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哈呜哈呜……哈呜哈呜……哈呜。”
小山一样的米饭迅速被消灭,脸上沾满了米粒的兰凤玲抬起头,像松鼠一样鼓胀的两颊模糊不清的吐露着什么。
“靠我造什么?变泰面巨难!”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呀?!”
白允誓看着她不屑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费力的将口里的米饭吞了下去,又像看见仇人一样狠狠地吞咽了桌上的蔬菜汤,她终于清晰地说出话来了。
“我说你这个变态面具男盯着我做什么?实在太恶心了。”
她像看见脏东西一样看着白允誓,傲慢的别过脸去了。
(我居然被变态说成了变态,这还有天理吗?要忍住啊,绝对不要吐槽她。)
白允誓紧握着手里的筷子,强迫着自己不要去理会眼前这个奇怪的家伙。
在将整个餐桌上的饭菜几乎全部一扫而空后,兰凤玲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皮,说出了让白允誓下巴掉在地上的话来。
“哇,吃了一个半饱了。”
“半饱?我感觉你吃得比我一年吃的都多。”
白允誓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兰凤玲看着他碗里几乎没有怎么动过的米饭,用同情的语气说着。
“哎呀,你怎么还没有开动呢,难道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害羞吗?没事的啦,一回生,十二回熟嘛!”
(为什么要用这种丈母娘看着准女婿的眼神看着我!还有为什么是十二回呀!不能吐槽,吐槽我就输了。)
白允誓打定主意不理她,吃起自己的饭来。
“不要那么客气嘛,当做家里就行了,痛快的大吃特吃吧!”
“别把公共食堂说的跟你自己家里一样啊!快点闭嘴呀。”
明明带着面具,但面具好像都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败给她了呀,这就是不认识路的下场吗?)
白允誓在心里自怨自艾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明明说好带自己去东部战线总部的,结果却不停的说着奇怪的话,在城里反复的兜圈子,快到晚饭的时间才终于把自己带到了东部战线的总部里。
更可气的是东部战线的总部其实离的根本就不远,到了终点才发现这里距离他们出发的地方根本就没多远的路程。
才刚刚在自己的新上司参谋长徐汉那里报到后,就又被她硬拽到这里的食堂里来了。
“你吃的好慢呀,难道是你的米饭有什么问题吗?我帮你看看吧。”
兰凤玲不容分说就将他的晚饭抢了过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根本就是还想吃吧!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还没有饱啊!无底洞吗?)
“已经确认过了,你这碗米饭没有什么问题,去吃吧。”
看着她推过来的碗,白允誓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空碗你给我做什么!为什么还亮晶晶的反着光呀!”
(淡定,要淡定,跟这种白痴是不能讲道理的。)
“淡定个毛啊!可是我的晚饭呀,是个人都会被气疯的吧!”
(不行,这样下去我迟早会人格分裂的,要赶紧离开这。)
白允誓连忙将桌上的餐盘捡了起来,在兰凤玲疑惑的眼神中,只说了句去将碗筷送还去厨房里。
“真是奇怪的家伙,明明这种事有专门的人做呀,无法理解。”
兰凤玲将擦完嘴的纸巾随手丢在桌子上,转身向一边走去了。
“糟糕透了,为什么会碰到这种事,以后该不会还会遇到她吧。”
砰!
“啊!”
只顾着在心里面想事的白允誓完全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一不小心就和别人撞到了。
“啊,对不起,你没事吧。”
白允誓赶紧向对方道歉。
“……居然又弄脏了我的衣服,简直不可饶恕。”
他看了对方沾满油渍的衣服心里感到万分抱歉,但口里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你为什么要说又啊?我们才刚见面吧!”
“绝杀·穿胸刺!”
根本不理会他的发言,那个衬衫男子红着眼睛用手向他心脏抓了过去。
白允誓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个侧翻躲了过去。
“搞什么鬼呀你?不就弄脏了衣服,干嘛下死手?”
对方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样再次向他扑了过来,连续避闪的白允誓也有些动怒了。
“别以为我不敢还手,你们这些怪人我已经受够了。”
尽管他是这么认为的,但就旁观者而言,戴着面具披着斗篷的他似乎看起来更像怪人。
白允誓手握名为伊莲娜的单手剑转身迎了上去,与对方缠斗起来。
“好机会。”
白允誓瞅准了机会,一剑向对方身上劈了过去。
毕竟对方与自己无冤无仇,他下手还是留了一线。
就是因为他这种态度,衬衫男躲过了他这一击,仅仅是衣服让他划破了,毫无半点福利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和普通中年男子一样,衬衫男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身材,小肚子上还有一圈肥肉。
但是,白允誓却完全愣住了。
对方身上有着和自己身上类似的墨色纹路,尽管勾勒的形态不同,但绝对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他听博士说过,这种纹路是用来传输能量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发挥出精灵一样的力量。
(难道这家伙也是?)
“喂,快停下。”
衬衫男还是那副发狂的样子,似乎要将他杀掉才能如愿。
“到底怎么回事?”
闻讯赶来的徐汉恼怒地大喊道,他实在想不清楚有谁会在这种地方闹事?这已经不仅仅是大胆的问题了。
围观的人群闪出一条缝隙,徐汉面带怒色的看着正在打斗的二人,然后眼角不停的抽搐。
“这两个家伙怎么打起来了呀?”
(啊,不要再破坏公物了,你们不知道修缮起来要用钱的吗?快停手啊!)
徐汉赶紧跑进厨房拎了一桶水出来。
手提水桶的他大声的向白允誓呼喊了起来。
“快把这桶水浇在他的身上,不这样做他会一直疯下去的!”
好歹对方是自己的上司,白允誓也没有多想就从对方接过水桶,找准机会向那个衬衫男的脸上泼了过去。
就像是什么特效药一样,刚才还像藏獒一样要咬人的家伙瞬间软化成了家养的哈巴狗,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汉怒气冲冲的过去给了衬衫男一耳光。
“罗阳明你醒了没有?发疯也要注意一下场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