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破晓的晨光慢慢唤醒沉睡的生灵。
空气丝丝清冷,静谧的村子,随着第一缕晨光穿过薄雾,院子里迎来了又一个晨。
三日,转眼即逝,早早东宫妖倾便起了床,回到空间,将该装的东西都装好。
将东西全都放进了宫远航的戒指之中,这才开始洗漱。
刚刚出门就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宫远航。
宫远航俯身道;“参见主子,早饭已经做好,主子先去用早饭吧。”
“也好,一起吧。”知道宫伯一行人今日就要走了,她便起了个大早,却不想宫远航起的更早。
饭厅;
“今日的早饭,似乎有些不同?”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似不经意道。
“主子,今日的早饭,是新来的姜婶子做的。”姜婶子是村子里的谢春老爷子,以前从外面买回来的媳妇。
因为左脸上有道疤,不常出门,外人很少见到她,只知道谢春有个丑媳妇。
不过这姜婶子的手艺却没话说,做的一手的好菜。
村子里每逢过节娶媳妇什么的,都是这位姜婶子主厨的,若主子喜欢,便就是她了。
“哦,不错,就她吧。”闻言东宫妖倾点了便同意了。
那位姜婶子,昨日来的时候,她瞧过一眼,话不多,眼神不似普通农妇。
从长相看,年轻时也算是清秀貌美的女子,只是可惜了脸上的那道疤了。
“是,那老奴便去安排了。”他若没看错的话,这位姜婶子,出身定然不低。
为何会沦落到一个农夫的媳妇,那就与他无关了,既然主子同意了,那便就是她了。
少顷,宫远航便领着那位姜婶子过来了,“坐吧,宫叔,给姜婶子看茶。”
“是。”闻言宫远航点了点头,便给姜婶子倒了杯茶,自己则站在一旁等候。
“老身多谢小姐。”姜婶子道了谢,坐在了东宫妖倾的右侧。
“想必规矩宫伯已经告诉姜婶子了吧,不知婶子意下如何?”她果然猜测的不错,这位姜婶子出身不低。
“但凭小姐吩咐。”每月五两银子,只需要负责一日三餐,洗衣打扫院子房间即可。
每月五两,一年下来就是六十两白银,她家的小孙子就可以去镇子上学堂了。
而且那位宫管家说了,平常喂马收拾马厩的活,就交给她当家的,银子另算。
虽说那些活让她当家的做了也无妨,只是这另算的银子她万万不能要,否则不是折煞了她吗?
“那婶子便先回去,午时再来吧。”具体不知宫伯是怎么说的,但这位姜婶子,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是,老身告退。”姜婶子俯了俯身,便离开了东宫府。
姜婶子离开之后,宫远航与东宫妖倾说了会话,便发现时辰不早了。
“主子,老奴也要走了,主子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若有事情,定要召唤宫一与宫二回来。”
东宫妖倾点点头道;“恩,我知道,宫叔你也要保重身体。”
随后便从空间里装满了一壶灵乳道;“宫叔,这个便留着路上喝吧。”
其它的她已经全部装好,放进了宫远航的戒指内,而里面也有好几桶灵乳了。
“宫伯,若是要将灵乳给别人喝的话,一次加一滴即可。”
“是,多谢主子,老奴就先走了。”接过灵乳,宫远航不免有些感叹,却还是咬咬牙,起身向外走去。
“主子保重。”大门外,宫远航老泪纵横,千百个不愿离开东宫妖倾。
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擦了擦眼泪,压低声音朝东宫妖倾道;“主子万事小心。”
毕竟是阎罗好惹,小鬼难缠哪,溪源村还有那么奇葩的一家子,他生怕东宫妖倾会吃亏。
“宫伯放心。”东宫妖倾扫了眼周围渐渐围过来的人群,有些不以为然。
若是那家子再敢上门找事,那就休怪她不讲情面。
宫远航点点头,随后又低声道;“你们定要替老奴好好照顾主子,知道吗?”
有碧玺与玄瞳,他也放心了一些,便与东宫妖倾告了别,上了马车。
挥挥手,同东宫妖倾告了别,狠心坐进了马车里面,却还是掀起了帘子,不舍得看着东宫妖倾。
“主子,您一定要保重,若有事情,定要召奴才回来啊。”
虽说与东宫妖倾相处时间并不久,却打心底认定了这个主子。
而宫一与宫九则红了眼眶,无声的告别。
随后宫一挥动皮鞭,驾着马车离开了溪源村。
马车渐行渐远,东宫妖倾的眼底划过一丝情绪,却很快消失不见。
脑海中响起碧玺的声音;“妖妖,你是不是舍不得宫爷爷他们?”
她还未回答,便听到玄瞳的话;“笨,自己知道就好了,干嘛说出来。”
闻言东宫妖倾笑笑,并不说话,待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后,她这才转身向府内走去。
关门在即,却听到从人群中传来的一声喊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