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怎么这么猴急?我还在这呢。”罗教授无奈的摇了摇头,皱巴巴的老脸上笑的全是褶子。
到了罗子莘的卧室,陈司顾就再也忍不住了,将罗子莘死死地压在床上,密如雨点的吻通通落在了罗子莘的身上。
玫瑰花束掉在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十分有感觉。
罗子莘用力的推开陈司顾,“你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睡我。”
说完,罗子莘的脸已经涨红了,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气得。
陈司顾换了个姿势,目光深情的望着罗子莘,声音有些沙哑,“当然不是。”
“那你来做什么?”罗子莘有些奇怪。
这货怎么这么任性呢?说跑过来就跑过来了,还是开车来的。
“我生病了。”陈司顾的脸上有些疲惫,声音也有些委屈。
好像生病的孩子在跟妈妈诉苦。
“我看你不像有病的样子。”如果真的有病,那也是神经病,大老远跑过来干什么?公司不要了吗?钱不挣了吗?等她回去喝西北风吗?
罗子莘把脸瞥到一边,故意不去看陈司顾脸上的倦意。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累,但是应该跟她没有多大关系。
“我生病了,真的生病了,很严重。”陈司顾说的煞有介事,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罗子莘没再别扭,抿了抿唇,“什么病?”
该不会是电视剧里什么癌症之类的吧?不然这货怎么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陈司顾对上罗子莘闪亮的眸子,朱唇微启,一字一句,“相思病……”
罗子莘气结,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背过去。
这货居然在一本正经的跟她调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刚刚居然还担心他。
真是浪费感情。
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天,罗子莘也想明白了,就算没有陈司顾,她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良久,罗子莘才开口,“没有谁是谁的氧气,地球少了谁都会照样转,这三天没有我,你同样能生活得好好的,你看,现在你不就好好地出现在我面前?”
话语里没有多少温度,让人不明白她的想法。
“我生活的不好,一点都不好,你就是我的氧气,我不想和你分开,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就什么时候离开,你不离开,我也不离开了。”
陈司顾像只受伤的小受,紧紧地抱着罗子莘,不断的寻求安全感。
“陈司顾,你是小孩子吗?”罗子莘失笑,这个男人,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吗?
“恩,在你面前,我就是个孩子。”陈司顾说的很小声。
但是罗子莘听了个清清楚楚,罗子莘沉默了。
找到了熟悉的味道,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一股倦意袭上心头,陈司顾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
“子莘,我这三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第一天我只睡了五个小时,第二天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到现在我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好困。”
罗子莘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
但是刚刚那番话让罗子莘十分震惊,陈司顾刚才说什么?已经有三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那他还敢开这么久的车来找她?
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罗子莘不敢想了,捂上了嘴巴,眼圈有些红红的。
罗子莘在陈司顾的怀里动了动,翻了个身,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人。
谁知陈司顾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又紧了紧,嘴里还念念有词,“子莘,不要走,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司顾?”罗子莘唤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陈司顾平稳的呼吸声。
罗子莘的手划过陈司顾的脸,才三天时间,陈司顾就瘦了很多,面色也有些苍白,完全不是她离开时见到他的样子。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相信你,还是继续这样呢?”
没有回答,周围是一片无际的安静。
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窗外的天都黑了。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了,“子莘,饭菜做好了,和司顾出来吃饭吧。”
是罗教授的声音。
罗子莘小心翼翼的从床上起来,打开门,一个人走出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罗教授的眼睛一直往屋里面看。
罗子莘拍了拍罗教授的胳膊,“看什么呢?”
“司顾呢?不出来吃饭吗?”罗教授瞅了瞅房门。
罗子莘径直往饭桌旁边走,淡淡的开口,“司顾累了,就先睡了,别叫醒他了。”
“累了?”罗教授的语气很是惊讶。
这才多久,就累了?这小伙子行不行啊?
“恩,他这几天没睡好,再加上一路开车过来,进了房间就睡着了。”罗子莘说的若无其事,省略了很多关键部分。
罗教授干干的笑了几声,“这样啊。”
原来是他想多了,还以为陈司顾是‘寡人有疾’,不然为什么当了那么多年的黄金单身汉?然后又突然看上自己的女儿?
