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参见主子。”见东宫妖倾回来之后,六人齐齐松了口气,跪了一地,就连那个小孩也跪了下去,只是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恩,起来吧。”此刻那个孩子身上那团绿色的气息早已不知所踪,唯独剩下那些画面,东宫妖倾了然,便不再看他。
“既然我买了你们,那你们便是我的人了,无论之前发生过何事,现在,全部放下。”
闻言六人面面相觑,滔天之恨,恨不得将那个人食之肉,饮之血,寝之皮,都难消心头之恨。
此刻却让他们放下仇恨,怎么可能做得到,他们与那人不共戴天。
而东宫妖倾早已想好,关于他们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去管,起码现在是管不了。
毕竟她现在只有十三岁,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出面,她很护短。
今日他们若给了她忠心,那便不管仇人是谁,她都会帮他们报此大仇,若就此离开,那便再无纠葛。
“若是有人不愿,大可站出来,我会给将卖身契撕了,给他足够的盘缠,让他离开。”
她在给他们一个机会,她也在赌,赌他们的忠心,也给自己一个出手相救的理由。
“奴愿放下仇恨,从此效忠主子,再无二心。”他深知他们此刻的本身,只求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杀了那人报仇。
闻言其他五人只是愣了下,便齐齐跪了下来,他们虽恨不得此刻就去找那人拼命报仇,却也知道自己的本身。
无论眼前的孩子到底是何身份,只要有朝一日能让他们手刃仇人,那便是付出性命,也心甘情愿。
“起来吧。”虽说早知结果如此,却还是松了口气,毕竟这不是前世了,这个身体太差了。
“哎呦呦,这是做什么哪?”花姑远远的就瞧见了大厅中的动静,便笑着走了进来。
“无碍,麻烦花姑了。”东宫妖倾并不打算多加解释,见到花姑回来,便知事情已经办好了。
见到花姑回来,几人领着小孩连忙退到了一旁,别人不知,他们可知花姑的手段,对她还是有所畏惧的。
闻言花姑只是笑笑,点了点头转身朝外面吩咐道;“还不快将人领进来。”
刚刚说完,花姑的丫鬟领着一位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四十岁左右。
长着一副古铜色的皮肤,脸色上镶嵌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略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山羊胡须,头上已有些许银丝。
“参加主子。”中年男人的声音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古铜的脸色欣喜若狂,铜铃般的眼底闪烁着泪花。
“来,丫头,这位是我顺便给你买的管家,叫他龚伯即可。”花姑笑着让男人起身。
随后继续说道;“龚叔,这位就是你今后的主子,她叫,?”突然想起到现在还不知那个丫头的名字哪,懊恼的不行。
看着东宫妖倾便问道;“丫头,你叫什么来着?”她竟到现在还没问过这丫头的名字,真是让人费解。
“宫伯?”东宫妖倾愣愣的眼前的中年男人,双眸渐渐湿润,眨也不眨的看着。
“丫头,怎么?你认识这位龚叔”东宫妖倾的反应实在是奇怪,花姑很是费解,说是她们认识也不为过。
“恩,这就是我的主子。”东宫妖倾还未回答,那个男人便点了点头,有些激动道。
“原来如此,那真是恭喜龚叔了,了了这么多年的愿望。”花姑真心替男人高兴,别人不知,她却清清楚楚。
说他是怪人也不为过,明明有能力拿回卖身契,却一直这么让她保管着。
能力超群,多少府邸贵人想买他,都无结果,却多年一直奔波在各个国家,说是要寻他的主子。
认她再问,他只说是被他弄丢了的主子,等着他去找她。
如此,花姑便作罢,断了买他回去的想法,却一直帮他留意着,直到东宫妖倾的出现,花姑看到了转机。
既然想找之人找不到,便给他一个意念也好,在与那丫头接触之后,她心里就已有了想法。
却不想,这次真是老天垂怜,让龚叔真的如愿以偿了。
“东宫妖倾,我的名,花姑唤我妖妖即可。”东宫妖倾暗中制止住了宫伯的动作。
花姑闻言,笑的开怀道;“好名字,不过姓倒是少见。”却不再细问。
而是从怀中拿出了剩下的银票还有卖身契,递给了东宫妖倾。
“这是剩下的银票和龚叔的卖身契,你拿好。”该收的银子,她一分都不会少,不该拿的,她自然不会要。
东宫妖倾见此,微微一笑,只是将宫伯的卖身契接过,银子却分文没动,还给了花姑。
“若是花姑嫌少不收,那便替我买些家具,送到我家。”花姑虽爱财,却爱的光明正大。
她要谢的话,这点哪里够,既然花姑不要,她便也不勉强,这个人情,她认下了。
而一旁的几人有些不知,便自语道;“他到底是何身份。”这位宫伯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主子如此?