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不用和我道歉也不必如此拘谨,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而已。”
淡然一笑萧妗然垂下眸子,温柔的视线满是怜惜的看着那张古琴。
琴是好琴,桐木冰弦琴身雕刻了繁复的图腾,一排淡紫流苏自琴尾垂下和她的衣服相得益彰。
“你的曲子委婉幽怨让人听了心疼,你是一个宛然若风的女子,这样的曲子不适合你。”
既然她只是想找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我再表现的唯唯诺诺似乎有些不礼貌,倒不如大方的坐下来,像朋友一样和她聊天。
总觉得她是一个寂寞的人,她身上有说不尽的故事。
“不适合吗?或许吧!这首曲子叫‘长门赋’是西汉才子司马相如为皇后陈阿娇写的。”
纤细的手指划过银白的琴弦,萧妗然轻柔的声线溢出嘴角,在空气里慢慢的散去。
武帝刘彻幼年时曾许诺阿娇一定会建一座金屋子给她住,就有了后世‘金屋藏娇’这个典故,后来武帝登基娶了阿娇为皇后,但是因为婚后的各种因素被武帝废后贬居长门冷宫。
为了挽回武帝的心她请著名才子司马相如为她写了‘长门赋’,但最终也没能达到目的,直至病死长门宫都没有见过武帝一面。
所以后宫里的女人是可悲的,帝王是寡情薄幸的。
“哦!”
看着那落寞的侧靥我的心不由疼痛,她的年纪顶多十六、七正是花一样的年岁,却被四面红墙深深的禁锢,只能任由韶华流逝。
“向来只闻新人笑,隔墙那见旧人哭。呵呵!女人的命就像水中浮萍随波逐流,永远无法自己尤其是皇宫里的女人,不能怨、不能哭那就只能笑。”
侧头对上我的眸子,萧妗然淡淡的笑了却掩盖眼底深处的苍凉和无奈。
“怎么会,皇上很眷顾你的,你是皇上册封的第一位娘娘,对皇上来说你的地位是无人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