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你也别怪蔓心,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江明朗也有些尴尬,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沈阅说话,他也不是没劝过沈阅,但是他也了解沈阅的脾性,他决定的事情基本是无人可以改变。
若不是我真伤害到他,沈阅如何又会如此绝情和我分手。
但是江明朗并不知道昨晚其实我和沈阅在一起,他以为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僵硬。
我挣扎的站直身体,跟江明朗说了一声“谢谢”,江明朗立刻知趣的转身离开。
江明朗真的很知趣,我和他之间除了那晚上我设计把他骗上了床,基本上我们俩都没有越界过,他一直把我当成沈阅的女人,甚至都不会主动碰触我,倒是我,后来见到苏紫檬跟他关系亲密,感觉苏紫檬居然要把我这个长期备胎抢走,所以才在江明朗面前愈发过分。
对啊,江明朗其实就是我的一个备胎,只不过我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有哪个长得好看的女人没有一两个备胎,但凡有些姿色都不甘心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这棵树还摇摆不定,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把你挂在他心上,所以才会出现备胎,伤心难过时找备胎出来安慰一下,我想这是每个女人都很梦想的关系吧。
可是谁又知道自己何尝不是备胎的备胎呢?我不知道江明朗把我当成他什么人,说是好朋友好像比好朋友关系好太多,说是亲密对象,他和我之间又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是俩人平时发短信时口气还是很亲呢,旁人看起来或许会以为我和江明朗之间真发生了点什么,其实只有我们俩自己知道,如果要我们俩发生质变,基本上是不可能。
所以后来我才会设计把他骗上我的床,我知道我明的来,江明朗肯定不会理我,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有我的位置,只不过经历了这么多年,他早就把我放在一个过去的回忆里,他是坚决不会跨过这条线,因为他知道他一旦跨过这条线,他和沈阅甚至和冯菲、王耀毅,甚至和所有认识我和他还有沈阅的人,关系都会崩掉,江明朗是绝对不会干这么蠢的事,他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和全世界为敌。
从这点来看,沈阅的确比江明朗更加用情深,我敢打赌,沈阅如果真喜欢上一个女人,哪怕全世界反对他,他也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关键是他自己愿不愿意,他只要动了情,谁也阻挡不了他——这也是后来我突然想明白他为什么只是对苏紫檬好,而总是没有和她在一起,虽然苏紫檬也是犹犹豫豫,最后拒绝了沈阅,但是如果沈阅真的用心去追,就像当初追我一样,苏紫檬不可能不缴械投降。
只不过我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没有发现罢了。
就像此刻的我,虽然和江明朗聊了一晚上的天,但是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而是还在计较沈阅居然还为了lily的事把我臭骂一顿,居然见到沈阅来我家楼下,我依然黑沉的脸,哪怕沈阅想扶我上楼,我都把他推开。
我为什么要赌气,其实沈阅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主动来找我,已经是在缓解的意思。
可是我要的是他明说,我要他当着面跟我说,他想和我和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哪里猜得到。
其实从我和沈阅重新发生关系开始,我和他又好了一年,但是这一年我们俩谁也对外说我们俩复合了,沈阅也没有搬过来住,我们俩吵一阵,又好一阵,分分合合弄得我很是心烦。
就像今晚沈阅把我送上楼,我让他回去,他却不放心我一个人待在家,执意要等我睡下再走,可是我一躺在床上就钻进被子哭,沈阅又最见不得我哭,我一哭,他又心软,又从背后抱着我。
“你别哭了,每次见我就哭,你不怕把眼睛哭瞎啊。”
“你管我哭干嘛,我难受想哭都不行吗。”
“行行行,回头你眼睛瞎了,我看你怎么办,对了,你在怎么每天晚上都在喝酒,你就不怕哪天喝出事情来。”沈阅责怪着我,我却哭的更凶了。
“还有什么事会出,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沮丧极了,居然说出这种话。
沈阅叹了口气。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让我怎么办,我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些不好的东西。”
“什么不好的东西?”我心头一惊,立刻转过身望着沈阅。
“你不用我说出来的吧。”沈阅低着头。
“那你可以不去想啊,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和他联系了。”我抱紧沈阅,“我们和好,好不好?”
“蔓心,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清理一下,我再来找你。”沈阅终于有些松动,我立刻激动的抬起头望着他,仿佛我刚才听错了他说的话。
“好,我给你时间,多久我都等你,我只是想你回到我的身边。”
也许就是因为沈阅这句话,所以我才没有把lily赶走,我以为沈阅真的会再次回到我身边,本来如果lily不出事,按理说沈阅的确会和我重新在一起,可是我都没想到我最后竟然故意把lily和段总的事告诉段总老婆,当然我那时也是被气到发疯。
段总老婆第一眼看起来倒是很贤妻良母,哪知对付lily却是极其心狠手辣,这也是我意想不到的。
但是此时的lily根本就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段总过来找她,好言好语哄着她,她一时间突然被抛上了空中,以为自己真的找了一个大金主,可是她哪知这是一脚踏进了一个旋窝,想再出来真是不大可能。
我和沈阅此时都不知道接下里要发生什么事,我们今晚又是待在一起,虽然俩人都不是很敢聊以前的事情,但是我却感觉到他还是很依赖我,甚至完事之后他还是不肯松开我,抱着我入的睡。
我问沈阅如果他想通了,是不是会和我结婚,沈阅沉默了一会儿,他不是很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蔓心,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沈阅都不叫我“心朵”,而是叫我“蔓心”,其实已经很明显的表示,其实他心里的芥蒂还是很深。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很想结婚吗?难道这大半年过去,你就把我们之前十年的感情都抛之脑后?”我不可思议望着沈阅,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冷血。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们继续说下去只能会吵崩。”
我叹了口气,沈阅说的对,与其这样,还不如暂时不要聊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