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手里拎着几根油条和一杯豆浆正从马路对面走过来,老远就喊:“小韩,吃早餐没?我买了。”
“梁哥,我吃过了,怎么样,昨晚抱孙子了没有?”说话间韩风下了车。
一提孙子老梁立刻红光满面,精神层面整个上升了一个档次。
韩风跟着老梁打了一阵哈哈,便迈步往回走。
从红都大厦向东过一个十字路口,下一段大约在二三百米的坡,就是通向河东区的英那河大桥。
每天早晨,大桥两侧都会自发的有从农村来的菜农卖菜,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一个早市,从早晨四五点钟一直持续到八九点钟。
现在是早晨七点多,大桥两侧还是人声鼎沸,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韩风在缓慢地随人流往前流动着,充分地享受着这份平凡与安静,与战场上轰鸣的枪炮声相比,嘈杂的市场简直就是宁静的港湾,回国这半年多,他的心以基本安静下来,没有了战火纷飞,忘记了枪林弹雨。
他不时地蹲下来和卖菜的老农们聊几句收成,或是和鱼贩子砍砍价,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是个平凡的人了。
在买了几条黄瓜并赖皮赖脸地额外要了一根黄瓜后,韩风满意地在一个摊子前站起身,在准备回身的功夫,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像在市场上卖东西的女人一样头上戴个头巾,她面前的地摊上有黄瓜茄子、豆角等蔬菜,她略显粗糙的手在飞快地往称上添上减下,一看混市场就不是一天两天了。
韩风静静地站着,她的生意不错,毕竟一个年轻的女人而且有几分姿色在市场里卖东西还是占有很大的优势的,但是红枫却没看见她笑过,她脸上的表情平静的可怕。
在忙完了一单生意后,这个女人似乎终于察觉有人在看她,她抬起头看见韩风后先是迷惑继而愕然然后猛地抬手擦了擦眼睛,最后她手里的铁盘称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几分钟后。
在桥头的一个临时的早餐摊前,韩风已经和那个叫徐美玲的女人坐在了一张桌子的两头,几根油条两碗豆腐脑两人相对却没有话讲。
徐美玲是红枫的初恋情人,他们是同村人,在中学时就偷偷地相恋了,可是这事儿遭到了她父母的反对,作为一个孝顺的女孩,她不敢反抗父母的意愿,就和韩风分手了。
在和她分手后没几天,仿佛生活失去意义的红枫就离开了家,这一走就是八年,虽然期间韩风回过塘城,但和徐美玲见面。今天则是第一次,一直到今年春天才回来,这一走就是八年。
据说她已经嫁人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徐美玲慢慢喝了一小勺豆腐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她嫁到了外村,而韩风从回来只回了一次家,他的家乡里塘城市有近百里,所以她还真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正月二十三,我回来的那天,天下着大雪。”
“成家了没?”
韩风摇摇头,徐美玲怔怔地看着韩风看了半天,叹口气:“当初你要是不走,我还是你的。”
韩风苦笑一声:“年少时以为我们懂得了生活,可现在回头一看,那时不过是年少轻狂。不提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徐美玲神色黯然,她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表妹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知道,前几天,我母亲来了电话,大概还有几天吧。”
“你表妹的命真好,找了个有钱人。”
找了个有钱人就是命好?这个观点韩风是不敢苟同的,但是他没有反驳,在农村人的眼里,找个有钱人是最高的选择了。
徐美玲似乎还要说什么,这时有人在不远处喊她:“美玲,走啦。”
“我们村的一起来赶市场的,我的走了,这是我的电话,以后再聊。”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徐美玲便汇入了好几个妇女组成的队伍里。
韩风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睡觉,这几个月开夜班出租车他已经养成了黑白颠倒的习惯,白天不睡好觉晚上开车就少了分精神。
贺亚蝶一天的心情都没好过,昨天旁晚开车出去散心遭到了追击,今天开集团季度总结会议,那几个老家伙凭着自己的老资格又集体对她开炮,闹得她一天到晚也没有笑一次。
那几个老家伙都是当初她老爸的得力手下,成立公司时便都是公司的元老,他们说什么她只有听得份,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现在看她不顺眼的原因就是从四年前她老爸去世后,她接管这个集团以来一步步地摒弃了那些黑道上的买卖,摒弃了黑道上的买卖也就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跳出来自然最正常不过了。
贺亚蝶自认做得没错,只是很不明白,他们难道是越老越糊涂了,还是目光短浅,正如某个混蛋说得那样,在炎华国,黑道买卖终不是长久的事业,一个商业帝国要是以黑道生意为主,早晚是要完蛋的。
他们就不知道老干那些东西是早晚得垮台的?
