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的眼中闪现出了一丝疯狂,和他的面容截然相反的疯狂!
幻魔城一如往昔的热闹,但是城中的人们都深深的记得,在数月之前,六只巨兽笼罩整个城池带来的威胁,那一刻他们以为幻魔城就要覆灭,可是那名绝美的少女,却丢下了一句挑衅十足的话,带着六只神兽离去。
那一天的记忆,永远的烙印在了这些人的心中。
而最受影响的,则是幻魔城的城主耿狄。
卢凌雪那一日的示威,让他见识到了来自东凌国的强大力量,这等力量已非现在的他能够撼动。
所以他不得不收拢势力,占比锋芒。
可是卢凌雪离去时留下的那句话,却在这几个月内不断徘徊在他的脑海中。
“带到日不落建城之后,必当亲自拜会幻魔城的城主!”
耿狄坐在大殿的椅子上,深吸一口气,这几个月来,他每夜都会惊醒,就怕日不落突然之间建造完成,卢凌雪带领八只神兽前来。
虽然明知在四国盟约的约束下,卢凌雪不可能的真的攻打幻魔城,但是六大神兽的却给耿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这几个月他频繁的往西府王朝派送书信,恳求他的父亲西府王朝的公爵邀请强者入驻幻魔城。
数不清的书信送达,大批拥有强劲实力的人进入幻魔城,可是耿狄却依旧不安心。
“启禀城主,罗家的少爷罗帆,同他的导师前来拜会。”一名侍卫匆匆敢来报告耿狄。
“罗家的人?”耿狄微微皱眉,罗家在西府王朝的地位不低,虽然罗家的家主并没有爵位,但是罗家却是西府王朝最富盛名的丹药师家族,西府王朝皇室的丹药有很大一部分都来自罗家,耿狄同罗家的家主有过数面之缘,是个深藏不露的老者。
至于这个罗帆……
罗帆是罗家这一代最受期待的子弟,且在药剂师上的天赋无人可比,只不过耿狄在前不久听说罗帆在前往东凌国学习的时候,被人下了毒手,丧失了丹药的天赋。
天才从云端跌入泥泞,这等滋味必然不好受。
只不过,罗帆为何会到他幻魔城来?
若是罗帆的实力如前,耿狄倒是很乐于结交这样一名很有潜力的药剂师,可是罗帆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作用自然不大。
虽是如此,可是罗家的根基还在,耿狄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见一见。
“将罗帆少爷和他的导师带到客厅,我片刻就去相见。”
耿狄换了一身衣服,不管他私下里有多么的不安,但是在人前,他便是那目空一切的幻魔城城主!
片刻之后,耿狄来到了客厅。
在客厅之中赫然坐着四个人。
两个年少的少年、一位面无表情的老者,和一位二十多岁的俊美青年。
“在下幻魔城城主耿狄。”耿狄优雅的自我介绍。
一名少年起身,彬彬有礼道:“我是罗帆,前不久家主接到了公爵大人的书信,邀请我们到幻魔城一趟,今日我同我的朋友和导师,前来叨扰。”
耿狄微微一愣,没有想到,竟然是自己的父亲邀请罗帆进入幻魔城!
“这位是我的导师君陌。”罗帆指着那名二十多岁的俊美青年道。
耿狄眼睛微微一亮,君陌是西府王朝唯一一位丹药大师,传闻中君陌的年纪怎么也有近百岁,可是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根本无法让人将他和垂垂老去的老者联系在一起。
“原来是君陌大师,失礼了。”耿狄压下心中的惊讶,十分礼貌的问好。君陌在西府王朝的地位无人可比,虽无爵位,但是在名义上,却是皇室御用的药剂师,据说西府王朝但凡能数得上名号的强者,都和君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能和君陌交好,便可以和西府王朝的隐士强者们交好。
即便是耿狄,也绝对不愿意去得罪这样一位丹药大师。
“那这两位是?”耿狄先前的轻视早已在见到君陌时不翼而飞,罗帆虽然已经成为了废物,但是他却拥有一个背景强大的导师,无论如何耿狄也要拉拢。
罗帆笑着道:“这位是我的朋友上官萧,而这位前辈则是上官萧的老师,普里斯大师,普里斯大师本是东凌国真武学院丹药师分院的院长,但是如今已经决定加入西府王朝的国度。”
“普里斯大师!久仰久仰。”东凌国的国势虽然日渐衰落,但是底蕴却十分深厚,其中几位丹药大师更是整个魔幻大陆炙手可热,这位普里斯大师的名号,早已传遍了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两位大师级丹药师的到来,让耿狄格外激动,他父亲虽然是公爵,但是手下最多也只能请得动大丹药师,丹药大师是想都不敢想的,如今一次就来了两位重量级的丹药师,耿狄怎能不高兴。
“四位请坐!”耿狄客气的开口,立刻让人奉上了最好的茶水款待。
“城主大人,我们这次受到公爵大人的邀请进入幻魔城,十分荣幸,不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请教城主大人,还请城主大人据实以高。”罗帆道。
“请讲,我若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耿狄很清楚,招揽丹药大师又多么困难,他当年刚刚获得荒芜之地领土权的时候,他的父亲为了给他充实力量,不惜花下重金聘请了许多能人异士,那位君陌大师也在他父亲招揽的名单中,可惜不论送上多么贵重礼物,允诺如何诱人的承诺,君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今日莫要说罗帆只是问一个问题,就算是要他帮他去杀人放火,耿狄也能眼不眨一下的应下来。
罗帆看了一眼君陌,在君陌的示意下道:“我想请问城主,东凌国这一届派往荒芜之地的人叫什么?”
耿狄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他不明所以道:“你说的可是日不落的城主卢凌雪?”
“卢凌雪?她是卢家的人?”罗帆在听到卢凌雪的名字时,眼底闪过一丝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