第二天早上,罗子莘是被鸡叫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发现陈司顾已经醒了。
好几天没见面,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司顾侧躺在床上,用手托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盯着罗子莘,“被吵醒了?”
“我已经习惯了。”罗子莘嘴上这么说,但是身体很诚实,眸子里是难以掩饰的反感。
“好。”她要跑来乡下,他由着她,她对他撒谎,他也由着她。
陈司顾的目光太过炙热,罗子莘被盯得有些不自然,“说实话,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是不是小璇出事了?”昨天陈司顾迷迷糊糊的,说的话不能算数。
而且,罗子莘才不相信是陈司顾昨天说的那个原因。
能因为这个原因,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的人,绝对是人傻钱多。
如果出生在帝王之家,绝壁是个昏君,不过应该不会被人拉下台。
陈司顾脸上的一往情深变成了‘你是笨蛋吗’,有些好笑的抚着罗子莘的脑袋。
“当然是我想你了,不然你以为我梦游?还是跑这么远来体验生活?”
陈司顾说得好有道理,罗子莘竟然无言以对。
看到罗子莘有点害羞的样子,陈司顾嬉皮笑脸,“当然,还有另外一件事,我来接你回去看一出好戏。”
罗子莘眨眨眼睛,一脸懵懂无知,“好戏?”什么好戏?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没错,江家的。”陈司顾各种等表扬的表情,看的罗子莘的手痒痒的,真想上去摸一把。
罗子莘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事情解决的很顺利啊。”
这件事情终于要落幕了,也算是对得起这些年沈璇受的那些苦。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远没有落幕,反而才刚刚进入高潮。
陈司顾一脸骄傲,“那当然,我可是你男人。”
“你能不能矜持点?”这个男人属孔雀的吧?夸两句居然就给你开屏?
你这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陈司顾清了清嗓子,胳膊枕在脑后,“矜持?矜持值几个钱?我可是个商人。”
尼玛,陈司顾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是个神马情况?跟真的似的。
而且矜持的人怎么留住老婆?就像宋琅砚一样,跟罗子莘纯洁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不是便宜了他?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这话一旦说出来还了得?
罗子莘各种不满,狠狠地瞅了陈司顾一眼,“商人了不起啊?一身的铜臭味。”
“铜臭味?”陈司顾勾起唇角,语气有些戏谑,“某人好像昨天还跟我睡了一晚上呢。”
陈司顾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目光有些暧昧。
顺着陈司顾的目光,罗子莘看到了什么?
他们两个居然盖的是一条被子,自己的被子已经掉到了地上,而且陈司顾没穿睡衣,是光着的!
“你怎么不穿衣服?”罗子莘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继续睁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
陈司顾一把掀开被子,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穿了内裤啊。”
“你这个疯子。”罗子莘赶紧把被子扯回来,满脸通红。
陈司顾也不生气,“对,我就是疯子,爱上你之后,我就不知道正常是什么样了。”
罗子莘不说话,闭上眼睛在床上装死。
陈司顾看到罗子莘这副样子就想笑,终于换上一副正常的语气,“我来的着急,什么都没有带。”
言下之意就是,本少爷没带睡衣怎么穿?
罗子莘小声嘀咕着,“那你可以告诉我啊,我去给你拿老罗的衣服。”
“我昨天一过来就睡了,哪里还记得睡衣的事情?而且,你昨天没有把我叫起来,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全程,陈司顾都说的理所当然。总之就是一句话:没穿睡衣,怪我咯?
罗子莘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那你的衣服怎么换洗?总不能穿老罗的衣服吧?”
那可真是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陈司顾得意地笑了,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昨晚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杨渊,按照时间来算,再过一会杨渊可能就到了。”
杨秘书,向你默哀。
半夜接到让你下乡的电话,吓坏了吧?真是可怜啊。
没过多久,院子里传来了一阵狗吠,陈司顾头都没有抬,“应该是杨渊来了。”
罗子莘十分诧异,“那你还不下床?”难道要等杨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