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最后一年了,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奋力拼搏的学习,而四中的学生大多数都在娱乐。
学校开设了很多班级,普通班分文理科,沈醉是文科生,在高三文一班,何元元学了美术,分到美术班去了,天天在画室里练习素描等绘画,与沈醉不同,她需要上一个大学,来完成自己的学业。
见到日益渐忙的何元元,沈醉也不好去过多的占用她的时间,只好在她学累了,得有空闲之际,沈醉陪伴在她的身边,逛逛街,看看电影,偶尔去到琅琊山上散散步,或者傍晚在城西水库吹吹风。
学校一直到了高三才开设晚自习,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往每一届高中大多都是在高二开设晚自习,而沈醉这一届等到了高三才开设,更可恨的是就连新生高一都有晚自习,沈醉对这种决策丝毫没有吐槽的心理,只是静静观望,反正于自己无甚大关系。
四中是CZ市一所年纪很大的学校,有传言四中是全市第一所学校,其实不然,不过沈醉知道另一种传言。
相传,四中建设的时候,建址选的不是很好,那一年,全国都在破四旧,立新风,凡是较为古老,传统,甚至迷信的都被废除。而传言中四中原址是一座庙,这个庙有一个故事:
在很久以前,那时道法昌盛,却恰逢乱世,妖魔群出。
那是一个秋季,西风刮过,树叶片片凋零,花开花谢。
此时这里还不是城市,只是一处小乡村,周围落户这二三百口人,由于多数李姓,又称为李家村。
有一日,村中大喜,一户人家的儿子拜堂成亲,姑娘嫁是隔壁村子的一枝花,而这个新郎也不简单,饱读诗书,添为秀才,为李家村挣了不少面子,众人觉得新郎的年纪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便给他张罗了一门亲事,女方呢,是一小地主家庭,听闻新郎中了秀才,地主老爷也是欣喜不已,家中虽有钱财,但却为商,无有地位,而家中却只独女,并没添有男丁,于是便想让这新郎入赘,可这新郎是读书人,一身傲骨铮铮,如何能愿?好说歹说,才同意退让一步,若是得有二子,则一字过继到这地主家中,随地主为姓,若只得一字,还便罢了。
一切都已谈妥,就在风风光光的办起喜宴的时候,众人却不知已被盯上。
在十几年之前,此处亦有一场相似的婚礼,男方秀才,女方家财万贯。然而天公不作美,在洞房花烛之夜,却生变故,男方竟在洞房花烛之夜带着另一女孩私奔而去,留下姑娘一人独守空房,老父被生生气的吐血,不久后便不在于世,老母也因心中郁闷而留下隐疾,自此卧病在床。
空留新娘子独守空房,而这一守便是数年,在这数年中,每每受人白眼,独自承受着压力,而几个地痞早已对这个还未同过房的小少妇起了兴趣。
某一天,同村亦有一户家中娶妻,女子并没有去参加喜庆,在草房中照顾婆婆。然而,这几个泼皮却在大喜之日摸到家中,害了久病卧床的婆婆,侵犯了这守了多年的小“寡妇”,后大笑着离去,同村人知晓事情之后,却无人置理。
留女子一人饱受冷眼,终忍受不了,披裹红装自尽而亡。可怜的是却无人为其收尸,反而抛尸荒野。
女子因怨恨难平,化作冤魂无处可依飘荡世间。经七日之后化作厉鬼四处为害。
一晃几十年,物是人非,每当有新婚新人,皆被其所害。村中众人惶惶不可终日。
然而在近三年中,女鬼的身影了无音讯,人们渐渐大胆起来,所以才有家世相似的一对新人办起喜事。
就在喜事正旺之时,一游方道人云游至此,见此处阴气甚重,却有人办喜事,便留在村中喝了顿喜酒。众人虽胆大,但亦心有余悸,便留下道人。
终于,消失三年的女鬼再次出现,与往日不同的是,这女鬼更加强大,竟然堪堪一脚踏入鬼王的境界。
遇到这样的事情,道人自然不可不理,与女鬼大战数日,终将其镇压,虽奋尽全力保住全村之人,却唯独新郎没有护住。新郎阴气入体,然而道人受伤甚重,在将女鬼镇压,新郎入土之后,道人用尽最后一点生命布下封印,便撒手而去。
听了道人的话,村中众人在此处建一庙宇以作镇压,日日香火不绝。
一晃数百年而过。
庙宇日益香火凋零,又经过战乱,破败不堪,然而又经过破四旧等事,庙宇被毁,封印有被摧的残破,经不过数年。
后来,破四旧的活动结束之后,人们渐渐想起这个事情,但却没人相信,直到家畜不明的死亡,有人不明的重病。种种事情让人们感觉到事情变得不一样了。再后来有一小道士游历到此,发现了这个事情,可因修为浅薄无能为力,经过了解事情的缘由后,便设法指引众人移来一棵“姻缘树”以作镇压,又建了一个小小的土地庙。
此后才安逸下来。
回想起这个传说,沈醉也不清楚事情是否可信,不过每当走在四中后面的小路上,总会看见一个小小的土地庙,供奉着土地公公土地婆婆。而旁边数米外就有一棵粗壮的树立在那里,枝繁叶茂,四季常青。
然而近些天来,沈醉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大夏天的,这棵树叶子竟然有所发黄,并且落叶很多。而且时不时的透露出一丝丝的阴气,不多,不仔细还真的很难发现。
晚自习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陈奇、丁晓、刘波、李四人,都不会在教室里上课,而是去办公楼上一间屋子里打乒乓球。
“咦,人都哪去了?”一天晚自习,沈醉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几人,心中一转想道:“估计又是上去打球去了。”
老师在讲台上讲着试卷,沈醉坐在座位上,默默拿出耳机,打开酷狗音乐,听着歌,看着手中捧着的野史书。
“沈醉,听什么歌呢?”历史老师冯建胜讲完试卷,从讲台上走下来,转到沈醉身边。看到沈醉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咱们结婚吧》?沈醉,你想结婚了?”
“额,那啥,你想哪去了?!一首歌而已。”沈醉对于冯建胜的调侃显得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平时都习惯了。
“哈哈,没想到哪,倒是,沈醉,你不会真的想结婚了吧?我告诉你啊,男人一旦结了婚,那可是半只脚踩进黄土了啊,你可……”
沈醉见冯建胜老师唠唠叨叨的说的每完,急忙站起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嘘!我们不讨论这个。”
“哦,好吧。那个你!……”沈醉刚放开手,又是一句话传来。
“没事,你继续听歌看书,我转两圈就回办公室了。”说完转身又去转圈去了。
沈醉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此时的他已经感觉到了,一股阴气从四中的后面传来。似乎已经封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