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美是美可惜唱歌的人,并不快乐。”
垂下眼帘看着清澈的江水,叹息不由的溢出嘴角。
唱歌的人唱的确实很动听,说余音绕梁,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听也不为过,唯一欠缺的就是她的歌声里带有太多感情沈重的让人心疼。
歌者带给他人欢愉,而听她的歌反倒让人沉闷,心口堵得慌不知道在心疼她还是在心痛自己。
“你听得出来?”
阿逸不答反问,双手交叠放在胸前一副居高临下的表情让我无言的翻了两个白眼,直想一脚踢他入江。
这不明摆着吗?
只要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了的,他这么问不是拿我当白痴是什么。
“你说呢?”
学着他的样子,学着他的语调我反问。看他一时语塞的样子,笑不由在我的脸上氤氲开了。
“淼三娘是难得一遇的才女,不但精通琴棋书画,一手好词也是举世无双,曾经无数王孙贵族,富家子弟一掷千金都未曾博其一笑,却对一个落魄书生情有独钟。”
轻咳一声隐去脸上的情绪阿逸走到我身边依着我坐下,轻柔的声线溢出他的嘴角在风中氤氲开。
“也不知名满天下的淼三娘,究竟看上了那落魄书生的那一点,为了他倾其所有将所有积蓄拿出供他入京复试,他走的那天曾拉着她是手告诉她,等他高中之后必定用大红花轿迎她过门。一年又一年她终于等到了大红花轿,可惜喜轿里坐的人却不是她而是辰王府的蓉慧郡主。”
“所以她就入了青楼吗?”
轻舟飘过一画楼酥肩半露的女子眉眼含笑,摇晃着手中的丝帕招揽客人,重重垂幕之后隐约可见一抹窈窕的身影,纤细的手指轻抚琴弦清浅的吟唱从她的嘴角溢出,一分柔情中中带三分哀怨。
“不!五年前淼三娘就是这三绝纺的花魁,五年后同样是。她当年风华正茂倾国倾城,若不是遇到了落魄书生说不定早已嫁入豪门大宅,尽享荣华富贵也不需继续沦落青楼。”
拂去我肩头的落花阿逸纤长的手指轻柔的托起我的下颌,那双有些许迷离的眸子紧紧的锁住我的眼瞳。
“你说,遇到他是她的福呢,还是她的祸呢?”
“自然是祸!”
毫不含糊的回答,淼三娘遇到落魄书生自然是她的祸,如果没有遇到他,她或许会有不同的结局。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信了他的甜言蜜语天天守着他许下的承诺,无论自己多困苦多难过,可到头来等到的却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