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江,今年十八,出生在西南一个农民家庭,是典型的读书没得小明用功,撒尿没得小强尿得远,啤酒一瓶倒地那种呆比,可是直到我被一个叫做月如的女鬼附身了。我料想着老子要逆袭了,万万没想到结果却是从呆比逆袭成为了逗比。
这话还要从我在农村里头混的时候说起。
这个年头一般的小村子都只剩下小娃儿和老人,青壮年之中男的都南下了,比如去广东;女的也南下了,也是广东,不过是去了东莞,留下来的除了没本事的,就是当村官的。
那个时候我正好休学无业,又不敢只身出去闯天下,只有混在我大伯家里头,大伯是一身正气的好村官,总是爱教育我,说我的世界观有问题。
我心说别说是世界,老子连县城都没观过,哪儿来的世界观。所以,我整天的工作就是跟着大伯一起去各家各户窜门,和稀泥搞浆糊把一件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摆平了。
这一天村东头的赵酒鬼又在打自己小婆娘了,话说这赵酒鬼还算是有点小钱,就是被喝酒赌钱给害了。上个月刚从外面买了一个叫做月如的漂亮小妹子回来准备生娃儿的,可是上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那能力没了!
再说这个小妹子月如,那是花钱买的东西,不说是倾国倾城,也是让村里头所剩不多男人看了留口水的,特别是那粉嫩的脖子,婀娜的身段,看得我这个正当年的小伙子都发毛。
作为一个男人,没有那能力,赵酒鬼一天只能看着天鹅飞,吃不了天鹅肉,这横生一想起来,那不是只有朝着婆娘身上出气。
这档子事情都是经常性的事务了,大伯领着我去赵酒鬼家,一进门就给了他一脚:“你个赵娃子成天喝酒打婆娘,婆娘是用来打的吗?”
“那是用来什么的?”赵酒鬼用酒瓶子顶住自己的裤子,那是苦笑不得,“王村长,你说我这个样子不打婆娘,难不成还能把她给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村民也都走了过来,我闻着他那空气之中的酒味就觉得晕:“赵酒鬼,你家月如呢?你把她打惨了得去医院看看。”
“哎呀,好大的农药味,哪儿来的……”这个时候人群中的大妈都开始捏住了鼻子,“遭了,遭了,不是月如妹子要喝农药吧。”
大伯一听脸都气红了,急忙带着我冲进了里屋,没想到屋子里边月如妹子躺得直直的,手中一瓶敌敌畏还在往外面流:“这杀千刀的娃娃。”
我和几个村民连忙扑了上去,我一手抱住月如,这妹子已经昏厥了,嘴唇边还有一些泥巴色的痕迹,看来喝了不少:“送镇医院啊,快去!”
“老子回来再给你说!”大伯用手指了指赵酒鬼,点上摩托,就载着月如妹子往镇医院走,“快给医院打电话!”
我抱着月如妹子,感觉她后背软软的,我仔细一看,这妹子可不是一般的漂亮,那白白嫩嫩的皮肤一副吹弹可破的样子:“大伯,她会死吗?”
“我哪里晓得,这要死也是在你怀里断气的,算你小子有美女缘!”大伯开着玩笑,“抢救及时的话,应该死不了。”
我听大伯一说心头一惊,这虽然是个大美人,可是死在我这里不久变成鬼了吗?将来不会来找我麻烦吧。
镇医院门口有一个老太婆医生早就等着我们了,她应该是见惯这档子事情,一副冷静道:“弄到二楼去,准备洗胃,先把她的脏衣服脱了,免得二次中毒!”
“脱衣服?”大伯一惊直接把月如放在了我背上,“江子,你背她上去,先救人,这脱衣服……”
“我背!”我还想挣扎,那月如妹子直接就被丢了上来,我一步一步往楼梯上走着,心中埋怨道,“大伯,这种事情不应该让赵酒鬼来做吗?”
“赵酒鬼那醉人,能做什么。”大伯看了看周围,全是些老头子,这医生一来就喊脱衣服,可把他给难住了,“医生,我们在场的都是大老爷们,能不能……”
老太婆医生和我一起上了楼,这医院确实简陋,关键是连人员都被减了:“你也看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值班,我要去拿仪器,你们这些臭男人平时脱女人衣服一套一套的,今天正让你们脱了,还不敢?”
