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天空中色彩纷呈,当太阳升起时,经过和平之夜狂欢的人们都睡下了,只有少数几个人还清醒着,也只有他们才能看到从天边飞来的一片片枫叶带着淡红色的光晕从天边飞来的景色。
在回去的路上,盈盈曾几次怀疑自己的选择。
“这样就可以了么?”鲁鲁怀疑道,前些时间听桑吉说过鬼武者的霸道,但盈盈只是到地底宫殿里去带出了一个少女,并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少女错愕地看了一眼盈盈,然后飞驰而去。
“她是传说中的终极鬼武者?”桑吉见盈盈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解释什么。
在三天前,当盈盈走到实验室时听到了粗重的低吼声,她知道克丽丝会因为长期脱离药剂注入而陷入半疯狂状态,但佐伊爷爷也说过,只要她能恢复意识,那么,那些鬼武者也有可能获救。
他们并不是慈善机构,在这种情况下耗费大量精力去解救一群武者,必有所图。
佐伊爷爷认定在这群鬼武者身上他能研究出一些有利于魔兽一族强大的方法,并且让鬼武者成为尼斯的另一股力量。鉴于曾有过的战绩,他们毫不怀疑鬼武者的加入能对整体的战斗力有所提升。
推开门,只是一个缝隙,看到的画面让盈盈停住了手,她看到的是尼斯和克丽丝紧紧相拥,他们**地啃噬着对方的血肉,那像是连骨头都要咬碎了才肯罢休的力道。
这时的尼斯是盈盈从未见过的,而克丽丝仿佛是另一个尼斯一样,他们连气息都达到了同样的频率。
就在两人肩膀上都被对方撕下一块肉时,克丽丝猛地推开尼斯,她的嘴角还淌着血,但行动已经从本能中恢复,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她的力量开始扩散,尼斯用自己特有的力量将她的进行包裹,温润着克丽丝的身体。
两股力量开始慢慢融合。
这时,佐伊爷爷从里面的卧室走出来,他刚才一直在里面观察。
“和我想的一样,克丽丝和你的力量在本质上是相同的。不同的是得到力量的方式,你的是靠传承,有兽王的祝福,才能够不至疯癫。我为你们的力量想了一个名字:原力。”佐伊爷爷冷静的评价道。
可是站在门口的盈盈发现自己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听不懂,她这是怎么了?
明明能理解每个字的意思,可是这些字合在一起她就不明白。盈盈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挤压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每一次跳动都变得困难。
“我跟克丽丝的力量融合完全没有问题。”尼斯将怀里的克丽丝轻轻地放至床上,肩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比跟盈盈的更加顺利。”
力量融合?是啊,刚才他们的力量融合,她不是看到了么?为什么要等到尼斯说出来她才想到呢?盈盈飞快地逃离原地,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以至于后面的对话,她都无缘听到。
跟师傅离开第八属国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这时,跟在盈盈身后半步的魔兽由于其粗犷的外型被鲁鲁刻意忽略了,但是五阶风灵力的尼亚却无法被桑吉忽略。
“它是谁?”桑吉问道,一行人已经到了第八属国的边界,这时,他们身边带一只大型魔兽回国容易引起注意。
“尼亚。”盈盈抚摸着他的皮毛,因为长时间的冰冻,尼亚原本柔软的毛变得营养不足。“我的契约兽之一。”
桑吉看着这头巨大的魔兽,以他五阶的灵力修为,成为盈盈的契约兽也是一大助力。
“之一?”易寒似乎抓住了重点,他想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盈盈究竟经历了什么?
盈盈点了点头道,“我还与其他的魔兽签订了契约,他现在在冰川沉睡。”
沉睡在魔兽山脉冰层深处的冰姬,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你说的,该不会是魔兽山脉的冰姬?”鲁鲁瞬间联想到这世间少有的可以跟自己媲美的美男,那可是传说中的魔兽,拥有八阶实力。
没有得到盈盈的回应,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国界的边缘。
“还有一步。”盈盈站住不动看向只有一步之遥的国界,忍不住再回头看看来时的路,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
“是的,主人。”尼亚对于离开第八属国这片土地,在遇到盈盈之前,连做梦都没有想过。
可是尼斯没有任何理由的囚禁,让他与魔兽一族的牵绊变得稀薄。在寒冷的冰室里,被冰封的他近乎绝望地嘶吼,却没有人来解救,直到记忆混乱的盈盈再次出现。
“尼亚,我们走吧,不要怨恨。”在缔结契约后,盈盈仿佛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心情,这是自己和尼斯都没有的。
尼亚起身,化作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除了脸上的刀疤外,相貌略显普通。
突然,盈盈一跃而起,将随身携带的一条丝带挂在树上,一阵微风吹过,她看着紫色的丝带在空中飞舞,谨以此作为最后的纪念。她在身边朋友和师傅的簇拥下,离开了第八属国。
只是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和平之夜刚刚落幕,所有的宾客都在酒宴上呼呼大睡。
此刻拍着肚子,在酒宴上打饱嗝的小毛球可可露出一脸满足幸福的表情。
她是一个人,不,是一只兽,吃了两人份的食物。浑然未觉盈盈迟迟未归,身边的梦魇一直温柔陪伴,只是在与肉鸡烤鸭的“搏斗”中,赢了个满堂红——吃饱了。
梦魇则是温柔地看着可可,对于魔兽一族而言,他们作为灵魂伴侣的契约可以从小“签订”。
那之后,他们的灵魂相连,此生只爱对方一人。梦魇和可可就是在母亲的肚子里互相认定,可是经历了丧母之痛的可可显然忘记了这一切,她甚至以为自己只是一只混吃等死,可以无忧无虑的小毛球。
“呃,你看到盈盈了么?呃,吃得好饱啊。”
可可几乎是见人就问,直到她扑腾着翅膀,飞上了尼斯的酒桌。
尼斯也醉了,他两手提起小毛球的翅膀,嘴里呢喃着盈盈的名字,“盈盈。”
“盈盈,你为什么要走?”
最后,小毛球竟和尼斯抱在一起借酒浇愁……
(希望他们永远不会醒,或者酒醒后不会记得此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