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休寒假的时候，我让以前认识的朋友帮忙找兼职，但是找到的工作不是离家太远没有住的地方，就是给的工资太低。最后还是一个亲戚帮忙找了一份肥牛火锅的服务员工作。
我心想，管他呢，先小小地接触一下社会，补贴点社会经验，小挣一点儿钱到时候再买过年衣服。
我不打算把这样一个大好假期浪费在睡懒觉和看电视上，总应该自己坚强点儿出去闯一闯。这算是，自己步入社会前的试水，社会这趟浑水有多险恶，没有亲身试试怎么会知道。
我打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别人的意见仅供参考，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帮助我找到兼职的人是大头刘，帮大头刘给我找工作的人是大头刘的一个大家都认识的阿姨，阿姨在那儿是一个主管，还能罩着我点儿。
我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问她今天能否过去。阿姨说可以，只需要我自备一双黑色老婆鞋。
撂了电话我就匆匆收拾，表弟陪我去附近的鞋店买了一双便宜的黑色老婆鞋，匆匆赶到公交站牌等车。天气特别冷，还刮着刺骨的寒风，让人站都站不稳。
我让表弟先回去了，自己继续等了一会儿，车才载着满满的人缓缓驶来，停下来的时候，发出难听的刺耳声，它像是在对这车上的所有人抗议。好不容易挤上了车，伴随着车晃晃悠悠走了几站，在我即将睡着的时候到了站，我一个激灵飞速地下了车，问了问路人，这才找到这个地方。
名为肥牛火锅，楼顶招牌上的几个字写的简简单单，没什么特别的。紧挨着它旁边较矮的一栋楼楼顶写着“海鲜火锅”，这几个字写的倒是还好，周围还围着几个图案大虾，看得人挺有食欲。
但是还是刚才那栋楼显得较为正式，像是个谈公事的地方，所以我就径直朝那里边走去。
从一个侧面开着的门进去，大厅空无一人，除了前台一个正在低头记账穿着正装的服务员。我进去后她并没有注意到，依然记她的账。我走上前，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抬起头看见我，先是一惊，然后问我有什么事吗？我说自己找人。她说那你先在那边的沙发坐下等吧。我顺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几个皮质沙发整齐的摆在那边。
我表示感谢后向沙发走去。坐到沙发上给阿姨打了一个电话，阿姨给挂了。我又发了个短信过去，说自己已经到了，在楼下大厅等她。一会儿阿姨回信息说让我在这儿先等一下，她现在正在开会出不来。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这里应该是客房部，刚才和那个服务员说话的时候，我看见她侧面墙壁上有单人间、标准间、套房的价格标签。她后面的墙壁上挂着的几个表上，显示着几个重要城市的时间。我挺纳闷为什么要弄这些，当装饰也不怎么好看。门口则是一个纸质广告牌，上面写着一些草原两日游什么的。
我正看着，一阵脚步声后，只见阿姨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穿着厨师衣服走了下来，四处找了找，我站起身来，叫了声阿姨。她才看向我，说：“你是魏欣吧，都这么大了。”
是啊，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学生呢。这些年的变化这么大，认不出来是多么正常的事啊。
“来，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见主管去。”我跟着阿姨上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又下了楼梯左拐右拐来到一个舞台的旁边。这是个小房间，里面格子里整齐的码放着叠好的床单，一个短头发烫卷的中年女人正收拾着。
