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一听就一个劲地反对,这家伙怎么老想回家?不知道现在要弄死她还是比捏死一只蚂蚱还要容易吗?
鄙夷地看了君子矜一眼,然后清咳两声,“你确定不会被那些人给吃了?君天耀想要解决你很简单,没有充分的准备来保护自己,或者一举扳倒君天耀,最好不要回去,也就只有君家主关心你轻纱现在也知道你的情况,总而言之,回家还是过几天吧。”
君子矜翻了一个白眼,朱雀非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不过事情的确如此,君子矜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看来有必要查查自己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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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一片雪白,无论是大门还是哪里,都非要挂上白晃晃的绸布,在艳阳下显得特别惨白,一个个花圈做得很精致,挤在走廊上,灵堂里摆放上一些需要的东西,还有祭品什么的,而后面的一间房间,则摆着一副冰棺,棺中女子脸色苍白,浑身僵硬,一头乌发洒在了枕头上,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处理过了,换上了一身寿衣,宛若一个活脱脱的精灵。
案桌下面,则跪着一大票的群众,皆是抹着泪水,眼神悲哀地看着那可笑的遗照。
欧阳瑾木又哭得死去活来,眼角上的泪水告诉别人她不是干嚎,也不是女儿家家那般的哭泣,而是号丧,其他家族的人见欧阳瑾木对君子矜如此深情,对于那日宴会上的事情自然也想要忽略,好心的还拍了拍欧阳瑾木的背,哄上几声,还有的递来了帕子,让欧阳瑾木去擦擦脸上的泪水。
“君夫人,你就别伤心了,这人各有命,也许,小矜是享受不了这福气,说不定已经找到好人家投胎了。”
“小矜其实命也挺好,虽然是死在黑车上,但至少比被传染了丧尸病毒,或者被食人魔拆吞入腹来得强。”
有人说到这里,年纪大一些的自然脸色一白,丧尸出现已经好几百年了,虽然已经控制住了,大多在南方,人类则居住在北方,但是一不小心偶尔会闯过几个过来,咬了谁几口,又扩大范围,恐怕他们不是死在食人魔手里,就是死在至亲的嘴里,然后变成毫无意志的丧尸,继续残害,比食人魔更加可悲。
而在君子矜还未出生之前,丧尸曾攻击隐世家族,那情景自然是很可怕的,虽然最后局面控制住了,但还是留下了许多阴影。
君天耀眼尖看到了他们的脸色,于是吐了一口唾沫,好像提这件事很晦气,“这事情过了这么久,也不会发生了,还是注意防范食人魔比较好。”
食人魔这种祸患,比解决丧尸还要困难,普通人类可以对付丧尸,却对付不了食人魔,也就那零星半点的人来解决,效果还不是很好。
“唉!”众人叹气,为何到了他们这一代就命运如此悲剧。
而君天耀和欧阳瑾木相视一笑,这戏,演成功了!
熟不知在君上兰眼睛里,这小动作是逃也逃不过,他拄着拐杖慢慢起身,似乎多了几分沧桑,他们能演,他也可以。
欧阳瑾木和君天耀要去扶君上兰,君上兰一个动作就制止了两人,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前往身后的房间。
众人知道君上兰是念儿孙过度,毕竟这是唯一的孙女,如今也……
这君家的荣耀,恐怕就要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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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还添加了一块方糖,用铁勺子慢慢搅拌,勺子碰撞杯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就和她的心境一样,摸不到头。
君子矜细想,自己不是欧阳瑾木的女儿,会是谁的女儿?从小到大,从未听过爷爷有其他儿子,君天耀在明面上可是君上兰的独子,而且,欧阳瑾木去城市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朱雀看见君子矜这副出神的模样,偷偷夺过君子矜手里的杯子,君子矜依旧是拿着勺子在搅拌,没有一丝察觉,这样子要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朱雀低头看着翅膀里的杯子,在它上上世的主人那一代,这咖啡一直都是休闲饮品,有事没事的都会喝上一杯来提神,这咖啡一直都是这么好吗?
朱雀咽下了一团火焰——因为朱雀的口水就是火星,终于忍不住轻轻用雀嘴沾了一口咖啡,朱雀眼神一亮,貌似不错,有种淡淡的甜味。
偷偷瞄了一样君子矜,她还在神游状态,于是砸吧砸吧雀嘴,低头一口一口地品尝咖啡,很快咖啡就见底了。
君子矜原本还在神游,但是手里感到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君子矜低头,发现自己拿着一把勺子不知道搅拌空气多久,冷眼看向那罪魁祸首,结果,君子矜实在忍不住就“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朱雀嘛!此时挺着一颗圆滚滚的肚子,翅膀抱着个杯子,雀嘴还在去碰杯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可能是因为不想要浪费那几滴咖啡,于是将杯子拿到高处,高抬雀嘴,将咖啡倒下来,结果却淋湿了自己胸前的羽毛。
真没想到,幻兽也有真正的实体,还会喝咖啡!
君子矜将手里的勺子放回托盘里,朱雀也发现君子矜已经回神了,于是也乖乖地溜到托盘那里,怯怯地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副小媳妇怨妇的样子,让君子矜很不厚道地又笑了。
君子矜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朱雀,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咖啡是什么滋味?”
朱雀的眼睛滴溜一转,“好像是有点甜,但还是很奇怪,这味道咋就是这个味呢?”
看着朱雀一脸的呆萌,君子矜心中柔嫩的少女心爆发,也不管之前朱雀没有经过同意就拿走咖啡,实在是萌物坏大事。
朱雀此时的肚子虽然圆滚滚的,但是眼睛还一直瞄着托盘,心中暗暗计算,自己要怎么样才可以继续喝咖啡,虽然味道有点奇怪。
君子矜自然是猜到了朱雀心中的想法,这朱雀竟然有这么人性化的一天,手里将托盘拿起,心中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是不是还想要?嗯?”君子矜将托盘拿着在朱雀眼前晃,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朱雀的眼睛也跟着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最后下了决心,张了张雀嘴,大声说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