识小题,也认识阿甘,她才是阿甘要找的人!”
薇拉说:“我只关心水晶鞋。”
骚叔说:“一会儿我陪你去梦里,你先听我说——她告诉我,她和小题,还有阿甘,18岁的时候去过一次罗布泊,阿甘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还没等说出来就出了车祸,失忆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薇拉说:“你怎么就跟那个团队过不去了!”
骚叔说:“好吧,我们说说她和你的关系。”
薇拉冷冷地看着他。
骚叔说:“她父母都是俄罗斯人,他们带着她的弟弟移民加拿大了。我问了,她也是双子座。”
薇拉陷入沉思,不说话了。
骚叔继续说:“更奇怪的是,莉莉娅出生之后也丢过一次,不过半个月之后又被送回来了,放在了她家门口……我越来越相信,你们是一家人,是亲姐妹!”
薇拉说:“那又怎么样?”
骚叔看着薇拉的眼睛,说:“你确定,你不和她见见面?”
薇拉很绝情地摇了摇头:“大叔,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骚叔想了想,突然说:“薇拉,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一次……”
薇拉乜斜了他一眼:“我有那么可爱吗?不,应该说,我有那么可怕吗?”
骚叔坏坏地笑了:“万一哪天我犯了你父母那样的错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薇拉说:“你搞错了,离不离开不是你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