阿姨进去介绍：“郭姐，这是我侄女，帮忙找一身合适的衣服。”
郭姐看了一眼我，“嗯，这个子得找一个大号的呀。”
阿姨说：“我先去点到，你在这儿先让郭姐找啊。”她连忙摆摆手走了。
郭姐一件一件给我找着，时不时拿在我面前比对一下，不满意放下又重新找。终于找着一件合适的，欣喜地让我换上试试。
我换着衣服，郭姐不停地说着，这衣服是最新一批衣服，他们那些旧的都比不了什么的。
一会儿阿姨又过来了，看我换好了衣服，让我把原来身上穿着那件衣服装在袋子里，她会给我带回她宿舍，等我晚上回去找吧，现在带我去见我师傅。
走到大厅，正好碰上大家散场。阿姨叫住一个女孩，说：“元甜甜，让她以后跟着你吧，你办事，姐放心。”
“嗯”，那女孩一口答应下来，对我们满脸笑容，“姐，你放心吧。”
阿姨回头对我说：“你以后跟着她，也是咱东北人，爽快，也是大学生呢。”
“嗯，好的，阿姨”我看着她，礼貌地还以笑容。
“那我就得忙去了，你带着她啊”，阿姨嘱咐女孩后，匆匆走了。
“你跟我来吧，我叫元甜甜，你是叫魏欣吧”她边走边说。我只是“嗯嗯”的回答，紧跟上她轻快的步伐。
“我先带你把头发弄一下，在这里都得弄成这样”她指着自己后面盘起的头发说。“而且不让留头发帘，我们得想办法把你的头发帘弄起来才行。”
我们上了二楼，推门走进一个雅间，里面坐着三五个人，元甜甜和他们打过招呼，介绍我。”
他们很热情并且一致的冲我打招呼。我也用一句“你们好”作为回应。
还没等看清楚这雅间具体模样，我就被师傅叫进了洗手间。花了好长时间，又用卡子，又喷啫喱水的，才把我的发型整的还算符合规定。
重新出来，我这才看清楚刚才打招呼的这几个人。共五个人，其中三个穿着正装，里面有两个女孩，一个短头发个头比较矮，身材比较胖。另一个又高又瘦。剩下一个男的中等个头，不胖不瘦。两个服务员，一男一女，男的比较高壮，女的比较瘦弱。
元甜甜继续给我介绍，指着男服务员说：“这是赵刚，是你师哥。”指着女服务员说：“这是你小师姐李燕”。
听着赵刚喊元甜甜“师父”，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应该叫元甜甜“师父”。
我问师父，“现在该做点儿什么？”
师父说：“其实没什么了，这样吧，你先帮你小师姐把门什么的擦干净，然后让她再带你到处参观参观。”
我就去帮小师姐了，我很卖力地擦门，以为她们是拿这个来当作考核我的第一关。
那几个穿正装的人，一直坐在沙发那边有说有笑。其中那个又高又瘦的女孩一直在打电话邀约，叫这个老总那个老总来品尝新菜系，我知道她定是经理级别的，正在年底拼业绩，看那样子是那种精明能干型。
师父过去和她们说笑，这时进来一个人，身宽体胖，个头中等。他看见陌生的我，和我笑了笑，走到三个高管那边，半开玩笑的说：“你们这都干嘛呢，你看看那沙发底下都脏成什么样了，赶紧扫扫！去去去，别都在这儿坐着了，该干嘛干嘛，元甜甜快快把这扫扫。”
大家懒散地离开座位，出了门。后来我才知道，这是大堂经理陈勇。
小师姐带我到处参观，这让我开眼了。每个包间基本都有一到两个服务员，他们正在收拾着。
雅间名大多都是以地名起的，独具特色。太平洋、大西洋、吉祥如意这是大雅间。雅间里桌子中间有一个花样喷泉，真可谓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滋味。标准可以坐二十人，如果需要可以再加桌子，四十多人甚至六十多人也没什么问题。宣化厅也是个大雅间，当然它是一个特别，因为开这个饭店的老总就是宣化人。北冰洋稍微比它们小一点儿，标准可坐十二人，但也有一个小喷泉，后来我才知道，这儿真是地如其名，只要不开空调，这里就和冰窖没什么区别。更多的就是十人标准间了，大连港、珠海、爱琴海等好多。剩下的是小包间，威海、澳门等一些只坐四五个人。
小师姐带我转悠，我越转越迷糊。
等我们转完回来，就直接赶上立岗了。
