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三十八段录音。
小敏惊恐大喊:“啊------,啊------,啊-----。”
老弟阴郁道:“怎么,又头痛了吗?”
小敏喘息道:“你干嘛,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弟喘息怒斥:“滚开,你回来干嘛?你这个伪君子。伪君,伪君。”(喘息)
小敏:“不要说了,我们去医院吧。”
老弟喘息怒斥:“滚,(摔东西的声音)信不信我捅死你。不用打120了,电池,我已经拿出来了,你是打不了电话的。”
小敏喘息道:“你干嘛?放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是想把我杀了,还是让我眼铮铮地看着你流血而死。”
老弟喘息道:“你走了,你就不应该回来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找的。既然,你决定了抛弃我,死缠着歌囧先生,你就不应该回来,三心两意,是渣男渣女的表现。你不要害怕,我并不打算杀你,我只是不想你救我而已。我一次又一次地给机会你,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为了一个根本就不愿搭理你的人,轻易地离开我。”
小敏喘息道:“为什么要非死不可?活着,真的有那么痛苦吗?为什么不想想快乐的事情?即使事情很糟糕,也不要放弃可能幸福的机会,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如果你感到痛苦,请你感恩吧,至少,你还活着。”
老弟喘息道:“你这大话精,虚伪鬼,总是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轻松。明明什么都不懂,非要装作很懂我的样子,你根本就不可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就只会给我灌鸡汤。你这种伪善,伪善者,最讨厌了,明明就不懂,非要装作一副救世主的模样,实则,就是一个废材。”
小敏喘息道:“不要闹了,快点去医院啊。快点啊。”
老弟喘息道:“好难受吧,这两天,我一直在你的食物和饮料里面加了一些对心脏不好的药物,心脏很难受吧。不过,以你的超级强大的心理调适能力,你应该是死不了的,你最会调节自我了。即使再难受,你都会挺过去的。”
小敏喘息道:“真的不要闹了,没有什么事情,是真的过不去的,没必要非死不可的。”
老弟喘息道:“你总跟我说,只要积极地活着,人生就不会可悲。你跟我说,善良的人,不会可悲。你跟我说,要善于发现生活中美好的一面。不要揪着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放,这样会让不好的事情无限蔓延,会让自己活得更悲哀。可是,可是,当痛苦已经把理智吞噬掉了,我还能拿什么去拯救自己?当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当梦魇,一次又一次地侵袭,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恐怖窒息,我的人生还有什么美好可言?”
小敏喘息道:“有的,真的有的。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你至少还有我。”
老弟喘息道:“大哥,你的脑袋真的完全废掉了吗?我一次又一次地害你,一次又一次地给你找麻烦,一次又一次地坑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不要骗人了,你只不过是个人而已,表现得太好,就成怪物了。”
小敏:“会失控的人,不是最可怕的。不会失控,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情绪容易失控的人,其实,只是个率真并且心灵脆弱的人。只是因为太痛苦了,想让在意的人理解自己,但却因为认知的偏差,猜忌,恐怖情绪,焦虑,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去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从而说出一些偏激的话,做偏激的行为。一切,不过是因为痛苦。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很痛苦。你所做的一切失控行为是因为你已经混乱了。不过没关系的,一切还来得及,我们都还活着。即使任何人都不给我们机会,我们都必须给自己机会。即使任何人都不爱我们,我们都必须爱自己。即使任何人都抛弃我们,我们都不能抛弃自己。不这样都这样了,放下执念,从新出发,活出自己的精彩吧。”
老弟苦笑道:“哈哈哈,你果然还是那样。可惜啊,我不信你了,怎么办?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想过跟我去隐居,过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你只爱歌囧。我在你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显露我极度恐惧的状态,但你却一次又一次地为了歌囧先生离弃我。这全都算了,可是,歌囧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你了,你还要死缠着他。全都是谎言,你根本就不会放弃歌囧,根本不会和我一直在一起。所有人都那样,所有人都只会想着自己,所有人都肮脏得要命。自私的人们,又怎么会原谅我的不堪呢?”
小敏喘息道:“笨蛋,傻瓜,我们是亲人啊,怎么可能不原谅,不体谅你。即使你不相信,但我还是要说,我真的不想你去死,我也不恨你,我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地活下去。你听我说,你只是一时不清醒,才会这样的,冷静下来,就会没事的。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开我,然后去医院包扎。”
老弟暴躁道:“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你总让我往好的方面想,但我想不出啊,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冷漠,那么的脏乱。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存在就是个错误,我还能好到哪儿去。本以为,我找到了你这个依靠,还妄想我能停靠,逃离那一片乱浮躁。谁曾想,你他妈的,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东亚病夫加废材,别说我诅咒你,即使我不难为你,恐怕你也活不了几年。东亚病夫,病夫,病夫。”
小敏喘息道:“能给我唱首歌吗?念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
老弟唱:“在乎始终,我看见的不同,在这个时间里没有人懂,某个人张口闭口,废物的内容,如果我不在乎,她又在乎,会瞬间发疯,我真的有点痛苦,该向谁倾诉,好想糊涂,不清楚,也不会假装的哭,你说我就是个废物,在腐朽的泥土,从新注入,迷路,在纠结中反复,我为以后的路,种下了一种毒,你说的虚荣,感动,哪样是沉重,回到过去的梦,是否早已相通,??????好像是过去迷了路,一切又好清楚,我慢慢变成了废物,我必须认输,??????故事开始,就不要结束,我想的太多,回忆的沉默,有什么有什么,能代替失落,最后的结果,这样的结果,让人太虚脱,剩下了一个我。”(这是网络歌手家家的《废物》,一首歌,老弟唱出了多种情绪,迷茫,傲骨,仇视,邪魅,快乐,无奈,孤独,绝望,老弟真是可以的。)
小敏喘息道:“太好听了,以后听不到怎么办?小颖,你不是一个废物,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我想听你唱歌,你真的唱得非常动听,非常有情绪,非常有灵魂。你自己也很喜欢唱歌,你也觉得可以唱歌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是吗?小颖啊,咱们输什么,都不能输性命,咱们放弃什么,都不能放弃生命。我知道,你最近吃不好,睡不好,情绪又很糟糕,痛苦到极点了,但是,你还有想追求的东西,你还有可以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你是可以幸福的。糟糕的事情不发生都发生了,我们可以做的,只能是承认它,积极地面对它,成为更好的自己。真的没必要的,没必要因为感觉没人爱,而去死的。”
老弟喘息道:“咱们赌一把吧,你要是赢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是你输了,你就看着我死吧。这里有一瓶果汁,我是放了药的,正常人喝了,也许不会有问题,但你这个东亚病夫喝了,也许会死的。你要是喝了,我立刻给你松绑。喝吗?”
小敏哭泣道:“小颖,我知道你很痛苦,很难受。没事的,我们什么都不要了,我带你走,我带你去乡下住一段时间,没事的,没事的,会过去的,咱们什么都不要了。咱们不要管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什么恶劣的环境,什么体面的工作,什么闪耀的荣誉,什么万能的金钱,咱们什么都不想了,不要了,我带你走。小颖,小颖,输什么,都不要输命啊。现在回头,一切还来得及的,来得及的,即使任何人都不爱我们,我们都必须爱自己,况且,你还有我。”
老弟哭泣慌张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哥哥,我错了,错了。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给你松绑,你不要有事啊,你不准有事,不准有事。”
小敏:“没事的,我们都会没事的。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懂得忍耐,路过了险境,就能看到美丽的景色了。”
老弟:“我已经看到世界上最美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