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半个月前,雅如才刚给我打了电话,还约我出去吃饭,怎么可能……”
后面的话,江成宇没有说下去,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忍心说下去。
“成宇。”江成烨大声呵斥江成宇,两眼通红,显然是很伤心,“别再说了。”
不知不觉,江成宇的眼眶也有些潮湿,放下手里的东西,跪到江成烨面前。
“大哥,有时间带我去见见她吧,毕竟兄妹一场,还没好好珍惜,雅如就走了。”
“恩,好。”江成烨已经泣不成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能用一些单音来表达自己,但是出口竟是哽咽的。
“那我就先出去了,大哥,你节哀顺变。”
江成宇出去之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驱车到了一间酒吧。
一个人点了一整瓶的威士忌,显然是要买醉。
不一会,就有几个富二代模样的人围了上来。
各个拿着酒杯,像是有备而来,江成宇已经喝的晕晕乎乎,“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快走开。”
其中一个瘦高的人先开口,“不认识没关系,大家往这一坐都是朋友,来,喝酒喝酒。”
一听喝酒,江成宇也就什么都不顾了,拿起酒杯就给自己倒酒,“就是,只有酒是好东西。”
几杯酒下肚,大家也就没那么生疏了,有什么说什么。
有个头发染成红色,戴着耳钉的男人问道,“江少爷还没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
“嗝~”江成宇被他们灌了好几杯,打了个酒嗝。
声情并茂的给他们描述,“我唯一的妹妹,居然在半个月前让人开车给撞死了,我居然现在才知道,我就那么一个妹妹啊,现在说没就没了。”
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
有个胖胖的男人立马起哄,“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咱妹妹?说出来,哥几个不把他给拆了。”
语气恶狠狠地,显然一副‘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气势。
江成宇苦笑着,辛辣的酒水一杯一杯的灌到自己的肚子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妹妹也回不来了,喝酒吧,大家都放开了喝,今天我请客。”
果然是个二世祖,喝了几杯酒的交情就敢请客。
那个瘦高的男人又凑了过来,“江少爷,喝酒多没意思,我知道一个好地方,陪你去玩玩?”
江成宇本能的想到的是什么会所之类的,男人的本色一下子暴露无遗。
嘴上还是十分不屑,“你们能知道什么好去处?”
“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保证你去了一次还想去第二次。”那个瘦高的男人继续在江成宇的耳边蛊惑。
不一会,江成宇半推半就的来到了一个包间,里面果然有几个绝色美人。
“呵呵,不错不错,你们果然有节目,我喜欢。”
江成宇一看见女人就来了兴趣,酒瓶酒杯往旁边的人怀里一塞,接着就钻进了女人的温柔乡。
才刚一过去,就惹得几个女人叫声连连,场面十分旖旎,让人看了脸红。
瘦高的男人又过去跟江成宇搭话,“江少,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这个东西啊,可比女人好玩多了。”
瘦高的男人手指了指桌上的两个筛盅,目光十分热切,活像一个谄媚献计的小人。
看到这两个筛盅,江成宇清醒了不少。
江家有规矩,不能赌博,一经发现,要被断去双手,永远不能参与公司决策半点。
而且赌博这种东西可大可小,说是小赌怡情,玩不好,万一真的被废去双手,那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江成宇半醒半醉的推诿这件事,“那你们玩你们的,我就跟她们玩。”说着,江成宇又钻进了女人堆里。
瘦高的男人给江成宇抱着的那个美女一个眼色,美女会意并点头。
几个人就假装热闹的玩着,说实话,旁边声音那么大,大家都玩得这么有意思,江成宇的心里早就痒痒的了。
美女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一边抚摸着江成宇的胸膛,一边跟他做着剧烈运动。
“江少,好想看看你玩筛子的样子,要是你玩得好,今晚人家任你处置。”
江成宇看着身下的尤物这么可口,怎么肯放手,“好,我就玩几局让你看看。”
转眼间,人就来到了筛盅的面前,“来来来,我跟你们玩几局。”
“江少好兴致,有这样一个大财神,大家可一定要瞪大眼睛,好好玩啊。”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将江成宇的那点虚荣心全都勾出来了。
九江市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潮涌动。
第二天天还没亮,陈司顾就站在阳台上,像是等待日出。
不一会,手机就响了,原来是等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陈司顾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
“很好,干得不错,我要今天看到结果,你们抓紧。”
“……”
“就是这样。”
电话挂断了,陈司顾回到床上,床上的人儿还没有醒,一个翻身,‘骨碌’又滚进他的怀里,陈司顾心满意足。
早饭之前,罗子莘若无其事的翻看着报纸,被上面的头版头条惊呆了。
天齐公司总裁夫人离奇失踪,被爆半月前已身亡,天齐公司宣告倒闭,天齐公司总裁又该何去何从?