立岗，其实就是每个包间的服务员出来，站在走廊的一侧。带上白手套，右手压着左手放在腹前，面带笑容，对每一个路过的客人问候：“您好，欢迎光临！”
在最前面的楼梯口，有三个拿着本子穿着很漂亮的礼仪裙的女前台报雅间名，报到哪个雅间名，哪个雅间的服务员就应一声“收到”，紧接着那个服务员就赶紧进入雅间，开所有灯，调好空调温度，打开门，站在门口欢迎客人进去。
我是新来的，就跟在师父后面。前三天，我只顾着学习就好，师父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先熟悉这里的环境。对了，忘说一句，我所在的这个雅间就是宣化厅，师父元甜甜带着我、赵刚和小师姐包管这里的服务。
今天来这里的客人是一对新婚夫妇，他们双方的父母也来了，看来这是一场订婚宴。先给客人沏了壶茶，客人点菜，师父在旁边用点菜宝记着菜名并发送出去。
还有免费赠送的菌汤。师父和小师姐就先给玻璃小茶壶中放蘑菇粒，再往里面放一些葱花、香菜，再去打一大壶菌汤，给每个小茶壶里续菌汤。师父和小师姐做了几个，就让我也上手，我就试试，发现其实也挺简单的。谁知后来，它才是隐藏在背后的大麻烦，特别难洗，而且易碎。
这时，有传菜师傅把火锅汤送过来，然后师父和小师姐再把这些盛满汤的小盆放进每个客人面前的火锅架子里，点上火。然后传菜师傅又把涮品送来，师父和小师姐把它们放上转盘桌，顺便报菜名、说吉祥语。
我是没办法帮忙的，这些程序还是很专业的。我能帮的忙就是，看见哪个客人面前的茶杯空了，我端着茶壶去给客人续上水。我连酒都不能倒，倒酒还有更多的规矩。
这对儿新人互相给对方的家长敬酒，那个婆婆乐地合不拢嘴，给新娘一个红包，说这是改口费，新娘子很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妈”。
全桌听完都特别高兴，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哭了，她是新娘的妈妈。
新娘子见亲妈哭了，走到亲妈旁边，哄了哄，劝她多吃点儿，夹了一大片肉，放在她面前的火锅里。
没事的时候，我学着师父和小师姐在旁边恭敬地站着，赵刚则因为别的雅间人手不够被借走了。师父看着主宾位脸上堆满了笑容，然后她还和那个新娘子交谈，那个新娘子说：“甜甜姐，你办事，我放心。”
师父笑着回答：“你放心吧，我都给你弄的好好的。”
过了一会儿，我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新郎的父亲，对着我们说：“我们不用你们这么忙乎了，你们去坐着歇会儿吧。”
师父说：“没事，您吃好就行，我们站着不累。”我和小师姐也在旁边微笑着摇头表示拒绝。
新郎的父亲接着说：“哪有不累的，你们坐吧，没事的，其他我们都可以自己来。”
师父推脱道：“真的没事，叔叔，我们一天总站着，都习惯了，不累。”
接着新娘接话，“我和小凤每天也是这样，其实也没办法，坐下让主管看见会扣钱的。”她回头对师父笑了笑。
我这才知道，新娘和她的好朋友也是这里的服务员。但是，我却着实一惊，服务员也可以在这种地方消费得起。
这时，陈勇带着几个穿正装的主管，每人手中拿着一瓶啤酒，面带笑容进来了，“叔叔阿姨你们好，在这里吃的还好吧？”
几个长辈都慈祥的笑着，连声道：“好，好。”
主管们齐声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祝福两位新人白头偕老。”
陈勇对着新娘子说：“挺好吧？”
新娘子笑着赶紧说：“挺好挺好，辛苦啦，陈哥。”
然后陈勇几个人就告别道：“那叔叔阿姨你们好好吃，我们就先告辞了，祝叔叔阿姨事业大吉。”几个人也一同齐声说道，然后就都出了门，这阵势真可谓是威武啊。
这桌客人吃好后就撤了，我们就去收拾桌子。
时间到了下午两点，师父就让我先回去了。后来我才知道，只有新人有这待遇，前三天按时下班。师父嘱咐我下午四点到后面吃饭。
