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一次见老弟时,老弟给了我一个有他和小敏录音的U盘,以下是第“二十二”段录音。
(一)
小敏暴躁大喊:“你给我滚,立刻,马上,瞬间。
老弟痛哭道:“哥哥啊,哥哥,你不要赶我走。只要你不赶我走,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敏呵斥道:“跟你说了几遍了,不要随便给别人下跪,这样会显得自己很下贱。人只能给父母和最爱的人下跪。也就是向自己认为的另一半求婚时,给那个人下跪,别人才没理由嘲笑你。你现在给我下跪算什么?不要再利用我的心软了。你那么聪明,从你偷小囧哥哥的戒指起,你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老弟阴郁道:“哥哥还是不相信我偷戒指是为了让你能开心一点,并不是想据为己有的,是吗?”
小敏怒斥:“为了我就可以去拿别人的东西了?还是你认为你偷回来的东西,哥哥会用得心安理得?在你心里,你家哥哥就是一个那么贪慕虚荣的人吗?”
老弟急忙解析:“不是这样的,不是,真的不是。哥哥是我见过最好,最善良的人了,没有之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哥哥不要赶我走,求你了。”
小敏喝斥:“不要动,想死啊?还想磕头,不知道自己的伤口才刚凝固吗?真想毁容吗?想变回以前那张‘鬼样’吗?这次要真是毁容了,就不是锻炼和饮食调节可以弥补的了。不要总是干这种没头没脑的蠢事,不是所有错误都可以被原谅的。”
老弟哭泣道:“我不管,哥哥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小敏喘息道:“你还是个人吗?骨气,做人要有骨气。骨气,你懂吗?你就看死了,我会心软是吧?这次我绝不原谅你,谁心软谁是小狗。你不走是吧,我拿扫帚赶你走。走不走,再不走我就真打了。”
老弟坚定地说:“你打吧,如果这样你会舒服一点,你就用力打吧。”
扔棍子的声音,小敏喘息怒喊:“没钱赔你医药费。”
(二)
老弟哀求道:“哥哥,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就算你生我的气,你也不要饿坏了自己的身体啊。哥哥,就算没胃口,也吃点吧。哥哥,你说话啊,你不要不理我啊。哥哥啊,哥哥,哥哥,我害怕(哭泣声),我好害怕。”
(三)
老弟温和地说:“哥哥,你都一天半没吃东西了。你看,这是你最爱吃的蛋糕。你要是不喜欢吃,那你就吃点肉粥吧,我自己做的,一点味精都没放。”
小敏暴躁地说:“你到底让我说多少次你才明白。我们不是命运共同体,我们是独立的,平等的个体。你不是我奴仆,不要总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人人生而平等,懂吗?”
老弟惊恐地喊:“哥哥,你要干什么?”
小敏生气地说:“拿着你的行李和书籍给我滚。”
老弟哭喊:“我不拿。在这个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你让我走去哪里?”
扔东西和踢东西的声音,小敏暴躁地说:“我让你不拿,我就把它们当作垃圾那样处理掉。”(原来,那一地散乱的衣服与书籍是这样来的。)
老弟哀求道:“哥哥不要再斯书了,我先暂时离开还不行吗?哥哥,你记得把蛋糕和肉粥吃了,再好好睡一觉。你的脸色好差,不要再因为和我斗气伤害自己了,不值得,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立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