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洛神选择了那个人,那么他要做的,就是忘记,就是放弃,选择自己的新的人生,将洛神摒弃,这样的话说起来容易,其实做起来,却是并不容易,洛神,是一个坚强的女人,那么的又风采,那么的迷人。
本意为,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在又一个女人犹如洛神一般这样的风采,这样的迷人,这样的让他倾心,可是他错了,在洛神离开和龙牧歌结婚之后的半年之后,他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阳光而快乐,和洛神比起来简直就是不一个类型的人,这个女人欢乐,快活,总是笑嘻嘻的,扬着一个有如向日葵一般的笑脸。
这样的女人,就像是阳光,她喜欢吃天的东西,喜欢蹦蹦跳跳,初见她的时候,是在东海之畔的海边,他站在他的身边,探头探脑的看着面前的他,然后问:“帅哥,你是不是失恋了?”
他不理她,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不熟,这样的女人,他厌烦。
厌恶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然后大踏步的走向一边,凌川看了看面前的大海,什么也都没有说话。
“帅哥,帅哥,说话啊帅哥!”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到凌川的身边,看着凌川的脸颊,一脸好奇的问道。
当火星遇上冰块的时候,最终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冰块融化,他凌川的冰冷,也被这样的一个女孩,彻底的融化掉了,可是,这个人不是洛神,而是一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女孩子。
她是快乐知心的,她和洛神不一样,每一天都扬着灿烂的笑脸,跟在他的身边,笑嘻嘻的和他说着自己的趣事,这个时候的凌川,忽然就感觉到了一丝安慰和快乐,这个女孩,能带给他自己不曾有过的快乐,这个女孩,能让他忘记洛神,忘记那个叫做洛神的女人,在心底的那份存在感。
后来,他们结婚了,在一起很久很久,他成了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和他一起坐镇天字诀,将天字诀壮大,又过了两年之后,女孩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和女儿,都有着一双微蓝色的眼睛,眉目之间很像他,只是女儿比较欢乐,性子随她,每天都是笑眯眯的,逗得只要见到她的人都乐呵呵的,尤其是白晓,最喜欢抱着他的女儿,抱着她偷鸟蛋,上树,做出了很多他们幼年时期才会做出的幼稚事情。
有儿有女。家有娇妻,洛神的存在,对凌川来说,依然成了过去,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他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全新的人生,开始了自己不曾有过的幸福,天字诀,会在未来的日子里面,越发的壮大,越发的健康成长,最终会成为天下第一大帮。
站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人们匆匆的离开这边走向更加繁华的街道,龙凤歌就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的坐在了地上,人来人往,满目苍凉,到处都是人,可是都是和她毫不相干的人物,坐在那里,呆怔怔的,看着周围走来走去的腿,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严溪死了,死了都快一个月了,可是,她居然都不知道,想到龙牧歌回谷之时的脸色,想到龙牧歌那个时候看向自己的奇异眼神,还有那一晚,他问自己,今后有什么打算?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试探,试探他对严溪的情谊,试探她是否能放开严溪,进行新的生活。
原来,自己的哥哥那么包容自己,是因为自己出谷之后,知道了严溪的事情,她是那么的爱着严溪,可是严溪死了,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葬在了哪里?也不知道他的尸身是不是有人收取。
朝阳城中,人来人往,那些人,眼带异光的看着疯疯癫癫的龙凤歌,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袅袅身形的女子,自一边的人群里面走了出来,这个女子,长发飘飘,肌肤如雪,很是美丽,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
“龙凤歌,你好。”血胭脂一步一步的走到龙凤歌面前,看着身子酥软的龙凤歌,坐在地上无尽的苍凉,眼底,似是还带了泪水,那般的楚楚可怜。
龙凤歌抬头,看着血胭脂,却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这样的血胭脂,嘴角噙着一抹清淡的笑容,显得陌生而又温和。
“要去看看严溪吗?”血胭脂微笑着,对着龙凤歌伸出手来,纤细洁白的手指在阳光下对着龙凤歌伸出,像是带着圣洁的光环一般,龙凤歌怔怔的,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血胭脂,然后伸出了自己的手。
严溪被葬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小树林里面,坟堆上已经长出了细细的青草,看起来,似乎是有一段时间了,严溪吗?他的严溪,此刻现在就躺在这面前的泥土里面,一个月过去了,他的容颜还在吗?他的身体还温热吗?他的……不,都不存在了吧?严溪,他的爱人,已经与她此刻是阴阳相隔,他的严溪,躺在冰冷的泥土里面,早就被腐蚀了吧?那让他迷恋的身形,那英俊的容颜,还有那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此刻,是不是都化作了泥土,心,在这一刻很痛,就是连胃部,也跟着抽痛起来,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两个人的结局,可以是这样的悲惨,这样的……
他死了,她还活着,此生凑不能在相见了。
“你没事吧?”看着龙凤歌咬紧牙关,眼泪却是哗啦啦的下流着,血胭脂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个手绢,然后递给了龙凤歌,爱情上,她和龙凤歌一样,都是受了伤害的人,此刻,间龙凤歌这样,她的心竟然也在伤痛着。
龙凤歌不说话,只是嫣红的唇上出现出的那一抹血色,却是昭然解释了龙凤歌此刻不平静的内心。
“没事。”龙凤歌暗暗咬紧牙关,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可是,只是一张口,那压抑着的声音就已经崩溃了,只是两个字,都快让她忍不住发出颤音来,她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给外人看,也不想吧自己的伤疤给别人看,她只能强忍着,看着严溪的坟墓,眼泪无声的流。
“他是死在判决门叛乱之下的,你知道的,周阳的旧部,还有,就是我,严溪的死,我脱不了关系。”血胭脂看着严溪的坟墓,对着龙凤歌平静的诉说着,诉说着那些龙凤歌不在的日子里面,所发生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