我出了门，发现哪儿哪儿都找不着，又折了回去，问师父。师父又给我指了路。我听得糊里糊涂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找去宿舍的路。
真是好不容易找到了阿姨的宿舍。阿姨正要睡觉，看见我进来，让我随便坐，嘱咐我困了在那个不回来的阿姨铺上睡会儿。”
我点点头，阿姨就先睡了。
到了下午四点，我起来去吃饭，可是连饭盒也没有。阿姨就将自己备用的借给我。打饭在厨房里，所有人包括服务员、后厨、主管都在这里打饭。打上饭，我就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几口后，我差点儿吐了。
如果不是亲自体验，我从来都不会知道妈妈那几年打工这么不容易，从来不知道爸爸吃的大锅饭是这个样子。我硬忍着难吃，就着一点菜，吃了很多米饭。
四点半所有人点到，点到是这么一回事，大家集合好了以后，有一个主管在前面问：“火锅的快乐天使，你们下午好吗？”
众人异口同声；“好。”
主管再问：“真的好吗？”
众人再异口同声地回答：“好，好，好。”
然后主管就会说：“下面开始点到，元甜甜。”
师父举起右手答：“我快乐。”
“王傅明。”
“我快乐”······
点到完毕，是报雅间名，就是主管说：“宣化厅”，然后师父元甜甜回答：“到，宣化厅，李女士，18位，报告完毕。”
然后根据点名再一个一个报别的雅间的情况。最后主管说完毕，大家就各自散了去，回自己的雅间收拾。
我跟着师傅回了宣化厅，紧接着小师姐和赵刚也跟着走了进来。
师傅看着前面的大桌子长舒口气：“嗯，好吧，去，赵刚，你去打点儿热水，一会儿咱们好擦桌子擦地”。
赵刚有点儿不情愿，矫情道：“啊？师傅，怎么又是我啊？”
师父毫不心慈手软道“是你怎么了，一个大男生干点儿活就这么不乐意？”师傅总是这样欺负赵刚，赵刚也是很不情愿地干活。
晚上我也是被允许早一点回去的，急忙赶往大头刘家。
昨天就商量好的，前两天我先在大头刘家住，等安排好宿舍后，就去住宿舍。晚上九点半，因为没有公交车，我打了车去。
到了大头刘家楼下，我却忘了具体哪个单元了，照着原来的记忆上去敲门，结果没人应答。我又打电话，听里面的声音。里面也没有电话声。我想，可能是找错了地方，就下了楼。
在楼下，抬头看向六楼，也找不到具体哪个窗户是大头刘家的，有的亮灯，有的不亮，只能又拿起手机给大头刘打电话。可是打了好几个过去，对方也没有人接。
大头刘家的楼下也比较黑，还没有路灯。我站在原地有点害怕，就走到车棚那边的亮光地方，等了十多分钟，又给大头刘打，还是没有人接。
天越来越晚，大头刘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
我想，只能给爸妈打电话求助。爸妈让我不要着急，先打车去二姨家住。我正要打车，结果接到了老姨的电话，让我去她宿舍的床铺上睡一晚，她回家住。
第三天下午大头刘开车，把被褥给我送来，让我起码能在这落脚。后来我又去二姨家拿了一床更厚的被子。老姨这段时间对我提供了很多帮助，无法一一细数。有了所有这些亲戚们的鼎力相助，我才能在打工的地方坚持下来。
那天晚上安全回来，我马上给妈妈打电话报平安，听到妈妈爸爸的声音，心里感到踏实很多。
爸爸接过电话，问我：“累不累？冷不冷？想家没？”
我还真的想了，要是平常，爸爸一定回硬着头皮说回去吧，而后爸爸却说家有啥可想的，家里冷。现在想爸爸这是下了多大决心要不心疼我锻炼自己，又有些无可奈何。
我真的想家了，不听话的眼泪总是流。
立志以后也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以后自己挣钱带父母亲戚来我打工这样的地方吃饭。五年，要做出个样子来，我天真地这样想。
打工每一天
“打工第一天，感觉自己就像宫崎骏作品中的千与千寻，笨手笨脚的，没见过这么大场面。同时体验了一番，倍感心酸，大晚上独在异乡求助于亲戚，亲戚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差点留宿街头，站在黑黑的走廊里又冷又怕。这么晚又破格打了两次车，谨慎地看着司机，刚才终于找到住处。”