罗子莘瞪着眼睛,呼吸都觉得有些不顺畅了。
喃喃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江雅如竟然在半个月前就死了,而且是车祸。
天齐公司也在一夕之间倒闭,一间大公司就这样宣告破产。
赵总裁既失去了老婆,又失去了公司,都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落了个一无所有。
回忆起前一阵赵总裁因为家暴登上头条,虽然罪大恶极,但并不是罪无可赦,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严厉了点?
陈司顾坐到罗子莘的对面,瞥了一眼报纸上的标题,嘴角骄傲的上扬。
“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江雅如多行不义,死了不可惜,赵总裁这样,也是他罪有应得。”
陈司顾三言两语,就把两个悲伤的事故说成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故事。
罗子莘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把报纸放到一边,不住地叹气。
“哎,虽然这两个人都有错,但是这样的下场也太惨了点。”
陈司顾将自己的碗往罗子莘面前一推,“你还是先不要操心别人了,关心一下你丈夫的早餐才是最实际的。”
陈司顾仗着自己的手上有纱布,果断的什么都不干。
罗子莘十分怨念的瞪了陈司顾一眼,“你只是手伤了,但不是手废了。”
一下子搞得自己跟瘫痪病人似的。
陈司顾振振有词,“欧阳说了,我的手不能负重。”依旧跟大爷似的在那里坐等喂食。
欧阳欧阳,又是欧阳,还真把欧阳兰泽说的话当圣旨了?谁知道这货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就算真是故意的,罗子莘也要这么做,因为陈司顾毕竟是因为给她采兰花才受了伤。
为此,两人在早上起床的时候还争辩过。
罗子莘说: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陈司顾说:要不是为了你,路边的野花我连看都不会看。
如此有道理,罗子莘竟然无言以对,这一环节,陈司顾完胜,然而罗子莘只能默默的照顾陈司顾。
吃过早饭,陈司顾背着罗子莘给欧阳兰泽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才刚接通,陈司顾就忍不住要显摆,“怎么样?今天新闻的头条还满意吗?”
陈司顾现在的模样,就是做了好人好事挨家挨户的宣传,然后坐等表扬。
“我怎么觉得还不够?”欧阳兰泽盯着报纸上的那个标题,面露凶狠。
这些人这么对沈璇,只是这样的惩罚怎么够呢?虽然赵总裁已经破产,但是他还活着,他还好好地活着。
陈司顾就知道欧阳兰泽会这样说,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
从容的回答,“放心吧,这只是刚刚开始,越往后惊喜越多,看点还在后面呢。”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我只看最后的结果。”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最后的结果是那样,哪怕晚一点到来也没有关系。
欧阳兰泽看着院子里那个活泼的身影,目光怎么也移不开。
“没问题,先是天齐公司,然后是姓赵的,再就是江氏,还有江家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陈司顾一脸轻松,不像是在讨论什么大事,倒像是一般约饭一样,风轻云淡的样子。
欧阳兰泽十分满意,手插在裤兜里,样子慵懒又帅气,还有一丝妖冶之态。
“看来当初相信你是对的。”
几个小时之后,欧阳兰泽正在陪沈璇喝下午茶,惬意无比,一阵电话铃声打扰了两个人的的兴致。
欧阳兰泽厌烦无比的拿起电话,只是看着,没有接听。
沈璇捧着手上的慕斯蛋糕,嘴上还带着一点奶油,样子十分俏皮,关心道,“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呢?”
“是个固定电话,不认识。”欧阳兰泽皱着眉头,深深的思考,愣是没想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接吧,万一很重要呢?”沈璇没有多想,有时候她就是这样,所以她猜想欧阳兰泽可能也是这样。
电话接通知后,欧阳兰泽只说了一句话,“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欧阳兰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