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清冷,扫过这空阔的天台,那画轴,在风中坠落,然后展开在两人的面前。
是了,那个时候,洛神一看到画上的女子,整个人都显得震惊不已,他还记得,在那个时候,洛神甚至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抵住了他的腰际,冷冷的问他,他是谁?
是那个时候,原来,洛神早就知道了两个人的关系,是从一开始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知道了吧?他说那个人是他的姑姑。
她问他他是谁,他说他叫蛛凤柯,他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洛神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背后传来的那一阵阵的剧烈的咳嗽声,还有隐隐感觉到那拿着匕首抵在自己腰际的那双手,在不住的颤抖着。
“你……你怎么会有这幅画?”他记得洛神这样问过他,阖黑色的眼底,闪着坚韧不屈的光芒。
而他也问过洛神,是不是认识画中的女子,可是洛神说不认识。
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他,洛神,是你故意的吗?可是到了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不是吗?
“怎么了?”大汉看着蛛凤柯脸色几变,一双清澈的眼睛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事物,却是无尽的茫然和痛苦。
“那个孩子没有死,她还活的好好的。”一张口,蛛凤柯就感觉到心底一酸,眼底情不自禁的沾染上了莹莹的泪水,却是说不出的酸楚情怀。
“啊!”大汉一惊。没有想到蛛凤柯忽然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洛辰,如果她真的是洛辰的孩子,那么她就还活着,只是一个小小的千年雪狐,那东西,怎么会困得住冠绝于世的天才洛辰。”蛛凤柯喃喃的说道,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大汉听。
那小威塞了一口饭,看着眼带泪光的蛛凤柯一怔,洛辰?那么说,那么说的话,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不是是洛神?”那小威小心翼翼的问道。
“洛神?”大汉喃喃的叫出这个名字,真的没有想到过,那个男人真的会找到千年灵狐,救了那个孩子,当年的那一幕,可是历历在目的,那个孩子脸的都已经青紫色了,看着就是命不久矣的样子,没想到十八年过去了,真的长大了。
周阳执笔在宣纸上写着大字,昨晚泻火之后,整个人就变的神清气爽起来,每个月的十五月圆之夜,他都会受到非人的折磨,幸好,幸好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挺过来了。
“噗!”忽然,嗓子一甜,一口鲜血自嗓子里面涌出,甜腻腻的,喷洒在雪白的宣纸上。
“来……来人啊!”周阳想要喊出来,可是却觉得喉间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无助的大睁着眼睛,一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是这样,就可以抑制住那涌上喉间的鲜血。
水质慢慢的变成红色,有血丝自皮肤里面渗出,然后将身下的水染成粉色,一点点的蔓延,沉浸在水中,喉间,鲜血涌出,周阳忍不住催动身体里的灵力,想要遏制住蔓延的毒性,可是,徒劳无功。
一道身影,掠过假山,在防守严密的判决门总部悄无声息的前进着。
“啊,谁?”血胭脂听到轻动的声响,才发出一句惊恐的话语,嘴巴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感觉,这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边,血胭脂大睁着眼,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严溪的话语:“别叫,是我,严溪。”
“小姐,怎么了?小姐?小姐,你在吗?”忽然,门外传来了小桃的声音,嗓音里带着急切,似乎是很着急的样子。
严溪看了血胭脂一眼,然后慢慢的放开了血胭脂,血胭脂敛声屏气,看着木质门扉外面那晃动着的身影道:“小桃,没事了,你去帮我在烧一桶热水来。”
“是,小姐。”听到血胭脂的回答之后,小桃慢慢的走离开来,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血胭脂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服侍,要不然,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来……”
严溪笑了笑,不答,想起昨晚血胭脂在周阳的身下婉转承欢的画面,严溪心头一动,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和龙凤歌之间,虽然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是因为龙牧歌的事情,龙凤歌最近个他的关系一直都处在不冷不淡的尴尬位置。
虽然,他爱着龙凤歌,虽然,是深深的爱着,可是,他也是二十多岁的男子了。
“你在看什么?”血胭脂顺着严溪的目光看去,水中,自己的身体若隐若现,一双美胸在透明的水中荡漾着潋滟风情:“转过脸去。”血胭脂冷冷一哼,声音里面带了些许怒气,然后整个身体随着这句话一起,沉入了浴桶中的热水里面。
“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就转过去。”严溪说着,当真转过了身去,不在看血胭脂一眼,真是的,都是在别人身下承欢过的人了,还是那样的一个半死不死的糟老头子,相比较年富力强的他来说,应该是他比较受欢迎才是。
“找我什么事情?”血胭脂看着严溪背过身去,顿了顿,道。
“啊!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问问你,判决门的印章在哪里?”严溪道。
“你在这里十几年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在这里几个月会知道吗?”血胭脂冷哼一声,然后从水里站起身来,拿过衣架上的衣服快速的穿了起来。
“当然,我和你的立场不同,我只是一个无关所谓的小兵,而你,却是,这个判决门门主的……嗯,情妇。”
“我不知道。”血胭脂穿戴好,看着严溪的背影有些冰冷的说道。
“不知道,我需要你知道,我想要这个门主的位置,就必须拿到门主的印章。”严溪转过身,看着血胭脂说的无比认真。
“我以为你谋权篡位也可以。”血胭脂语带讽刺的说道,看了看严溪慎重的脸庞,她忽然想起来,来这里之前,那个人对他说:“一定要好好的帮助严溪,拿到判决门门主的位置。”
“那东西长什么样子?”印章吗?判决门的这东西她不熟悉,严溪不告诉她的话,或许那东西就放在他的眼皮之下,她也认不出来这就是判决门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