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没大没小的。煮了,热着呢,就等你回来开饭。”
罗子莘心虚地进了厨房,洗手端菜,吃饭时还昧着良心赞了一句罗教授:“老罗你现在技术越来越好了呀,这蹄子闷得真香。”
罗教授用筷子夹了一大块放到她碗里,用严肃掩饰自己的得意:“食不言寝不语,有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罗子莘闷闷地扒了一口饭,踌躇了半响才从碗里抬起头,问道:“老罗啊,咱家还有多少钱?”
罗教授闻言,用考究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来回看了几遍,放下筷子,深沉道:“怎么?琅砚向你求婚了?开始谋算嫁妆了?果然是女大不中留。”
罗子莘无语,老罗你想象力也忒丰富了吧!
“还有百来万吧。你放心,老爹我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的。”老罗颇为不舍地望了望她,那眼神活像她明天就出嫁一样。
罗子莘只得无语地回房了。百来万?不过九牛一毛罢了,看来真的是砸锅卖铁都抵不上那笔钱了。
罗子莘心乱如麻地打开电脑,搜了搜唯心收藏室的老板。
陈司顾,唯心收藏室的老板,同样也是唯一集团的创始人。行事低调,资料不详。
唯一集团她倒是知道,本市首富的产业,专主高档首饰的,最low的一个戒指她都要做一年才买得起。
罗子莘彻底癫狂了,这么一个有钱人,他与三千万计较个什么劲啊?让她慢慢还钱不行吗?
好吧,再慢她也还不起……
晚上洗澡的时候,罗子莘将自己由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除了皮肤白点,她哪里值三千万了?最多勉强算个清秀佳人,又不是什么倾城美女!
他为什么要提那个条件出来扰得她心乱如麻?倘若他不提,她也就认命了。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总不能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爸晚节不保吧?
她坐在床上掏出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拔通了陈司顾的电话。
“喂,你好。”陈司顾刚应酬回来,声音有些醉意。
“陈先生你好,我是罗子莘。嗯就是今天还画那个。”罗子莘有些紧张,一口气说完。
“我知道。”陈司顾想起今天下午她憋屈的样子,有些好笑。他怡怡然地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静候下文。
“是这样的,嗯,我想约你明天谈谈还画的事情。你有时间吗?”罗子莘这是第二次求人了,求的还是同一个人。
“可以。时间,地点。”陈司顾简洁明了地应到。
“还是去你收藏室吧,早上十点。”
“好,我等你。”陈司顾暧昧不清的应到。
突然好想骂人是怎么回事?罗子莘压着脾气,还是礼貌地说道:“那再见,陈先生。”
谁让人家是债主呢!
“等等。”陈司顾忽然叫住她,说了句令她更吐血的话,“罗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的建议希望你认真考虑。”
罗子莘这下淡定不了了,直接挂了电话。
尼妹的,又调戏她!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好吗?
次日,罗子莘准时出现在唯心收藏室的二楼,前台姑娘将她带到昨天那个房间后便离开了。
她坐在沙发上干等着,昨晚他是怎么说的?还等她呢!果然资本家的话都是骗人的!
两只大书柜上面的孤本名著,传世著作引诱着无聊的她。可她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教训告诉她,别和有钱人打交道,更别碰有钱人的东西。因为——你赔不起!
陈司顾来的时候,罗子莘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她被罗教授纵容惯了,和宋琅砚一起也总是他就着她,所以她脾气不是很好。
但见了这个男人,她还是硬生生将脾气压下去,端起得体的笑容:“陈先生,你来了。”
“嗯。”陈司顾今天一身的英伦贵族风,比昨天的正统西装打扮显得更为年轻。他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随意地应了一声。
咳咳,家里的保姆小菁不是说年轻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装扮吗?他今天出门时还耐着性子试了几套,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罗子莘眼里没有一点点惊艳?
小菁不是说他穿这套很帅很帅特别帅吗?哼,居然敢骗老板?这个月的奖金一定要扣掉!
“陈先生。”罗子莘待他坐下后,从自己包里拿出一卷画递给他,“这是我爸爸的珍藏,你看,能不能抵你那卷?若是不够,我再垫些钱。行吗?”
真是聪明的姑娘,陈司顾哑然失笑,接过她递过来的画卷,展开看了看,是幅名画,价值大概是《寒山秋雨图》的一半。
“你告诉罗教授了?”他一边卷起画,一边随意问道。罗子莘的目光落在他卷画的手上,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十分漂亮。尤其是无名指上那只戒指,特别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