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忙碌了三天,终于把方案交给了Z公司。
上午交的图,下午Z公司就通知我们后天去深圳开会,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好忐忑不安的去问江明朗。
江明朗不在办公室,秘书说他被沈阅叫走了。
我左思右想决定给江明朗打一个电话。
“江总,你方便接听电话吗?”我叫江明朗“江总”,江明朗在电话愣了几秒钟,他估计我可能旁边有人,所以说话才这么正经。
其实我故意叫的,自从上次沈阅生日之后,我们俩就没有单独见面过,江明朗在公司对我客客气气的,我现在也要回击他。
“我和沈阅在楼下喝咖啡,你有什么事吗?”
“哦,Z公司刚才回复邮件,通知我们后天去深圳出差,他们邮件里没有说是通过还是没通过,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要对自己有信心,我待会给Williams一个电话问问。”江明朗安慰我,“你想喝点什么,我带上去给你。”
江明朗居然主动问我要喝什么?他是故意说给旁边的沈阅听的吗?
“不用了,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想喝咖啡。”
“你哪里不舒服?”
“江总,没什么事我挂电话,我还要帮你去回复好几个邮件。”
江明朗“哦”了一声,算是回应,我于是“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江明朗今天怎么对我态度这么好,难道真的像陈希希说的那样,如果我是江明朗目前唯一的女人,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他就会精虫上脑,准备要跟我和好了。
算来算去,我和江明朗的确有半个月没有任何身体接触,再这样闹下去,我都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江明朗亲吻我的感觉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却看见Coco抱着一沓资料走了过来。
“Coco,江总不在办公室。”
“我知道啊,他被陆总叫下去楼下咖啡厅了。”Coco把资料放在江明朗办公桌上,“你告诉江总在贴标签处签个字吧。”
“对了,Coco,沈总在办公室吗?有一份图需要给他看一下。”我故意问Coco沈阅是否在办公室。
“我帮你拿过去吧,沈总正在跟公司财务部的开会!”
“哦,他在开会,那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拿过去。”
我失望极了,江明朗居然骗我和沈阅在一起,明明就是单独和陆蔓心单独坐在咖啡馆,却偏偏要把沈阅拉进来。
江明朗上来时给我买了一瓶鸿福堂的红枣桂圆水,我一摸,还是温热的。
“你今天不舒服就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你关心好陆总就可以了。”我看都没看江明朗一眼,直接把红枣桂圆水推到桌子角。
“你今天怎么回事?”江明朗见办公室没人,便弯腰趴在我的桌子挡板上,“月经期综合症?”
“第四天,不算是月经期间综合症吧,倒是你,好像比我更加紧张兮兮。”我抬起头望着江明朗,“明明和陆蔓心单独去咖啡馆,却骗我和沈阅在一起。”
“千真万确和沈阅,只不过他后来要跟财务开会,提前走了而已。”江明朗耐心跟我解释,我却从他这话里听出另一层意思。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还是和陆蔓心在一起,只不过没告诉我而已。”
江明朗被我气到无话可说,直接转身走进办公室。
见到江明朗离开,我后悔要死,但是又毫无办法,两个人就这样僵硬着。
去深圳这天,赵国权开车。
江明朗坐在赵国权后头,我坐在江明朗旁边,中间隔出来一个人的座位。
一路上赵国权都在找话题跟江明朗聊天,两个人从公司的事扯到广州的房价,又扯到深圳的房价,江明朗似乎有些不在状态,每次都是赵国权问一句,他答一句。
今天我们出发的比较晚,因为上午江明朗上午有一个会要开,弄得我们接近中午才出发,到了深圳时已经是下午1点半,江明朗建议我们先去吃完饭再Z公司。
赵国权把车开到一家商场门口,这是一家新开的商场,人气还不错。
我们跟着江明朗从一楼走到四楼,江明朗边走边跟我们说,“现在的商场都是同一个胚子制作出来的,一楼放主力店,二楼是儿童早教中心和母婴购物区,三楼是院线和餐饮,虽然现在这种模式还可以盈利,但是长运看,竞争力并不大。”
“江总,我们待会儿吃西餐还是中餐?”赵国权却没心思看这些配置,还是在找寻餐厅。
江明朗回过头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本来想说随便,可是想着赵国权在场,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了一句,“你们决定吧,我都可以的。”
江明朗于是选了一家意大利菜。
我想着昨晚我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我好想吃意大利面,莫非江明朗看了我的微信。
江明朗不发朋友圈,也不转发朋友圈的文章,我以前以为他是把我屏蔽了,还偷偷的查看了他的手机。
结果发现他真的不发朋友圈!
而且这个怪人的微信名就叫江明朗,头像是一个月球的背面,简介写着“早睡早起”。
这是我见过最简单的微信账号,我想他自己不发但是不代表他不会看别人发的朋友圈啊,但是我有时候故意发给他看,比如一些伤感的话,比如转发一些带有含义的文章。
江明朗从来不点赞,也不留言。
他也不去公司其他同事的朋友圈里留言和点赞,好像他除了用微信与人联系,其他功能一概不用。
所以我根本无法查到江明朗的任何行踪,搞不好他今天在纽约,却骗我在他楼下吃肠粉,我都没法识破。
江明朗坐在我对面,他点了一份意大利面,赵国权点了一份披萨,我跟服务员说我跟江明朗一样吧。
“小苏,你现在口味也变得跟江总一样了,果然是谁带像谁。”赵国权打趣的说,“你们好像连表情都快一样了。”
我撇了一下嘴,嘀咕一句,“我才不像他了。”
赵国权却讲了一个笑话,“有一个已婚女人跟办公室的男同事搞暧昧,后来她怀孕了,生出来的小孩长得像办公室那个男同事,这个女人的老公就质问她,你猜这个女人怎么说?”
“怎么说?”我倒是好奇起来了。
“她说我和那个男同事几乎天天见面,喝同一桶饮用水,中午吃同一家店送来的外卖,连午睡都是睡在左右隔壁,日子久了自然会有夫妻相,所以生的小孩像他也不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