生了一肚子气的贺亚蝶晚上跑到雁翅酒吧买醉,在几个好姐妹的陪伴下一直到快十一点才开着车回家。
她的家在一片高档的住宅区,靠近海边一栋三层的小别墅。
父亲在四年前去世,母亲省城,这里就她一个人居住。
她一路骂骂咧咧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室后,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就把身上的衣服扯得一件不剩,然后就钻进了浴室。
她要好好洗洗自己身上的晦气。
四十分钟后,贺亚蝶光着傲人火辣的身材走出浴室,她用浴巾擦着身体,低头间看到自己散乱扔在地上的衣服。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动声色地用浴巾把身体裹了起来,然后眼睛开始在卧室里扫描。
她敏感地发现她刚才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出现了变化,那件扔在窗前地板上的内衣被扔在了床上。
她的卧室很大,南面是一张大床,大床两边分别有一个不大的小床头柜,与大床相对是壁柜。
贺亚蝶哼着小曲向壁柜和大床中间走去,在走到壁柜前时,猛地一把拉开壁柜。
壁柜里隐藏着一个人。
一个年轻的男人。
贺亚蝶没一点犹豫,飞起一脚直奔那人的腹下三寸。
青年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贺亚蝶发现了,好在身手矫捷,身体一窜就从壁柜里窜了出来,空中一个翻身正好落在大床上。
贺亚蝶回身,身体横着飞向大床,肘部曲起,一肘砸向对方头部。
“是我,别打,是我!”青年抬手架住贺亚蝶这一肘子。
贺亚蝶单手往床上一按。借着床的弹性身体弹起,这回不是肘子了,是曲起的膝盖,而且砸向的部位是青年的子孙根。
青年一看不好,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了床下。
贺亚蝶一膝盖砸到床上巨大的弹力又将她弹了起来,正好站在床上。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高喊:“是我,是我,别打”
“打的就是你!”
贺亚蝶抡腿平扫,直奔男人头部。
男人拔腿就跑,眨眼就跑到了卧室门前。
“想跑!”
贺亚蝶一蹬床身体平行着飞出,侧踹!
男人往边上一躲,没想到贺亚蝶腿踹到半路猛一个曲膝,膝盖竟撞向男人的脸。
男人手忙脚乱下两手不知抓住了什么一拉。
“哗啦!”一声,贺亚蝶身上的浴袍被扯掉了。
就是赤着身体也没有阻止贺亚蝶的动作,此时她已经站在男人的面前,再次抬起膝盖定向男人要害。
“疯女人,你疯了。”男人侧身跨步,让开贺亚蝶的膝撞。
贺亚蝶接着就是一组连环腿。
男人贴地一滚就滚到了贺亚蝶的身后,拦腰把贺亚蝶抱在怀里,见女人的两只手似乎还有不良企图,干脆把那两只手背到她身体后面,然后,低头就伏在女人胸前那一对伟岸上。
“王八蛋,放手,放手,哎呀,你轻点。”
男人把贺亚蝶扔到床上,坐在床边一只手控制着贺亚蝶。
“以后绝对不许不穿衣服在屋里乱走。”
“我在我自己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傻呀都被别人看去了,那可是老子的东西。”
“滚!关你屁事儿,你都不在乎我,我爱给谁看就给谁看。王八蛋,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还当我是你的女人不,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不许再发疯。”
“好。”
男人放开女人的手。
贺亚蝶揉了揉手腕子,怒目对着男人。
“王八蛋!说。这几年又死哪个女人身上去了。”
“哎文玲呀,哪有这样的事儿,我可是天天想。。。”
“你刚才叫我什么?”贺亚蝶忽地坐了起来,高挺的部位一阵晃动。
“文玲呀!”
贺亚蝶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男人被打蒙了,呆呆地看着她。
“我啥时候叫文玲了?”
“啊?是雨薇呀。”
“啪!”一个耳光,“再说一遍!”
“不是雨薇?是青珊、是青珊。。。”
“啪!”
“哇,是露西。”
“啊!还有外国女人!韩风我要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