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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宅大院诸事杂

散香桃分别散行风后,手里拿着断成两截的木剑翻来覆去的瞧,越看越是气愤。光看这剑柄,她心里就着实喜欢,想着本来能好好玩一段时日,哪曾想还没拿到手这剑就坏了。她心里气苦之下,还没走到家就又开始抽抽啼啼起来。回到家散香桃见着他爹赵天雄立在大厅使唤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抱住她爹的腿就嚎啕大哭起来。赵天雄招招手打发了下人,坐下来把女儿抱在腿上细声哄着。散香桃眼泪鼻涕齐上,把他爹衣裳前襟抹匀了后才抽嗒着不哭了,当下把散行雨怎么欺负她和散行风的添油加醋的又说了一遍。赵天雄自从接了散家的担子后常年在外奔波,平日能见着女儿的时日着实不多,本就对她宠爱无比。散家其他人知道赵天雄虽是外戚可毕竟算是半个主事人,加上他女儿年幼可爱平时都对她挺喜欢。除了散行雨这个愣小子,心里从没个顾忌。

赵天雄看着怀中女儿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怜惜,心想这散行雨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行事这么欠妥。想起还有要事要跟散老太爷汇报,当下也不敢再耽搁,放下女儿说道现在就去找散行雨给她讨回公道,拿起手边的账本就走出了门。

赵天雄穿堂过户来到老太爷住的北院,通报了一声就跟着丫鬟进了院子。走到北上方老太爷的居住,刚侍立在外面等着传唤,就听见一个略沙哑的声音说道:天雄别站了,进来吧。赵天雄整了长衫推门而入,只见一个长须老者、身穿白色丝质睡衣坐在靠床的椅子上。那老者挥手道:文青、文蓝你们下去吧,说罢,旁边两丫鬟道了个福轻轻把门带上就去了。赵天雄看老太爷脸色略有灰败,心里一惊问道:太爷最近身体可好?散修摆摆手道:不打紧,就是练功出了点岔子,不用担心,来,你先把该说的事儿都跟我说说。赵天雄闻言应了声是,然后恭声道:一共四件事儿需要跟您说说,这第一件事儿就是收租,这几****把家里那些田地、商铺交的租和镇上所有生意亏盈的情况做了统计,都写在这本子了,请老太爷待会过目。赵天雄把账本放在桌上继续说道:这半年收租共计白银三万五千两,镇上生意共盈余白银三十四万八千两,另有八万的帐还没有收回来,再有人头钱共计黄金十万七千两。这收租和生意相比去年没什么变化,就是人头钱今年差不多要少了黄金八万两。赵天雄一口气说完等着散老太爷问话,散修明听罢,吸了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恩,人头钱这个事情我知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接着说第二件事儿。赵天雄弯腰上前拿起茶杯旁的青花瓷壶,给老太爷续上水后坐下继续说道:第二件事就是您前日吩咐的护院事情,我暂时让几个堂的武师停了课,让他们这几日帮忙看护一下。散修明点点头说道:你让所有武师都上点儿心,这几日不太正常,旁边瑾山上畜生不时跑到镇上伤人,千万将家族这些老小看护好了,能少出门就少出门,你接着说。赵天雄说道:第三件就是家族子弟练功考核的事儿,具体事宜都已经安排妥当,您看什么时间开始?散修明略一沉吟,说道:就下个月月底吧,正好约到了合虚道的仙师。赵天雄接到:行,完了我把时间通知下去。这第四件事儿就是宗族上面分摊下来的业火分量今年怕是有点难了,往年到这个时候已经收集的差不离了,但是今年这瑾山上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畜生数量大减不说,还个个比往年凶猛的多,照这势头下去,怕是到了年底顶多能收集个一两三钱左右。散修明闻言皱眉道:差的不少啊,算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跟那些宗族长老解释。

赵天雄点头应着,想道方才散行雨欺负他女儿这事就犯了难。这不说吧心里气不过,自己毕竟是外戚,说了又有挑拨的嫌疑。散修明打眼一看赵天雄,忽的低眉道:怎么?还有什么事?他看出了赵天雄有点犹豫,又继续说:是不是韦虹那败家东西又找账房拿钱了?赵天雄闻言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这次不关二哥的事儿。赵天雄既然开了口索性也就直说了,当下把从女儿那里听到的散行雨怎么欺辱散行风说了一遍,关于他女儿倒是给自动省略掉。散修明听罢一拍扶手怒道:这个小畜生,真是和他爹一样招人厌,你去告诉韦虹,让他儿子禁食禁足两日。赵天雄听了领命抱拳离去。

连着两天雷雨天气,散家大宅里的人都各自待在家中一直闷着,倒感觉时间过得也快,两天就这么过去了。这天正好云收雨停,白灿灿的阳光照得人心头舒畅。散行风少年脾性,在家呆了两日早给憋坏了,一吃完饭就跑出家门准备找散香桃玩耍。走出了院子,散行风瞧见前边一大群人围着,对这个半截大树指点议论个不停。他也心下好奇,围过去听了会儿明白了情况。原来昨天半夜里惊雷阵阵,把散家大院里高点的树木劈了不少颗,他年幼睡的沉竟然是一点没听见。看了一会他便继续往前走去,这一路上真没少见被雷劈焦的木头,看的他不停咋舌。散行风走到一片假山园,看见两个少年四处打望,看到他后转身又朝来路走了。那两人散行风也见过,不知是哪个旁支的散姓弟子,平时跟散行雨走的进。他过了这片假山,来到一个种满竹子的大院子,就瞧见对面一伙人朝他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散行雨。散行风心叫晦气,停步转身刚欲避开,就听散行雨那公鸭嗓子大声喊道:疯子,别走啊,今天有事儿找你。散行风闻言好奇地停下问:什么事儿啊?散行雨没马上搭话,等到近前才咧着嘴笑道:也没啥事儿,这不在家憋了两日嘛,今天找齐了人准备好好玩他娘的一会,这凑了半天现在正好缺一个,你要是没事儿就一起玩呗。当下也不管散行风同不同意,就把游戏内容规则给他讲了一遍。散行风听他说了知道是要玩踢球,忙连连点头。这踢球游戏他常见散行雨他们玩,心中是又羡慕又嫉妒,今日不知怎么竟然要带着他一起玩,散行风心中虽有些疑虑但也高兴的同意了,便把去找散香桃的打算放到了一边。今天大院里要清理的树木多,家里请了很多帮工和众武师一起修理树木,真是人众嘈杂,散天佑提议去大院外边的草地玩,众少年一致称是,然后一群人闹哄哄的出了散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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