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寿就带着孙思进去了县城,来到县城后,秦寿直奔县衙,提着孙思进让他敲打衙门前的鸣冤鼓,自己抱着膀子乐呵呵的看。
孙思进很想不敲打,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啊,牛奔抓住孙思进的手替他用力,把大鼓敲击的震天响,一会功夫,王县令还没出来,倒是吸引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
敲打几通后,牛奔双手一撒,孙思进跌坐在地上,断腿受到压迫,疼得他又是一阵惨叫。
很快衙役涌出,在大堂前站定,王县令身着官服,迈着王八步,眯着眼,一步三晃的走入大堂,来到案前坐定,一拍惊堂木,大喝道:”何人击鼓?”
“报,老爷,外面有一位自称青山村村长孙思进击鼓鸣冤。”
嗯?王县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抬头向大堂外看去,正好与秦寿的眼神对上,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大声说道:“带上来!”
“是!”两边衙役应下,转身走出大堂,把孙思进拖了进来,再看孙思进那叫一个惨啊,昨天被秦寿踩断了腿还没治呢,今天还没上堂先打了二十大板,这才拖到大堂上,这下是腿也疼屁股也疼,全身就没多少不疼的地方。
孙思进被丢到地上疼得哇哇怪叫,嘴里还喊着冤枉,衙役把他重重丢在地上后,转身归位,孙思进咧着嘴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回大老爷的话,”孙思进掰着伤腿忍着巨痛跪在大堂前,大声回道:“学生孙思进,乃是青山村的村长,今天状告同村村民秦寿,告他无视王法,私设刑场,冤枉学生放火烧山,请大老爷为我主持公道。”
王县令听到此处,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秦寿何在?”
外面围观的百姓一听县老爷问话,顿时乐开了花,左看看右瞅瞅,都在寻找禽兽。
秦寿站在那儿一咬后槽牙,上前走入大堂,立而不跪,双神炯炯有神的盯着王县令,大声说道:“王大人,小民秦寿,状告青山村村长为我心思歹毒,先是夜入我家院落行偷窃之事。”
“被抓住后关入祠堂反醒,不想此人不思已过,放出祠堂没有两天时间,竟然夜入小民正在建造的庄园,准备放火,被小民抓个正着。此事当时在青山上做工的村民可以作证,请王大人为我主持公道,严惩恶人。”
秦寿的声音很大,尤其是在说到孙思进的罪过时,更是洪亮,清晰无比的传入在外面围观的百姓耳中,众人一听是这种事情,顿时对着孙思进指指点点。
没想到这位没有鼻子的人,竟然如此下作,偷窃不说,还要放火,为人太歹毒了,不可轻饶啊。
牛奔几人在外面适当的煽风点火,把孙思进的坏事在外面悄悄传出,同时暗暗点明了此人用下作手段贿赂成为村长之职,如此更让百姓对孙思进生厌。
一个长相残缺的人怎么可以当官呢?这在官场可是有明令的,如果孙思进真是村长,那肯定是用了见不得光的手段,百姓恨贪官,更恨行贿之人,顿时与秦寿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在百姓眼中,秦寿就是受害者啊,一个个叫喊着让王县令主持公道。
王县令眯着眼,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眼神偶尔从孙思进身上转到秦寿身上,寻思着可行之法。
孙思进一看上面这位靠山不发话,立刻着急了,也大声说道:“大人啊,我冤枉啊,上次被关祠堂之事,您也查明了,那是秦寿冤枉我的,还是您派人把我从祠堂中放出来的,您忘记了?”
秦寿一听乐了,大声问道:“王大人,我记得当时并未报官,这事情是村子的长辈作出的惩罚,我们青山村地处偏远,这事怎么会传到大人耳中,莫非这中间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啊,不会是有人行贿吧?哎哟,孙思进你也太下作了,说,你向何人行贿,我相信王县令是公正的,他一定不会被你收卖,快点说,你收买了哪个差役?”
孙思进被秦寿的反应吓了一跳,猛然抬头,摇头说道:“大人我冤枉啊,我没有行贿,秦寿在冤枉我。“
王县令看看秦寿,一拍惊堂木,大声叫道:“安静安静,堂下秦寿,你可有证据?”
王县令很想问秦寿为什么不跪,不过想到秦寿手里的证据,还是忍下来了,他可不想在这里跟秦寿撕。
“回大人,小民有证据,这孙思进的村长之位就是靠行贿得来的,他曾先后向县丞行贿数次,所花银两不下五百两。”秦寿拱手说道,顺便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呈了上去。
王县令一听大吃一惊,什么时候村长这么值钱了?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也有能力行贿五百两,看来这里的百姓还是挺富足的啊。
接过秦寿手里的证据,王县令是越看越生气,没想到自己的副手陆枫竟然这么贪婪,所得贿资一分都没孝敬过自己,不行,此人得严惩,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大发一笔呢。
不得不说王县令真是一个贪官,在什么情况下都惦记着往自己怀里划拉钱,可怜的陆枫被王县令惦记上了。
王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孙思进,你可知罪?”
孙思进一听懵了,他是来寻求保护的,不是来认罪的,怎么县老爷会翻脸不认人呢?自己可是被他委以重任啊。很快反应过来的孙思进连呼冤枉,自然不肯认罪。
王县令转向秦寿说道:“秦寿。孙思进说他冤枉,我看你这证据也不足以为信吧?”
“是吗?”秦寿上前,头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王县令王大人,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我也告诉你,我已经安排好几波人分别守在岳飞,韩世忠等大人的外围,只要我一出事,你与金人勾结的密涵就会呈在他们面前。”
王县令瞳孔一缩,身子微微一晃,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双眼死死盯着秦寿,秦寿却笑嘻嘻的一挑眉,大声说道:“王大人,我这里可有证据证明他想放火烧山,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秦寿呈上了那个被他砸瘪的火折子,笑眯眯的退到一旁。
王县令接过火折子,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