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别怕。”
穆凌昱轻轻擦拭着她额上汗水，细致又温柔的动作让站在边上的徐洋咂舌，这还是他认识的人吗。
早就已经习惯了的陆灏栊搭着他的肩，“这你就看不懂了吧。”
徐洋身上自带着一股医者仁心气质，他比穆凌昱陆灏泷要年长许多，与二人兄弟相称，长年在国外研究和潜心医术，本回国以后怎么也可以混个专家医师来着，不料被两人坑来当了私人医生，简直是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他一个海龟留洋双硕士医科学位却在被这两人成天当免费医生使唤。
穆凌昱转过身，瞥了一眼徐洋“她怎么还不醒？”
徐洋抬腕指着表“从你刚才回来到现在才过去2个小时，你一共问了不下8遍这个问题，先不说她现在发烧了体质弱需要休息，就算是现在醒了也得睡觉了吧，这都几点了。”
将手表抬但他跟前，生怕他不知道现在已经凌晨1点了，是个人都该休息了，何况是个带病的病人。
穆凌昱冷漠扫了一眼他的大金手表，“私活接得不错。”
徐洋跳脚收回手，“有你这么和大哥说话的吗？！”
陆灏泷神速地抓起他想要藏起来的手腕，啧啧啧摇头，“洋洋你这大金表不便宜啊！又背着我们跟谁勾搭上了！”挑眉，对他的手表来历大感兴趣。
徐洋咬着牙，“叫我徐大哥！”
“哎，徐小妹。”陆灏泷得意万分。
“……”徐洋表情痛苦退出去，“你们俩狼心狗肺的，下次没有免费义诊，收诊金！”
陆灏泷沉思，“难道这次的私活价格太低？你那手表少说也得万字起步。”
“滚！”徐洋鄙视，收拾好自己的出诊箱，把药放到桌上后恼羞成怒离开。
陆灏泷还在乐得起劲，穆凌昱下了逐客令，他只好也赶忙撤离。
夜深人静时分，穆凌昱独自一人站在屋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星光灯火，视线暗沉，身后是睡在床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的林乔，这一夜，他注定无眠。
——
冬日的阳光洒在床上，金色的光芒给暗沉灰黑格调的房间上了点色彩。
林乔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沙漠，喉咙紧涩。
“好渴。”闭眼舔了舔唇。
一股温热的水流缓缓滴在干涸的唇瓣上，她长嘴，茫然中睁开眼，模糊的视线中，男神垂眸，光亮将他的睫毛倒映在脸上，嗯，她的男神依旧如此好看，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不仅有琪儿还有男神。
穆凌昱眉心再次动了动，见她眼神朦胧，放下手中的水杯和勺子，倾身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
迷迷糊糊还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的林乔眨巴着眼，一双眼透着雾气，迷迷蒙蒙，呆萌万分，从被窝里伸出手环住他的颈窝蹭了蹭，语调柔软，“你会不会也消失。”像她靠近琪儿一样幻化成烟雾也从她的视线中烟消雾散，哪怕是梦里，她也自私的想要他不要走。
穆凌昱心里一软，轻轻在她耳边低语，“我一直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