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电话的那边,传来了沉默沉思着的佑露的声音。
『对方就在你附近?那样的接近,对方察觉不到你的气息吗?』
「啊,不知何故,察觉不到。或者说,什么也察觉不到」
『你在说什么?那种外恒的魔乖术师在隔壁镇?那家伙真的是魔宴参加者吗?』
「还不确定,但是,还有带着其他目的而来的魔乖术师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是,那家伙的情报,没有吗?』
「娇小的女孩。名字叫娜娜。单纯的性格,天真烂漫,没有常识也没有计划相当的天然呆」
过分的说法,但是龙乐咏克制了自己这种表现。佑露声音里很合着惊讶的情绪。
『那是什么?真的有参加魔宴的实力吗?』
「实力就不知道了,但是她本人说没有太多使用魔乖咒的才能」
『诶?你,跟对方谈话了吗?』
不留神就说了出来了。这个时候龙乐咏跟娜娜的直接接触不说明会比较好吧,这样断定着,然后适当地敷衍过去。
「啊,偷听到了对方的谈话」
『那这?嘛这样的情况你偷听到的话也有限,我想也不是太大的威胁——那么,对方的姓呢?是哪个系统的魔乖术师?』
「真不凑巧到这里我就不知道了——啊,话说回来,那家伙跟伊丽莎白有关系」
这只不过是龙乐咏碰巧想到然后复加上去的情报而已——佑露听到了之后像是有了惊人的发现似的。
『伊丽莎白吗!?是吗,真那家伙有关系……』
「怎么样了?那个伊丽莎白是怎么一回事?」
『伊丽莎白?佐菲?吉诺?库莱茵。是拥有『歪』之魔乖咒库莱茵家的当家的名字』
也就是说,娜娜也是『歪』的魔乖术师。
『如果可以的话不要跟对方扯上关系,不然对方不会放过你的』
「那果然是对方吗?」
『被称为史上最恶毒最下流最疯狂的魔乖术师,别名为『狂滥之螺刃』,而名远扬的魔乖术师对于魔乖术师而言,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那一班人当中,伊丽莎白更是极端。
总而言之,有时伤及无辜,有时毫不犹豫地杀掉一切,不认为除了自己还有其他比石头更高的存在价值的人。
「怎么,听起来是很危险的家伙」
龙乐咏知道的魔乖术师并不多。但是,在这里面最讨厌的魔乖术师而言,这果断就是前些日子遇到的『伪』的米哈伊路了。为求目的而使用肮脏的手段,应该就是典型的魔乖术师了。伊莉莎伯也是同类吗?
『跟伊莉莎伯相比,米哈伊路算是好东西了——在最初,就算是在多出现精神不稳的『歪』这个系统的魔乖术师当中,也被称为异端。继承着有着疯狂的家族之称的库莱恩家的血统的少女,伊莉莎伯——十年前,当时的家主实际上是她父亲,自己亲手杀掉之后就当上了家主,当时她只有十三岁』
到底是怎么样的战国时代的话的感觉,但是,毫无疑问伊丽莎白是现代人。
『当上家主之后的她,首先是对『歪』内部的魔乖术师,除了自己之外全部都杀掉。』
「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如我所说的,伊丽莎白被成为最狂的魔乖术师。对于那家伙的行动,想要找到合乎逻辑的事情简直是白费力气——大概,恐怖的是会突然袭击吧。』
典型独裁者的代表,龙乐咏这样觉得。
『所以,现在除了『歪』的伊丽莎白意外也没有什么有实力的魔乖术师值得注意的。我想难道是伊丽莎白并非不参加魔宴,这是肯定的。只是没有好的手下就只好送来一枚拥有不完整力量的魔乖术师来吧』
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那娜娜来的理由也明白了。
但是,等等。娜娜在想什么会来参加魔宴的呢?
『暂且先这样了,所以说『歪』的代表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对手。在能够很好布置陷阱的地方把别人引诱过去,然后简单地干掉。』
以娜娜的性格可见,要从正面跳过有陷阱的地方然后突进也不是难事。
『总之,敌人是不会变了。就如『歪』之魔乖术师之名一样,使用的是能够是万物扭曲的魔乖咒。无论架起怎么样的防御也没用。不能大意。暂且不说了,现在先汇合吧。要想一下对策……』
「不好意思。还要等一下才能回来」
报告完之后龙乐咏挂了电话。总而言之,先去问下想要的情报。电源也切断了。
果然娜娜并没有说谎——或者说,这孩子是不在乎这样事情的人。不懂常识,经常说很多笨蛋的话,一定没有藏着别的性格吧。
知道那些的时候,龙乐咏已经不行了。就这样在自己身边的弱势的人,坎坷遭遇的人,也没有理由不去帮助她。
嘛,就这样龙乐咏进了便利店一边单手拿着便利店的篮子,一边把食物塞进篮子里。
「我回来了」
「……」
「欸?娜娜,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酒店的房间里,为什么房间里没有开灯呢。但是确实能感觉都有人在。龙乐咏把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东西的袋子放在了桌子的旁边,打开了房间的灯。
「……」
娜娜趴倒在了床的中央。
「喂,怎么了,娜娜!振作一下啊!」
「……呼呼~」
说着模糊不清的话的样子——已经睡着了。
「喂,我把饭买回来了。要睡觉,也要想吃点什么才可以吧」
「恩~~~~……冷吗」
醒来的娜娜一边用双手揉着渐渐张开的眼睛,一边打着哈欠。慢慢地在床上坐了起来,打着盹——呆呆的摇着肩膀。
「看,买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回来了。喜欢的就吃吧」
从袋子里面,飘来了便利商店温暖的开胃的菜。对于这样的气味,娜娜眼睛马上睁大。
「是食物吗!」
「啊,似乎。已经醒来了吧?」
「是的是的~。肚子饿了,做梦看到了自己在吃自己的手」
「啊!真的吗!」
娜娜害怕地看着自己的手——怎么说呢,或者没有注意到残留的齿痕这一东西的意义存在吧。
「娜娜,总觉得最近变了」
坐在床边,双脚分开但碰不到地上的娜娜在小声说着。
「身体不舒服。娜娜可能病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