“这……”大伯有些为难,在场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只有我一个小年轻,他怪笑道,“江子,你还没见过女人的……”
“什么?让我脱!”我把月如放好在床铺上,心中有兴奋,更有不安,“这种缺德事情我怎么能做,你不是常常教育我要有世界观吗?”
大伯抿着嘴道:“你的世界观里没有女人?”
“我连女人手都没有摸过!”我一激动,差点把月如给推下了床,“背她已经很给面子了,你让我脱她……”
“再磨蹭人都要死了!”这个时候老太婆医生一脸愤怒地走了进来,她冲着我们骂道,“喊你们脱个衣服都不敢,耽误了时间怎么办,出去,出去,我来脱!”
“呼……”我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连忙转身就要走出病房的大门。
“等一下!”老太婆出来关门,又说了一句,“去帮她买一件干净的内衣来,等一下要换的,她的衣服全都不能要了,快去!”
病院们咚的一声关掉了,大伯点着头又看向了我:“江子,今天这事情你就当是为村上做贡献。”
“怎么,又是我?”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梁,“我朋友都没谈过,你让我出去给一个陌生女人买内衣?”
“呵呵就是啊,江子,这件事情只有你去最合适。”身后的叔叔们也都起哄了,“我们都是成家的人,做这种事情不太好,医院门口就有个小超市,你去吧……”
大伯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江子,去买吧,就当找找经验。”
我还想推脱,可是这情况根本就不容我多说了,无奈之下只有垂头丧气往医院外面的超市走。
内衣,内衣,你还别说我真是纯洁了,活了这么多年了,连女人内衣什么玩意儿都没认真打量过,这可要怎么买?
这个超市的老板娘是个中年妇女,没有生意的时候就端一张板凳坐在门口,她一见我要过去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小兄弟,买什么进来选。”
“有……你这个有没有……”我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出口,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去买女人内衣,这绝对是很为难的一件事情,“我自己进去选选吧。”
“好,好,随便选……”老板娘很热情,自己又坐回了板凳上。
这超市不大,我原本想要多转上一圈的,谁知道一进门就发现了一排肉花花的女人内衣,当然这种内衣是劣质的那种,全都用透明的包包装着,品牌基本上叫什么“大又大”、“挺又挺”,有一个牌子我记忆很深,叫“握不住”。
“哎哟哟,小兄弟这就给女朋友买贴身的啊,你女朋友多大,什么号的!”老板娘眼睛尖,不经意之间已经站了我身边,“这款不错啊,彩色的,保准你喜欢。”
我一听这话脸就发烫,我急忙低着头道:“这不是我女朋友的……什么号,什么号我也不知道?”
老板娘只管做生意,才不管我的害羞:“不知道号好办啊,你手掌这么大,平日能够握完不?”
我差点没吐出来一口老血,急忙就扯下来老板娘手中的内衣道:“就这个了,就这个了,多少钱!”
“二十块!”
“呼……好就它了。”我把钱一丢,抓住那彩色的内衣就往医院里头跑,我不时用余光去看手中,这件内衣颜色十分显眼,拿在路上所有的大妈阿姨都在笑我。
“哈哈哈,这么大个男人了还不好意思。”身后老板娘也笑出了声,“连自己女朋友多大都不知道。”
我一抹汗水拽着内衣拼命地往二楼跑去,可是这个时候二楼上边一片死寂,大伯也在人群都低着头围在病房门口:“大伯,内衣来了,内衣来了!”
“江子,不需要了。”大伯转过身来,一声叹息道,“洗胃洗不出来完全,月如妹子……死了……”
“死了?”我这算是亲眼目睹活人死掉,“不就是喝个农药吗,至于这么快就死人的吗?医生呢,医生不是说是小事情吗?”
老太婆医生也很惋惜,她看着我淡然一声道:“她这是空腹喝农药,吸收太快了,没办法洗出来。”
“什么玩意儿,你的意思是说要吃饱了喝才没事?”我心中遗憾,遗憾的是平生第一次买内衣就报废了。
“哎,走吧,通知赵娃子来收尸。”大伯很沮丧,村子每年也有控制任务,不能有太多的意外死亡,这是要担责任的,“这狗的赵娃子,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人群散开,我看着里边躺着的月如,我这才算认真打量着她的姣好面容,这妹子安详地躺在床上,嘴角微微上翘,那腮帮子肌肉也有抽动,似乎正在微笑。
不对啊!她在微笑,为什么大伯他们就说她死了?难道是我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