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侗语没有听进去龙铁源的话,这样的一番被他自动被他省略去的话语,龙侗语绝对没有想到,却是在日后得到实现。
“凤歌呢?”龙铁源看着龙侗语,完全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龙侗语,他是他的儿子。
“在那里,在那个宾馆里面,206。”
龙铁源悄声赶来,长廊上铺着鲜艳的红地毯,走上去软绵绵飞,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206,就是这里了吧?看着面前门上的标识牌,龙铁源伸手,叩响了面前的木质门,话说,他还真是不想敲门的说。
“血胭脂,吃饭了。”牢房里,判决门门徒将承装好的精致菜肴端到血胭脂面前,对着血胭脂喊道。
血胭脂眼也不抬,就是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头顶的天空,自那次罗晋最后一次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吃过判决门的东西,她是在绝食,她不想去吃东西,在这个判决门里面,只是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和他的脾气秉性都很像,所以就要抹杀掉她吗?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只是变成一具可以供周阳发泄欲望的工具?不,她血胭脂绝对不接受,她还记得那个人,记得那个人对她说过的话语,好好的,使用你的媚术迷惑周阳,让他松懈,趁她不备,杀死他。
“门主,血胭脂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这样下去,我怕……”罗晋站在周阳面前,看着周阳在面前宽大的书桌上写着大字,不由心惊胆战的问。
“我让你找的人克另有线索?”周阳沉声问道。
“回禀门主,还没有。”罗晋小心翼翼的答话,寒冰体质的女人,岂是如此简单就可以找到的,就拿这样的一个血胭脂来说,也是他找寻了大半个大陆才找到的。
罗晋说完,一室寂静,他怎么会不知道寒冰体质的女子难寻,他怎么会不知道即使天下如此之大,这样的女子要是找到,也会花上不少的功夫。
沉默良久之后,周阳看着罗晋忽然出声:“听说女子最是重视贞洁,你说若是血胭脂的身子脏了,她还会如此的高傲吗?”
周阳的话,就像是一道晴天霹雳,将罗晋惊得那是一个外焦里嫩,血胭脂的身子脏了?怎么样才能让血胭脂的身子脏了?罗晋一想到那个场景,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门主何苦如此,这又到底是试探还是决定?罗晋在心底思索着,忽然眼光一转,就有了主意:“门主,属下觉得不妥,理由有二,属下说了,还请门主不要怪罪属下。”
“好,你说便是。”周阳放下手中的毛笔,负手站立在罗晋的面前,看着罗晋佝偻着身体,目光一凛道。
“其一,门主也说了,女子最是重视贞洁,若是血胭脂知道自己被他人玷污,依照她高傲的性格,难免会选择玉石俱焚,到时候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其二,血胭脂乃是门主之人,除了门主之外,理应是任何人都碰不得的,门主的女人,若不是圣洁之身,根本就不配去伺候我主。”罗晋说着,并不抬头,还是佝偻着身体,面带敬意的对着周阳说道。
“那你说,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周阳长出一口气,林间背叛判决门的事情虽然是已经过去了快要二十年,但是,他还是对此事心有余悸,若不是林间在最后的关头因为难产死在了无尽大漠,他还不知道,平安产下孩子之后的林间,会对他们有何种报复的举动,林间,那个女人的性格,她害怕了,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看着现在的血胭脂,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血胭脂之时,血胭脂眼里的那抹清冽,这样的眼神,虽然不及林间的眼神来的清冽孤傲,却也是让他从中看到了一丝林间的影子,判决门,在他的手里,他是绝对不允许再出任何的叛徒的了。
其实,在判决门里面呆了这么些年,洛间怎么又不会明白周阳的意思,当年,他是和林悠悠,林凯以及林间一起来到判决门的,对于其中的许多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周阳仰仗着林间,是因为林间有着别人没有的卓越天赋,也是因为林间是古老的蛛丝族血脉,到最后,周阳害怕林间,也是因为林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卓越天赋,也是因为林间是古老的蛛丝族的血脉,喜欢和讨厌,仰仗和害怕,都是源自同样的原因,其实,周阳之所以如此的害怕林间,不就是因为害怕林间谋反吗?
其实,若是按照林间的性格,当初,当初若不是周阳选择给她下毒的话,林间也是不可能离开判决门的,纵然这个地方是一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对林间来说,无论怎样,也是将她抚养长大的地方。
周阳的私心,是想只手把持着判决门,不容许任何人的挑衅和对他的权利的威胁存在,可是,真是因为这个私心,所以他才总是患得患失,最后,还下令要砸林间分娩之时毒死林间,若非如此,林间又怎么会判出判决门,若非如此,林凯又怎么会在林间死后的这些年里不思进取,最后和林悠悠一起共赴黄泉。
现在,细细想来,他和林间他们是同一天进的判决门总部,却是在这么多年以后,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这个时候,往回看,才发现有些话说的其实是不无道理,天妒英才,什么天妒英才?可不是人妒吗?纵使修为天赋有多高,若是不小心,也还是会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就像林间一样,有时候,活下来的人可不是平凡一些的普通人,没有卓绝的天赋,也不像林凯那样棱角分明,嫉恶如仇,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的人,到最后,还不是像他这样普通至极又被磨平了棱角的温驯之人。
“门主大可以不必宠她,需要的时候,就将她找来,不需要的时候,就将她关起来,不给她与人接触的机会,她还哪里那得力量去谋反。”罗晋一字一句的说道。
其实,这个想法周阳也曾有过,不宠,只是权当一个发泄的工具来用,只是当做一个可以接收,可以减轻他痛苦的工具,可是,真的如此便可以了吗?
周阳思衬良久,终于,在罗晋瞪得就要浑身冒汗的时候,周阳开口了,他背手而战,看着面前谦恭的罗晋道:“那好,今晚就让她来侍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