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了道英,为他竖墓立碑。
墓碑朝东,若是在天有灵望此能指引他找到回家的方向。
天色已经到了午后,那不止的细雨短暂的停歇了片刻,云别急忙沿路回头。
与此同时在森林的更深处,突然传来一句人声。
“师兄你看!”
众人仰头,那昏暗天空下,一缕青烟升上天空。
“有人?”
那被称为师兄的人,眼神中的死灰在这一刻重新恢复生机,“我们走!应该不远了!”
在他身后有六人,这七人四男三女,不知在这南部森林之中行走了多久了,全身狼狈不堪,身上充满了血水和伤痕,死灰的眼睛重新焕发生机,而就在这时,一声他们极为熟悉的嚎叫又在不远处响起,先头部队发现了人族的行踪,以发出的嚎叫用声音定位,召唤大部队集中。
“快走!”
师兄大叫一声,登时惊恐无比,数十人组成的大部队就死在了这批妖物的手中,它们源源不断、成群结队,一批一批的前仆后继,让他们死伤殆尽,只剩下这最后的七人,此刻河界近在眼前,这些人必须都要回到离宫。
…………
踏过木桥,回到厨房,古怀安熟悉的出现在了灶台后面,见云别浑身湿哒哒的模样,也是见怪不怪,道了句“快去换身衣服,锅里的药熬好了”
“哦”
箩筐放到门后,偷偷的拾起那双短靴藏在怀里,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件干爽的衣服,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木盆里放上清水,用皂角水泡上,洗净之后晾在窗前的风口,偷偷的将那双短靴藏在床肚下面。
回到了厨房,古怀安已经将铁锅里的砂锅取了出来,药汁倒进了碗里已经半凉,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壁橱熟悉的取出两块冰糖握在手里,端着药,往罗胜那里去。
淡淡的绿色光芒在手中萦绕,在云别推门的一瞬间在手中散去。
点上油灯,照亮了屋子。
熟练的从云别的手中接过药,‘咕嘟咕嘟’喝下腹,又接过另一个手里的冰糖放在嘴里过过苦涩的药味,做完这一切按照固定的流程云别也该走了,然而云别却没有走的想法,坐在床边,望着罗胜稚嫩的脸,微黄的头发。
“你灵修炼的怎么样?”
“还好吧”罗胜道“前几年浪费了太多时间,师傅为我重新取了一副新药方,好了很多,身体正在日渐恢复之中,要争取把前几年的亏空补回来”
“你灵池未筑,没有神识便无法纳入自然之灵”云别道“天下五大系,先明化灵性,感悟自己最熟悉的灵性”
“你可知道如何明灵性吗?”罗胜道“当世一些豪门大族,会将水火土雷风五大系,一至九印的道法悉数摆开,让弟子全部施展一遍,就好比刀枪剑戟先耍一耍,哪个最得心哪个应手,再请这一行的名家大师定点强训,我们没有这样的资源,大师兄、二师兄至今为止连一个道法都学不到,通阳城的道经笔卷是文试,大师兄至今只能位列末尾,二师兄也难入千人榜,现如今道门无路唯有世家”
罗胜幽幽的长叹一口气,这也是无数人的无奈,南部二十六城,掌握全部的道法,市面上流通的仅仅只是一些基础、初级的道法浅章,真正的要义全部被世家垄断。
“如果我有呢?”云别道。
罗胜端碗的手骤然一顿,抬目望着云别。
取出手中的皮纸递到罗胜的面前,三套道法摆在罗胜的面前,凝视着罗胜的脸,昏黄的油灯下那双疲惫的双眸之中瞳孔猛的一扩,豁然抬头望着云别,“你哪弄到的?”
“按照最好的流程,应该是一到九印的道法悉数摆下,因为这样才能更全面的了解,但我知道你天资卓越,六印、七印的道法你一定能掌握”云别笑道“我不能入道,但我希望你能!”说着云别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云别!”
走到门前被罗胜叫住,“有关灵的那些……并非我不愿多说,是他……他……”
“我知道,没事的”云别笑了笑。
出门关好,人影从窗前走过。
目光收回望着手中的皮纸,六印、七印,两套完整的高位道法,在资源贫困的观中宛如久旱之下的甘霖。
然而最让罗胜感到惊骇的是最后一行的五印,他知道那代表什么。
“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