“打工第二天，什么都要学。”
“打工第三天，今天终于把住的地方安顿下来，用热水泡完脚，现在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哈哈哈哈！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人生，同样的事物，不同的活法，不同的享受。”
“一直忙乎到现在才下班，脚像几百根针扎一样疼，泡在滚烫的热水中又红又肿，不过又学了很多，很满足，加把劲儿，正在奋斗的热血青年，晚安美好的各位！”
“第四天，太阳出来了，真好。”
“今天爱琴海就是我盯了，外快十元！加油努力！我的辛勤努力换来的血汗钱，啊哈哈哈。”
“现在才下班，这还是好师父让我先走的，否则下午就别指望回来了，真忙，老太太80大寿，一顿饭感动的哭着吃过来的，儿女也都四五十岁了，发展各不相同，各有个的家庭。老太太挺干巴，倒还精神，牙口也还好。我以后也要早早挣多些钱，趁爸妈身体还健康时就多带他们去好地方吃大餐，去好地方多旅游！”
“手腕烫伤，手掌磨起水泡，脚站的肿了，每天晚上躺下全身都酸疼，挣钱怎会容易？”
“这家伙，现在才收拾完，愁人。”
“原来可以脆弱到想家流泪，原来当你这时候流泪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看来得一个人住了，挺好的。”
“第七天，干干净净挣钱，不要轻易太把别人当回事，不能轻易对人掏心掏肺，实在点儿说就是多挣钱，用别人的眼光看待自己的事，到目前为止只相信经过长时间验证可以相信的人，人说话都是有几分真几分假的，不轻易许诺，对人多施小恩小惠，人都是爱占小便宜的，而最后自己是不吃亏的，面对刁难，笑笑就好了，在乎刁难自己的人伤自己是不值得的，挣大钱才会让许多讨厌自己的人闭嘴。”
“对于那些对你不好的人，别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就不是个事了。”
“今天才觉得自己真差劲，遇到别人催促时就开始慌里慌张，一着急做事就没了次序，大脑一热还容易冲动，不动脑子。稳住，大不了白干呗！有什么了不起的！胆子也小，前怕狼后怕虎的不敢得罪人，怕事弄得很多朋友也很生气，人活着就会有麻烦，你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到你，还不如别嫌麻烦多去吃点亏，多去帮帮忙。专业能力最重要，熟练也很重要。”
“有时候真想回到林子里去，逃避这人世间的吵闹纷争，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无奈中又一次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冲锋陷阵，成长弄得我们伤痕累累，但那些曾经受过伤的地方，最后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我们的人生不该这样，实际点，有想法有目标就去实现。人都要在自己适合的领域闯出一片天地，然后呼吸着自由的风，连劳累都是幸福的。”
“遇到事要学会分出一个人的好坏，进社会就是和一群不同年龄的人相处，小孩，你就让着他，长者。你就尊重他。低调做人踏实做事，遇到事都有个宽限度，不要急躁。有一技之长压倒性地战胜别人或是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才能领导别人。”
“童话故事里的美是闲暇时捏造的，水深火热是炼就一颗坚强勇敢的心。”
