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猜透皇上的心吗?哈哈!皇上的心早已藏的那么深那么深,纵使丫头想去猜也无能为力。”
苦涩的笑从我涨满酸涩的胸腔挤出,一声一声漫过耳际,藏在衣袖里的手紧紧的握住,任由指甲撕裂皮肉。
今天我又要将他的心伤透、将他的心掏空,因为君王无爱一旦有爱就会自缚手脚任人宰割。
五年前我与姑姑巧用连环计压制众藩王、掣肘太皇太后,铲除玮贵妃与大皇子让慕容瑾承顺利登基君临天下。
五年虽然让众王退守番邦,在给慕容瑾承喘息的机会的同时也给足了各藩养精蓄锐的时间,如今朝堂上风起云涌,太皇太后时不时发难让慕容瑾承自顾不暇,如果此刻他因为某些原因与太皇太后正面冲突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坐拥江东屯兵百万的睿王,会随时发兵北上与太皇太后里应外合,再加上其他拥兵自重隔岸观火的藩王慕容瑾承就当真是腹背受敌,防不胜防了。
“李昭媛是太皇太后的人也好是皇上想收为己用的人也罢!都与丫头毫无关系。虽说丫头贱命一条被你们攥在指尖随时都可以拧断丫头的脖子,但是命是丫头自己的任何人都休想摆布。包括您,皇上!”
感觉到一丝滚烫的液体划过掌心,我松开紧握的双拳缓缓的垂下头将所有情绪锁入眼底,溢出胸腔的声调很轻却足够让慕容瑾承听到,嘴角睨着的那丝浅笑犹如寒冬冷冽风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在皇宫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什么都用想什么都不用猜,只做他一个人的小丫头,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
我虽然有无穷的智慧看穿一切的眼睛,却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看不透自己的归宿唯有一步一惊心、苟延残喘的走下去。
“好一句,命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休想摆布。”
慕容瑾承的手用力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头抬起来与他对视,来自他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不由的哆嗦,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此时他眼中浓浓的痛苦让我的心疼到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