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听到木双婉说走,王春花也没有一点点力气阻止木双婉,全身都痛,嗓子更是像被火灼烧过的一般,热辣的连话都有些说不出。
沈卓看着握着自己大手的小手,眉眼处笑出了一丝丝的细纹,但是那笑,依旧很浅,不仔细看,也不容易看出来。
“柔儿,我……”
他想说,来给陈老汉做事,是之前就和村长说好了的,人不可以不讲信用。
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自家媳妇儿的小手拇指,不停的刮着他的手掌心,像是要撩拨他一般。
手心处,微微的有些细痒,如同被羽毛轻轻扫过的一般。
沈卓的心脏跳动的有些迅速,咚咚咚的声音,一直充斥着他的耳朵,脑海中一片空白。
木双婉一边在沈卓的手心刮擦着,一边想着离开的方式。
是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去了,她总有种直觉,陈老汉就在门外。
打开厨房的门,果不其然,陈老汉手里拿着一把锄头,似乎等着木双婉和沈卓已经很久了。
屋外太阳正盛,热辣的阳光打在身上,陈老汉早已经是汗流浃背,但是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满着算计的精光。
其实,陈老汉早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屋内他婆娘还在杀猪一般的嚎叫,他一定早就走了。
“哟,柔丫头,打了老娘,就想这么轻易的离开?”陈老汉阴阳怪气的朝木双婉开口。
都说柿子要捡软的捏,难不成她木双婉就这么好捏?
“阿爹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阿娘自己玩心重,想玩火,结果太激动,自己烧着了自己,柔儿好心,用水给阿娘救了火,阿爹不感激我,反倒怪起了我,这样,柔儿真的很伤心啊,伤心到必须要回家静养才行。”
木双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陈老汉拿着锄头的手,顿了顿。
许是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被打了连哭都不敢哭的丫头,如今在自己面前撒谎,陈老汉一张脸气的通红,他拿起手中的锄头,不停的敲击着地面。
不多时,泥巴地就被敲了一个大洞。
沈卓的手突然握紧木双婉的手,他垂下头,小声的对木双婉道。“柔儿,你先走,你阿爹交给我。”
沈卓的话,让木双婉眼睛一酸,每次都是这样,累得,辛苦的,危险的事情一出现,沈卓都是先让自己走,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自己了?
还是说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必须要人保护的?
“走,今天谁可以走?陈望弟,陈盼弟给老子滚出来,今天给老子守着门口,陈柔和沈卓不给老子一个交代,你们就是死也得给老子拦着两个人。”
陈家一直躲在角落里的两个小丫头走了出来,一人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完全就是一个打群架的即视感,不过那略微抖动的身子,还是出卖了她们两个。
木双婉有些想笑,这似乎是陈老汉的老把戏,吃苦受罪的事情交给女儿和老婆,自己则躲在背后当缩头乌龟!
“那么,你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