“我希望爸爸妈妈很有钱，爸爸很绅士，妈妈很贵气，我是一个纨绔子弟，来这里体验生活，扮演一种我现在的样子，去真真切切体验生活，去学着看清楚人，最后我临走时，穿着漂亮时尚的衣服，坐着弟弟或男朋友开着的越野名贵车搬离这里，身上喷着淡淡的香水，来这儿拥抱告别每一个认识的人，给阿姨留下二百块钱，感谢她这段时间的关照，给面点间阿姨买些水果，也谢谢她们，和她们拥抱再见，然后在很多欺负过我的人羡慕，在老姨一群人的赞许中气派地上车。”
“事实上，以上的幻想，我只完成了两点，穿着时尚漂亮的衣服和给面点间阿姨买了水果。可那又怎么样呢？”
“越来越接近过年了，我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酸酸的，委屈，我这是抽的哪股风，大过年的不回家，跑到别处当个狗屁服务员，看主管脸色，为客人端茶倒水，服务周到，有病呢是不。”
“嗓子眼儿疼的沙哑，咽口吐沫都觉得像是咽钉子一样。晚上睡觉，耳朵也是嗡嗡直响，感冒鼻子堵了，鼻涕里全是血，上火了，看什么都不顺，总是想发火。”
“晚上冷不丁脊背冒凉风，冻醒多次。”
“过年当晚，感冒好了很多，我洗完澡后晾着头发，抬头看见远处的烟花。”
“眼里装满执着，夜空中盛开的花朵，只能远远的看。”
“俗点儿的我，挣俩小钱就能很开心的笑笑，但愿以后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不要当着大伙的面接某人的短，要虚心听取别人的意见，在弄清楚事情原委之前不要给出自己的意见。和大家好好相处，多为别人考虑考虑，自己多做点，吃点亏还值。”
“外表从来看不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就像吃饭的客人进来，你见他第一面，和他走的时候会全然不同。”
“关于自己的事出了什么问题，领导问起来自己担着，别把责任推在教自己的人身上，这样不厚道。”
“和主管杠上了，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但是咱不怕她。看人不能看表面，装的人模狗样的外表下，一肚子坏水，孙子小肚鸡肠的。做人要像陈姐那样，理解别人的苦衷，别人既然向你提出请求，自然是有自己的苦衷，有难言之隐，尽量去满足他们，任何事情都有个宽松度，可以讲人情的，会把事情做的更好，求实际，讲人情，尊重任何人。”
“今天这些吃饭的大哥大姐是很好的人，理解同情我们服务员的苦累，另几位大哥教导的更是，主管严管我们，她扣你钱扣你工资，我们要把事情做的更好，让她没有可乘之机，这才是上策。因为你在人下面，你要学会忍耐，你要想不被人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让主管闭嘴。”
“第二十三天，感冒好了，磕点儿瓜子儿，唠会儿嗑。”
“第二十四天，累得我右胳膊一用劲就疼，不管怎样坚持就是胜利。”
“原来我是这样的喜欢安静，原来我是一个这么独立的人，我喜欢这样。”
“从来也不哭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看来并不是你办不到，只是你愿不愿意办到的问题。”
“第一次静下心来回想自己这一个月的打工生涯，其实除夕那天晚上就想写来着，再怎么说也是过年，外面爆竹声声，愣是没静下心来，那就趁现在说吧。体验好多呀，从最开始陌生的新鲜、陌生的兴奋、踌躇满志，到一点点疲惫乏力。再到心情开始暴躁厌烦，再到平和地调节心态。从怯生谦卑，到骄傲自满，到不卑不亢。从精神健朗到感冒后的头疼鼻塞，整宿的担惊受怕，做梦连连，再到内心强大，内心健康。从忍领导到忍上司到忍同事到忍刁蛮的客人。我累了，身心俱疲。我圆滑了，夹着尾巴做羊谁不会呀。我开心，因为我成长了。我伤心，因为太现实没有感觉没有爱了。我坦然，因为经历过，品尝过这生活的万种滋味，什么都能理解，我还是快乐的。”
“要保持善良，也得学会聪明，否则不愿长大的后果会是，连好坏都分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