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纱在星灭的怀中挣扎了几下便沉沉地昏过去了,星灭双手扶住昏倒的靖纱看着手下的人交代道:“好好看着,人死了我能你试问!”说完抱起靖纱酷酷地离开了那。
手下的人顿时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看了看一旁捆绑住架子上的伤者,在看看他身上拜他所赐的伤口,不禁咽了咽口水。诶……伤这么重,还能熬过明天吗?
温暖的房内。
星灭看了看床上的靖纱,然后拿起放在一边的药膏慢慢地替她涂抹着。只见她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倔强的傲气。嘴角微微上扬,这就是瑾遂所看重的女人吗?
靖纱在昏迷地浅浅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星灭微微俯下身才听清她口中的字眼。精致冷峻地容颜上划过一丝嘲讽地笑意:原来,这个女孩并不喜欢自己的丈夫——
昏迷中的靖纱脑中一直浮起当日与迹痕所在一起情景,为什么等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为什么要现在才明白你的重要性?
痛苦的相识。短暂的相处。深切的相知。
之前有机会在一起的时候,只因自己不懂得珍惜才会一次次的让两人越扯越远,每一次短暂的相处都是以争吵告终。而如今,更是希望渺茫。她早已断了与他唯一的联系,更可笑的是她已成别人之妻……
她一直没有认真想过,自己给他带来的伤害究竟有多深,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都不要来这里,不要认识这里的每个人!
身心疲惫,如果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不醒来——那该多好!
星灭看着靖纱紧锁的眉宇,额头上不断地冒出冷汗。原本白皙的肌肤此时看来仿佛就是透明色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冷冷地问道:“语大夫,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启禀王,这位姑娘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她的潜意识不愿醒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声音沙哑地说出。脸上无时不刻不露出一种畏惧地神情。
“不愿醒来?”星灭嘴角拉起一抹笑意,随即向那位老者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老者见后赶紧收拾东西跑了出去,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才真正安下心来。
星灭看着床上的靖纱,双手撑起下颚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喃喃自语道:“你究竟是谁?又为什何不肯醒来?”
“来人——”星灭缓缓地起身,看着门外喊道。
几个婢女打扮的人毫不怠慢地跑进来,各个都低头畏惧地瞧着地面。
“好好照料她,醒来立即向我禀报。”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往外走去了。
“是——”留下几个惊讶不已的婢女们。
夜色低沉。
橙色的烛光摇曳在流动的空气中,红色的木雕门轻轻地被打开。趴在桌前熟睡中的女孩全然不知。
一个白色倩影轻盈地走到床边,她俯身拿出精巧奇特的瓶子,然后放入昏迷中靖纱的鼻前。只见适才还一点血色都没有的靖纱,此时正慢慢地恢复血色。
“咳咳..”靖纱蹙眉轻咳起来,她缓缓地睁开眼打量着面前的环境。
“你醒了?”女子收起药瓶,站在床前一脸平静地看着她。
“呃?”靖纱扭头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白色纱衣衬托出宛若积雪般的肤色,脸上的表情也是终年不变的样子。靖纱鼻头一酸,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她伸出修长的双臂紧紧地环住面前的女子,声音模糊不清地呓语道:“思淼姐……”
思淼轻叹了口气,然后扶住靖纱的面庞轻语道:“好妹妹,姐姐知道这段时间你受苦了……走!姐姐带你回去——”
“嗯!”靖纱破涕为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紧紧地握上思淼的手,和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刚刚打开门,迎面袭来的风灌满了她们的衣襟。黑漆漆地庭院里只听见树叶萧条的声音。突然出现几排训练有加的侍卫,瞬间就将她俩团团围着了!
靖纱和思淼对望了一眼,糟糕!那些人都是不用睡觉的吗?
“我说~~瑾遂的小王妃,你还真不安理出牌呢!怎么?半夜不休息你想去哪啊?”语音刚落便从人群之中走出一个身材修长,容貌非凡的一个男子。秋风萧瑟,他的黑色长袍张扬地飞舞在空际,黑色发丝也随之舞动着。给人一种粗犷地霸气!
“你……”靖纱认出那个人就是之前残暴不已男子后,眼中瞬间涌上一种厌恶之情!她别过头去,看着一旁思淼低声说道:“思淼姐你别管我了!你快走——”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以把你一个人扔下呢!”思淼一个拂袖,将靖纱推开几尺外,然后从衣袖里瞬间抽出一把精致地剑冷冷地和那些面无表情的侍卫们对峙起来。
“思淼姐!”靖纱在人群之外急得团团转,她真的很想帮忙的啊!她左右看了一下,身旁没有一个可以拱她当武器的东西。就在她准备豁出去的时候,手臂被人用力的拽住!她抬头便看见了那张邪气四射的男子,可恶!
她猛地一个转身抡起手臂就向他甩去,可不料另一只手也被他紧紧地挟制住了!
“你混蛋——快放开我啊!”靖纱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她真的很讨厌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一种粗犷霸道地味道!
“你这个婢女一点也不乖哦~~~”星灭调侃地说道,他清楚地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倔强!越是这样才越有趣——
“去你的什么婢女!”一时气急,靖纱脱口便是一句粗话。她狠狠地瞪着面前这个限制住她双手自由的人,哼!力气大就了不起啊!
星灭微微愣怔了几秒,随后放声大笑起来,他粗糙的掌心覆上靖纱细腻的肌肤,眼里尽然是赏识地目光,他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们中原女子也有如此豪放的个性啊?”
“什么?”靖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他言行举止应该不是本土人士吧?这个外乡人来这里做什么?不对——,他认识瑾遂诶!难不成和瑾遂这次来这里的原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