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国民男神回归家族,继承廖氏家族企业……”
电视机里的屏幕报道纷然,视频是拍摄的是廖星下飞机机场的时候,带着黑色口罩和颜色毛,外套也是黑色休闲的,只有简简单单的纪梵希logo。
坐在小餐馆里吃饭的客人,不禁开始评头论足,“看看,都说土豪爱穿貂,真正的大款穿休闲,果然是啊,这富二代听说在娱乐圈混得不行了,现在准备回去继承家业了。”
“是啊,他们的生活就跟玩玩似的,哪像我们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的,才挣个吃饭钱。”
一个打工仔灰头土脸的啃着鸡骨头,看着视频里一群记者疯狂的追着廖星,不免有些愤恨世俗,这人哪,还是投胎投的好,金汤匙出来的富家少爷,果然不一样。
他们是没那个命!
小餐馆里的客人议论纷纷,只有坐在最角落的一个年轻男人,他低着头,吃完一碗蛋炒饭,扬了扬手。
餐馆老板眼见的看见了,三步两步小跑过去,殷勤道,“先生又来了,还是带一碗红枣乌鸡汤回去?”
“嗯。”他低低的嗯了一声,声音嘶哑,干涸得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他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拿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他连忙垂下头,用宽大额帽檐盖住自己。
餐馆老板也不好说什么,其实这人他有一次不小心看见,带着口罩,露出的眼角,那里有一道伤疤,好像是烧伤,他这是服务行业,也没敢仔细看,更不敢说。
老板放下了这人要的汤,他提上汤,匆匆的离开了。
男人压低帽檐,飞快的走着,闪进一条小路,兜兜转转,隐进一条乡村小路。
进了小路,没有了路段的监控,那人将帽子放了下来,定睛一看,这不是无影么?
无影快步走进一个小小的四合院,拉上门,走了进去,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人,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无影走了床边,轻轻的推了下床上的人,温柔道,“扇子,该起床了。”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迷茫着看了看无影,“几点了?”
“都到中午了。”无影打开汤的盖子,揉了揉她冰凉的手,“怎么手还是这么凉?”
“好像一直都这样的。”幸夷扇慢慢坐起,盯着无影,无奈道,“你到底怎样肯放了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影脸上的温柔消失,面无表情道。
幸夷扇浅眸里的睡意慢慢清明,她看着窗户外明亮的光,无可奈何道,“你弄晕我,然后把我带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软禁我,无影,要是席穆卿找到了我,你知道你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吗?”
无影冷声一笑,“我又没有绑着你,你想走就走嘛。”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我浑身没有力气,两腿发软,根本就下不了这张床!”
幸夷扇咬着牙恨恨道,她实在没有想到,看似纯良的无影,会有这样的心计。
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成这样。
无影亲昵的摸了摸她的脸颊,笑容诡异道,“我无影可以出入世界上任何有网络的地方,在生物技术中心,我弄到了这个奇妙的东西,有点像游戏里的晕眩技能,这对你没有什么损害,只是你走不远而已。”
“那么你这是承认,录音是你故意给我和席穆卿的吧!”幸夷扇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的手脚冰凉且无力,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力。
这些天,她就像是和外界失去了联系,不管她怎么样叫喊,这方圆十里,仿佛是没有活人一般,听不见她的声音,也没有人发现她在这里。
一醒来,就只有无影,每一次给她注射一种看不懂的药,她无力反抗,每天又昏昏欲睡,都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了。
无影站起来,往外走了几步,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她,“我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知道,不只有席穆卿一个人对你深情七年,我同样也是!”
“你在说什么啊,我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你好吗?”幸夷扇无语,她和无影的第一次相见,还记得是在布拉格,这才短短一个月的事情,他怎么说七年呢?
无影冷着脸,从床边的桌子抽屉里,掏出一堆信,丢在了幸夷扇面前。
“你看看吧,这些年,我每个星期都给你写一封信,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回过我一封信。”
幸夷扇狐疑的看着被单上的信,莫名其妙,随手开了一封,信里说是她的粉丝,一直对她有爱慕之情,想要见一见面。
“拜托,你是我的粉丝对吧,但不代表我一定要回你啊,单相思这是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每一个人喜欢我,我都要热情回应吗?”
幸夷扇看了看日期,隐隐约约记得,那些日子,正是编辑催稿比较紧的时候,她压根就没有心思去看什么信,等到后来看到有信过来,直接就让人退了回去。
“凭什么啊?我默默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却视而不见,好不容易我们在布拉格相见了,但你已经有了席穆卿,我承认我是后来的,但我对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几分!你能爱他,为什么就不能爱我?”
无影有些歇斯底里,他拥有非凡的大脑,却实在想不通男女感情之间的化学反应,明明他也很有钱,只要她想要,他就把整个世界的金库全部捞来给她,为什么她不多看自己一眼呢?
幸夷扇第一次觉得无影这么可笑,“无影,你是不是没有被人拒绝过,你现在不是因为爱我才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因为得不到才恼羞成怒的吧。”
“我恼羞成怒?”无影呵呵一笑,笑容放大,“我告诉你幸夷扇,在我无影的人生里,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也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A路走不通,我走B路,B路不行,我杀出C路!”
“那你现在得到我了,你开心吗?”幸夷扇讽刺的笑了,她不理解无影,正如无影不能理解她。
一个认为掠夺是爱,一个认为付出是爱,两者,怎么可能走到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