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入宫年近一载,前半年时光如同虚度,除了在清元殿献舞时远远见过陛下,她至今还没有看清他的容颜,就连这次,为梅阁添置花卉的事情,还是高公公代为托付的。相比之下,提香就幸运的多了。
屋子里充斥着或明或暗的光线,李隆基敞开前襟将提香拢到胸前,慢慢抚弄着她的肩膀。床上,衣物凌乱,暗示着一场未冷却的激情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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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采萍怀孕以后,每每入夜,玄宗只是孤身在寝宫吹笛解乏,直到那晚,提香提着一盏食盒,说是奉梅妃之命来给陛下送点心的。
“梅妃有心了。”李隆基很高兴,但看了看食盒又觉得兴趣索然。
提香自然明白陛下的心情,他这时犹如一只想要偷腥的猫,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食源和缺乏一点决定出轨的决心。于是她走过去,微微施礼,将带来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弯腰的时候,莲花袖间飘出轻佻的女人香,在诱发****的基调中,玄宗很自然地握住了提香的手。
“今晚的大殿本来就燥热,你偏偏来搅合朕尽力维护的平静,你说,朕要怎么罚你?”
提香装作惊慌的样子,连忙请罪:“奴婢实在不知会打扰陛下,请陛下恕罪。”
“这么说,你是知道错了?”
“奴婢……”提香低下头,“奴婢来得不是时候,或许陛下并不饿。”
“不,朕的确饿了。”李隆基低头迫近,忽然抬起她的下巴,那还真是一张乖巧清秀的脸,虽然说不上出众,却有种异常娇媚的风韵。他用指腹划过她饱满生动的嘴唇,轻声说道:“错在你羊入虎口。”话语中多出了几分调情的隐喻。
提香并不回避他灼热的目光,说道:“这只羊已经走进了老虎的洞穴,它自知不能全身而退,就请陛下判它该何去何从。”
“你这个小东西。它让老虎掉进了美味的深渊,还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他拦腰将提香抱进怀里,手开始不听使唤。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在木榻上翻滚,又从木榻上落到地上。地上铺着柔软的羊绒毯,李隆基伏在提香身上,飞快地褪去她的衣衫。
“梅妃正在孕期,朕今天宠幸你的事先不要告诉她。”
“陛下,提香是后宫中人,后宫中人都是您的女人,您爱宠幸谁还要受人左右吗?”
“你这个小东西,真不让人省心。朕是天子,一国之君,谁敢左右朕?我是怕采萍知道后会不高兴,会闹别扭,影响她安胎的心情就不好了。”
提香用手撑在李隆基肩头,问道:“那……以后,陛下还会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