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啥瞅,给我抓住这个死老头,其余欠了暮云银子,全给我拦着。”
管事的冲着伙计大吼,几个人吓得赶紧围着陈三元。
“来啊,今儿抓住我了,你们酒楼的桌椅,我免费给你们做。”陈三元嘴角一勾,挑衅一般的看着几个伙计,特别是那个管事的,这会儿他看中了那人的八字胡,准备找把剪刀把他的胡须剪掉。
陈三元动作很灵敏,一点也不像一个老头,一会儿的功夫,几个追着他的伙计就开始晕头转向,再回过神的时候,陈三元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剪刀,手起剪刀落,咔嚓几下,管事的八字胡,就被他剪了不少。
“啊啊啊啊……你,我要杀了你。”管事的快疯了,这会儿他被陈三元的屁股压在肚子,双手被夹着,手脚不得动弹。
“哟,年轻人,火气不小嘛,今天我要把你的头发也剪掉。”
陈三元一说,手上的剪刀直接就往管事的头上剪去。
“住手!”
乔四是被一桌子凳子的噼里啪啦声吵醒的,他现在基本在暮云的楼上,大部分时候都会出去走一段路,再回楼上,小部分时候就在房间里休息,上午他头疼,就没有出去,暮云酒楼管事的都不知道。
“少爷,您小心点。”小厮跟在乔四的身后,他是最先发现下面有问题的,他没有出面,是以为管事的可以搞定这些事情,谁晓得居然成了这样。
“哟,年轻人,你是来阻止我的?”陈三元头也不抬,但是话语锁紧了乔四。
“陈老?”乔四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人,他虽然只在几年前匆匆看过几次,但是他敢确定,这人一定是陈三元。
“你说啥,才不是,我可不姓陈。”
名字被人知道,陈三元有些尴尬,能知道他的,大多是京城里的人,这要是京城里的人,知道他吃白食,还打架……
糟了,老脸都丢光了。
陈三元踹了一脚管事的,麻溜的跑出了暮云的酒楼。
“抓住他,给我抓住他。”一恢复自由,管事的就指着往屋外跑的人大家,门一开,酒楼里的客人一窝蜂的都跑了,跑在前面的陈三元哪里还有影子。
乔四扫了一眼整个酒楼,这会儿暮云的桌子椅子全部散成了一片,碗筷扔了一地,地上脏兮兮的,和以往清净的暮云比起来,根本就是天壤地别。
“为什么会这样?”乔四盯着管事的,眼神里完全就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可是小厮知道,他们家少爷是生气了。
“大少爷,是……是那个老头,用鸡腿砸了我的脸,再鼓动酒楼里的人,不付钱就跑,我现在怀疑他是食为天或是鼎食派来的。”
沉水镇三大酒楼,食为天、鼎食、暮云,谁都想做第一,管事的自然要把另外两个拖出来。
“所以你就让这些人关了门,拦住这些客人?”乔四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充满了冷意,这和平日里的他是完全不同的,可管事的还没发现,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卖弄自己的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